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番薯块茎很大,完全可以切块,谢璟廷打算先试种一亩,看看产量。
又从深夜讨论到天泛微光。
公九卿却不打算再在烟阳待一段时日,今日,她便要启程回氓京。
屠戈早就帮她收拾行囊,找好了回氓京的商队。
“真的不再留几天,我还想请季公子跟我再去一次须轮阁。”
谢璟廷比起江逾白这个州官,要忙碌多了,他来不及送别公九卿。
江逾白便代他送客,江逾白眉眼带笑,白衣长袖流水纹官服,站在那里便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等我下次来烟阳,再与江大人前去。”
“你给了谢璟廷一只渡鸦用来联络,小公子也舍我一只吧。”
公九卿还未上马车,站在谢府门前。
江逾白慢慢靠近公九卿,他可以看见公九卿细腻的脖颈下的一小片肌肤。
公九卿头发很长,被宫中药侍保养的很好,乌发在公九卿向作为州官的江逾白行礼时,一些掉在衣襟内,轻轻划过雪肤。
江逾白有种被猫爪子轻挠过的感觉,心痒痒的,逗他的还是只奶猫。
江逾白觉得他是不是太缺朋友了,谢璟廷比之朋友,他首先是统领者的身份,他是上位者,江逾白是他的下属。
公九卿唤来一只渡鸦交给心不在焉的江逾白,就告辞了。
上了马车,与前往氓京的商队会和。
公九卿回想着江逾白神态,侧着脸,青丝垂地,投下一片阴翳。
在须轮阁中对江逾白的容忍,就是为了让江逾白觉得她是特别的。
公九卿想告诉江逾白,她会公正的对待他,不是与谢璟廷做对比。
她会接纳内里不完美的他,不是畏惧权势。
所以请重视她吧,请毫无保留的依赖靠近她吧。
应家善于揣摩人心,被应家培养,都是知人达意的。
攻心为上,以利诱之,武最次。
毕竟,公九卿最终想要驯服的人,是千阙楼家主公孙南疏。
为了达成她的目的,公九卿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就如同子规一样,会牺牲自我,任荆棘刺透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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