桑灵这才半信半疑的转过身,没曾想才刚踏出去两步,就听司杳扯着嗓子喊:“帝君,你家桑桑被人抱了,还是个男的!”
桑灵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下去。等她咬着牙转过身的时候,哪还有司杳的影子。
别院里的容渊手一抖,目光悠远。
冰冷的水晶折射出淡蓝的冷光,到处都全是一片冰蓝之色,有些许荧光漂浮在空中,精致的院内却寒意森森。
他的周身围绕着许多恶灵,阵阵污浊之气散发而出,然而容渊却像不会受到影响般,淡定自若的站在那。
“你们之前都是玉灼城俯的人?”
他问了一句,原本嘈杂的气氛突然安静得诡异。
有一个飘到他身前,壮着胆子问道:“这位仙君是?”
“容渊。”
他应了一声,这里的怨气陡然间消失了大半,一个个空灵的声音齐道:“尔等见过帝君。”
“免礼。”
方才说话的那个灵又飘到他眼前晃悠道:“帝君怎么知道我们之前是玉灼城俯的人?”
容渊瞟了他一眼,薄唇轻启,“猜的。”
“。。。。”一众灵都默了默。
他们是虚凡的人,又是在玉灼城俯的,其实知道容渊也并不奇怪。
因为俯上存了尚多的古籍,他们偶尔也能看看,因此对一些天族的人也略知一二,自然是对帝君容渊也有所耳闻。
容渊没理会他们,接着问道:“你们玉灼城俯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小桑的人?”
那个灵愣了愣,“她是我们玉灼城俯的小姐,帝君怎么会知道她?”
容渊袖袍轻轻一拂,一阵风过,把那个灵往后吹了吹了吹,他风轻云淡道,“哦,她现在是我的帝后。”
“帝……后……”一众灵原本软飘飘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秋亦玺你们记不记得?”
又一个灵飘了过来,说话的语速极快,“这个也记得,他是在玉灼城俯修炼成人的树仙,以前一直跟在小姐身边。”
“嗯。”容渊施施然的看了他们一眼,“本君问你们,当年城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
“这个……”
他们突然躁动起来,各种窃窃私语,气息十分不稳。容渊负手而立,气质冷然,“说实话。”
方才那个被容渊弄的风吹回去了的灵又飘了前来,道:“回帝君,其实我们都不记得了。”
容渊眉间微微一动,“你们也不记得了?”
“不敢欺瞒。”那个灵在容渊眼前不停晃悠,“我们对自己怎么会在这儿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容渊抬手把他呼在了地上,觉得清净了不少,“他们都没了这段记忆。”
又一个灵飘了过来,音色让容渊觉得雌雄难辨,而且说话的速度也不逊色前一个,“当年城府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全都一起死了。这万年来,我们一直被关在这儿,不能投胎,不能出去。”
“这儿的尊主呢?”容渊觉得这应该是个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