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摄政王邀其昔日好友禁卫军统领李兵前来赴宴。李兵心下诧异,但依旧欣然前往。
两人相视而笑,抱在一起,李兵抱怨摄政王说:“咱俩多少年不见了,还以为摄政王忘了我这个小兵呢?”
摄政王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李兵突然发威:“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作为好友,李兵自然希望他能登上皇位,没想到的是一个女人,竟然将他的魂给勾走了!而摄政王又对他避而不见,李兵是有气而无处发啊!
今日得到机会难得,怎能不好好发泄一番?
摄政王连忙赔礼道歉,“咱俩也许久未曾见面了,本王早就命人准备酒菜,一起去喝一杯吧!”
李兵哪能不同意?酒过三巡,二人皆微醉。李兵直言:“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摄政王一愣,转而苦笑,“唉,果然是瞒不住你!”
李兵一声冷笑:“若非有事相求,你哪会见我,怕是躲都来不及!”
摄政王又饮了一杯酒,大笑说:“果然只有你知道我的心思!”
“这次,本王的确有事相求……”
次日朝堂之上,李兵上书:“启奏吾皇,现长封数次侵犯我建平,可谓嚣张至极,臣认为建平应广招人马,以抵御长封!”
睿皇道:“的确如此,只是现国库空虚,实在难以承受!”
“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建平中有众多富贾,不若将招兵政策放宽,容许富贾后人参军,这样就不愁国库空虚了。”
睿皇还未发话,就引起了众多大臣的极力反对。
“富贾之子怎能参军?”
“简直不可理喻!”,建平重文轻商。
李兵反驳:“富贾之子为何就不能参军?敢问诸位大臣哪位家中无良田商铺?”
“这,这……”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于是李兵又说:“还望吾皇大局为重!”
睿皇假装为难的说:“既然众大臣无异议,那就依李统领所言!”
其实睿皇早有此意,不过朝中那些书呆子太难应付,只怕会吵得鸡犬不宁!
“臣还有一事启奏!”
“哦?爱卿请讲。”
“臣认为应派一位皇子或殿下奔赴战场,一来可显皇恩浩荡,二来鼓舞士气,不知吾皇意下如何?”
“这……”睿皇有些迟疑,太子身体不好,不能前去,三皇子太小,二皇子可是念宁的心头肉,若是让他去了,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事来!那么就剩自己的皇弟了。
李兵不再多说,帝王生性多疑,多说无益,反而可能会遭到怀疑。
“此事容朕想想!”
适时,睿皇身旁的太监高声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吾皇!”
睿皇还未到寝宫,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睿皇知道是念宁来了,心情愉悦的走进寝宫。
一见睿皇,念宁就扑了上去,说:“皇上可想臣妾了。”
睿皇笑道:“哪敢不想!”
念宁虽然时常娇横不讲理,且又胆大妄为。可心机浅薄,睿皇见惯了那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初见念宁既好奇又兴奋,试想哪位希望自己的枕边人充满心机?深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知多少人变了心,而念宁十年如一日的单纯……或愚蠢的确让睿皇放心!
念宁坐在睿皇腿上,尽显抚媚,哪怕她已是俩个孩子的母亲,还是风韵犹存,反而更加诱人。
“皇上,念宁为您煮了一杯花茶,您尝尝,可合口味?”
“念宁的花茶可谓是人间少有啊!”睿皇夸奖。
“皇上就知道骗念宁!”
又将头靠在睿皇的肩上,睿皇带着笑容,显然是很享受念宁对他的依赖。
睿皇似是想逗一下念宁,于是说:“今日,李统领启奏请求朕派遣一皇子去军营以视皇恩,念宁觉得派谁去好?”
念宁顿时脸色苍白,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轩儿,正儿都小!”
睿皇大笑,将念宁扶起说:“朕怎么舍得让轩儿和正儿去战场呢?”
这时念宁才明白睿皇是在故意逗她,这才破涕为笑。又埋怨睿皇:“皇上可不能如此吓念宁,念宁可承受不起!”
“哭成这样,妆都花了!”
“是吗?”念宁连忙转过身去,不愿让睿皇看见这幅模样。
身旁的婢女小心翼翼的提醒:“娘娘,您的妆没有花。”
念宁看着睿皇似笑非笑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才要发怒,就被睿皇横抱起,那未出口话语都成了娇羞的哼叫。
婢女悄悄退去,将门带上。动作十分熟练,这样的情况想来也有多次了!
自从启明让夙晔带了那封信给摄政王后,夙晔似乎被摄政王囚禁了。彩华居中,没了夙晔的叨扰,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盛夏炎炎,众人皆呼热,唯独启明能安静的看书。小卫子十分不解,想要询问启明,可又怕打扰启明读书,只能忍受酷热。
“圣旨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彩华居。
启明携众人领旨。大太监带着笑似是可怜,似是鄙视的看着启明,然后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封数次冒犯,南境战士辛苦,为显皇恩浩荡,朕欲遣监察御使前去问候南境将士。彩华居殿下启明,德才兼备,深得朕心,特封监察御使,三日后启程南境。钦此!殿下请接旨。”
“叩谢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