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虽然点着蜡烛,可这无尽的黑暗似乎并不把这点光亮放在眼里,在黑暗的侵蚀下这点微弱的光芒仿佛掀不起大浪。
“大哥,让四弟去保护少主当真合适?”
若不是有人开口,许是不会有人知道此处还有人,阴暗之中隐隐约约似乎还可以看到脸部的轮廓。
虽然看不清,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的容貌极佳,男身女相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不知会引得多少女子暗送秋波。
“且让他去吧,我四人之中他年纪虽小武功却也不低,且年纪与少主相仿,由他去保护少主再合适不过了。”
“可”
他似乎还想要辩解一二,然而另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处传出,阴森森的像是夜间的使者。
“让他去。”
这人一开口,那人则像是焉了下来一样,许是心生畏惧便不再吭声。
军营之外,一个看起来年纪尚轻小少爷似乎在与人争论着什么。
“就你这样子还想要过来当兵?不如回家找妈妈吃奶去吧!”
一位军中的胡茬大叔出口嘲笑着,此言一出,哄堂大笑,仿佛眼前这个小娃娃当真是没有断奶。
“你想死吗?本公子可以成全你。”
他的眼眸阴沉,身上散发着杀气,显然是已经被眼前这个大叔给惹火了。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这位胡茬大叔当兵多年,虽然没有什么官衔但也仗着自己资历常常倚老卖老。
今日竟然被一个小白脸给膈应了心中自然是不爽,若是被人知道了那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我说,你想死吗?本公子可以成全你。”
“你找打!我今天非要替你阿爹阿娘教训你不可!”
说着,胡茬大叔便撸起了袖子,凶相毕露,一副不打他誓不罢休的感觉。
”别别别,不要冲动。“
”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何必与他计较。“
一旁的人则是死死的拉着胡茬大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总不可能真的放任他去打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孩子吧。
”我叫辰时狱,你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辰时狱看着胡茬大叔半弯着脖子微微一笑,就在这一瞬间,辰时狱整个人飞了出去一脚踢在了胡茬大叔的身上,胡茬大叔还来不及反应。
只一声惨叫”啊!“便被踢倒在了地上,那些原本要拉着胡茬大叔的士兵们更是被胡茬大叔带着摔倒在地,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了。
数人倒在地上,哀嚎不断,可胡茬大叔身强体壮竟一时之间也爬不起来,更是死死的捂着自己左臂,汗如雨下。
“怎么?一个个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来的人乃是姜副将军,招兵之事便是由他全权负责,出现了如此骚动他岂会不来?
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一旁的辰时狱,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会将这些士兵倒在地上的事与辰时狱拉上关系,毕竟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过来征兵的一个孩子。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
胡茬大叔一看姜副将军过来了便滚带爬的凑到了他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姜副将军看了一眼胡茬大叔的手,里面的骨头似乎的确断了,当下便皱起了眉头。
“是何人敢在军中生事!是当本将军不存在吗?!”
姜副将军环看四周,怒吼道,所有人皆低下头去不敢看姜副将军的眼睛,唯有辰时狱一人不惧不躲。
“将军,就是他伤的我!”
胡茬大叔带着恨意指着辰时狱,他的眼中还含着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的泪珠。
“他?本将军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
姜副将军自然是不会相信是辰时狱伤了胡茬大叔,虽然他一眼看见眼前的这个孩子便十分的欣赏,但并不意味着他觉得辰时狱是伤胡茬大叔的人。
“将军您要相信我啊!真的就是那个小毛孩伤的我,不信的话您问其他人!”
听到姜副将军并不相信他的话,胡茬大叔便急了,连忙解释道。
“将军,的确是这个孩子打伤了他。”
“怎么可能?!”
姜副将军还是不敢相信,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孩子怎么能伤得了胡茬大叔?
“他武艺不精,不过是一个饭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在这时,辰时狱也看够了笑话便出言讽刺,这下子姜副将军不信也不行了。
“当真是你伤了他?”
“我欲来当兵,他出言不逊便被我教训了一顿。”
“你多大了?”
“刚满十二。”
姜副将军对辰时狱的身份有了几分怀疑,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味道,一个刚刚年满十二的孩子武艺怎么会如此高强?
“怎么?难道我来错了地方?此处不招兵?”
”对,你没有来错地方,此处招兵,但是本将军不欲招你。“
说起来倒也是奇怪,堂堂一个姜副将军竟然会忌惮一个孩子。此时姜副将军早已经将辰时狱认定为身份不明之人,自然是不会让他进入军中。
“哼!将军凭什么不招”
“招!为何不招?”
许将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后还跟着之前跑去通风报信的小兵。
“见过将军。”
见许将军来了,一行人连忙行礼,只有辰时狱一人没有举动。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
许将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口大笑道:
“管事?对,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