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去会害了馨儿?我怕你们帮他把这件事情给瞒着才是害了馨儿,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早一点吧事情摊开来说就早一点想对策,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的时候就什么都完了。”不被祝福的婚姻在冯景博看来都是没有好结果的,而且,这何萧看起来眉清目秀,可是一个人外表能够当饭吃吗?况且,他把离开玉石轩的事情都瞒着馨儿,除了自卑感在作祟之外就是所谓的文人骨气了,男人如果具备了这样的心态,怎么会用能力去呵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哼,你要是把这事情告诉了完颜大哥我绝不会饶了你的。”瑜洁冷哼一声,柳眉倒竖,还真具有些凶横的气质。
不过在冯景博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随即浅浅的一笑,“我现在就告诉完颜东离去,你要怎么处置我呢?”
瑜洁语塞,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自己能把他怎么样呢?顶多就是用嘴皮子的那一点功夫蹂躏蹂躏他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了,而且,就是这一点点的能力好像也是在他的忍让之下发挥出来,因为每一次和他斗嘴的时候他总是很少回击,任自己的牙尖嘴利把他攻击的体无完肤!
“总之你不能说了,说的话我就让馨儿一辈子都不理你。”既然恐吓没有作用,她就改变的策略,用馨儿威胁他,馨儿一直都很崇拜他这个冯大哥的,他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把馨儿对他的崇拜之情给毁了吧?
冯景博只能低笑了,唇边的弯弧有着几分的无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多事的人么?这是馨儿的私事,我不会参与进来的,况且还关系到馨儿的清誉,我怎么能对完颜东离说呢?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忠告而已,就算是你们想瞒,也终究瞒不了多久的。我还是那句话,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就不要啰嗦了,送我回去吧。”瑜洁知道也知道馨儿把这事情瞒着家里人也不是一个事儿,冯景博说的并不完全没有道理,这样的烦心事还是由着馨儿一个人去烦好了,她瑜洁还真的不想去自寻烦恼了。
听到她说要回府,冯景博自然是巴之不得,老陪着她在街上游荡着也不像那么一回事,虽然他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她也是留过洋的女孩子。思想开放而进步,可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老这么黏糊在一起,让路人看见了终究是不好的。毕竟瑜洁是瑜府的千金小姐,在京城里也小有名气的,说不定哪一个路人就认识她,流言蜚语的,对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名誉来说还是不好的。
冯景博立刻给瑜洁雇了一辆软轿,送她回府。到了瑜府,就看见瑜府的有一个家丁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一看软轿上下来的瑜洁,立刻跑了过来,“小姐,老爷吩咐我留在这里等你,说如果小姐回来了,就去别处避一避。天黑之前不要回来了。”
“为什么?家里来什么人了吗?”瑜洁绣眉微蹙,到底是谁来了?爹要我避让?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亲王府的衡宇贝勒爷来了,老爷一直在大厅里陪着呢。”家丁看了冯景博一眼,犹豫了一阵之后才说道。
这衡宇贝勒爷可是和他齐名的,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人物。他来瑜府干什么?为什么瑜家老爷要瑜家避让呢?听家丁这么一说,冯景博还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瑜家一听,心里一抖,这衡宇自从上次在聚福楼一别后再也没有来绸缎庄找过她,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她认为,当时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想必他已经死了这一条心了吧,没有想到他今天又凭空的冒出来了,而且还直接来到了家里,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来干什么?”瑜洁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这,……”家丁支支吾吾的,又看了冯景博一眼。
瑜洁这时才明白过来,家丁是看有冯景博在场,有些话说出来不方便。
“你随便说,他是自己人。”瑜洁真的很想知道衡宇来这里干什么?既然爹让她避让,想必是冲着她来的,上一次不是说的清清楚楚了吗?他又来纠缠还有意义吗?
自己人?冯景博是一愣,我什么时候成为她瑜府的自己人了?不过,既然瑜洁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现在她似乎有麻烦,他就不好意思离开了,反正他也想知道这衡宇贝勒爷到底来瑜府做什么,瑜洁瑜洁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似乎还很不安的样子。
家丁这才说:“贝勒爷是下聘礼的。”
“下聘礼?”瑜洁一听,脑袋感觉“嗡嗡”的直着响,他这闹得是哪一出啊?想着,她就往大门里冲了进去。她尖尖的鞋跟敲击着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蹬蹬”的脆响。
家丁在背后追着,“小姐,你还是听老爷的,找个地方避一会吧。”
“要我避让?凭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要回来,谁也阻挡不了。”瑜洁是一肚子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现在看见什么踢什么,连脚步的一块小石头也不放过。
可是,她一进入瑜府的庭院就被眼前的一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瑜府的庭院很宽大,不但是风景优美,纵横交错的小径到处都是,通往各个房间和各个小院落,可是,就是这偌大的一个庭院,在这瞬间变得狭小无比,所有的小径都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要想往里走的话,非得踩到小径旁边的花花草草不可。
不仅仅小径上,就是庭院上空旷的场地里,也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