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原出兵后,长封虽然依旧是虎视眈眈,但是面对两国的联手,长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为此整个南境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至少不用日日与长封开战了。
许将军虽然平日里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教起启明来倒也是细心,但更多的是严厉,既然答应了要教启明习武,那么启明便是他如今唯一的弟子。
许将军平日里也是爱极了面子,若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武艺不佳便是砸了他的招牌,为此就算是许将军不说,启明也不敢懈怠。
从南境到建平的京都相隔甚远,丹羽快马加鞭也赶了整整两个月的路程,为此丹羽也不得不佩服夙晔的毅力。
夙晔自小娇生惯养,被陛下和摄政王捧在手心里抚养长大,从未吃过一丝的苦,他竟然也狠得心下来跑这么远。
“喂,我饿了,给我找吃的!”
“世子一个时辰之前不还刚刚用了膳?”
丹羽有些无奈,他自然是知晓夙晔只是不喜他而故意找麻烦。
夙晔则是一副故意刁难的模样,谁让父王派丹羽来接他呢?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京都才与启明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今又被抓了回去,心中自然是不爽。
“我不管,反正我饿了。”
世子偷逃之事无人知晓,摄政王也不敢多派人前去接夙晔,丹羽临危受命便独自去了这南境。
丹羽既要时刻保证夙晔的安全又要为他寻找食物,还要时刻应对夙晔对他的刁难实属不易。
“世子还是不要胡闹了,若是不早点赶回王府,恐怕世子也无法向王爷交代吧。”
“你敢威胁我?!”
夙晔心中不免更气,丹羽不过是他们家的一个侍卫,仗着父王对他有几分宠爱便敢站在本世子的头上撒野?
“还请世子恕罪,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先王妃的生辰快到了,咱们如果不快些赶路恐怕是赶不上了。”
听了丹羽的话,原本不依不饶的夙晔瞬间就不再作声了,下垂的眼帘里波澜起伏,似乎有些伤感。
丹羽心中叹了一口气,世子如此跋扈的性格终究是因为自小没有母妃的陪伴。
“走吧。”
“是,属下遵命。”
接下来的日子里,夙晔再也没有对丹羽有任何的刁难,吃什么住什么也是默默的不吭声。
丹羽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过,自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才惹得夙晔如此模样。
丹羽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属下,这些主子们的事他也无权过问。
摄政王府华贵的匾额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展示着皇恩浩荡,身份尊贵。
夙晔看了一眼摄政王府,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父王对他大发雷霆的模样,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此时的摄政王正在书房处理事务,一脸严肃的模样着实令人有些心生畏惧。
“儿臣见过父王。”
摄政王抬头看见夙晔后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吓得夙晔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哼,你还敢回来?!”
“不是父王派人接儿臣回来的吗?”
夙晔低着头小声嘟囔,却尽数被摄政王收入耳中,摄政王不免用力拍了拍桌子,一声巨响让夙晔的心里一咯噔。
“怎么?你还敢顶嘴了,是不是本王之前太放纵你了!”
“儿臣不敢了。”
夙晔委屈巴巴的看着摄政王,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我见犹怜,看着夙晔认真认错的模样,摄政王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你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你如此偷偷跑出去为父会担心的。”
“儿臣明白了。”
“你长途跋涉也累了,让厨房给你做一些你爱吃的,吃完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多谢父王。”
摄政王看着夙晔迟迟未曾离去,眼中闪烁扭扭捏捏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要与父王问个清楚。“
”何事?你且说吧。“
”儿臣此行听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心中不明白,还望父王可以为儿臣解释一二。“
摄政王心中一紧,,知子莫若父,他仿佛已经猜到了夙晔要说些什么。
”有人对儿臣说,儿臣的母妃是狼族神女,而儿臣则是现任的狼王。“
摄政王瞬间变了脸色,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件事本就不应该从夙晔的口中说出。
“父王?”
夙晔疑惑的喊了一声,可是当他见到自己的父王大惊失色的模样心中便猜到了几分,却只是不知父王为何要苦苦瞒着他。
夙晔一声提醒也让摄政王惊醒过来,刚刚他的确是失态了。只是摄政王并不想要与夙晔谈论这些事情,更是板着一张脸说:
“不过是别人胡言乱语你也相信,此事不要再提更不许向他人说道。”
“可是“
夙晔倔强的想要开口却被摄政王打断了,摄政王难得严厉的说:
”为父说了,此事不许再提,包括你前往南境之事也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明白了吗?“
夙晔心有不甘,可父王的态度强硬他也没有办法,可父王越是这么说,他的心中越是好奇,越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些怀疑,难道他当真就是无心口中的狼王?
夙晔一出生便没了母妃,而摄政王对他母妃的事也是闭口不谈,可能是物极必反吧,所以夙晔对自己母妃的事情渴望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