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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帆几乎是来者不拒的逢酒必干,很快,阿木吉就醉了,躺在桌下下去了,不省人事了。
最后还是上官清把这个东摇西晃醉眼朦胧还在一边叫嚣拼酒的家伙背着离开,夜市离方家还有几公里远,正好吹吹风,清醒下。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阿木吉偶尔的“我干了,你随意”的声音外,就是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今天晚上连月亮都没有,步行街更是连只猫都看不到,三人在栽满法国梧桐的路上行走,昏暗的路灯忽明忽灭,连人影都映不出来,四周安静的似乎连空气都沉静下来,静的连自己心跳都能听见。
三人急匆匆赶路,气氛有些压抑,上官清越走越烦躁,终于忍不住了:“你说,周围是不是安静的过分啊,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大晚上很安静不是正常吗?难道你还要别人欢迎你?”陆远帆笑笑没说话。
“哎,我也不知道咋的,就是突然有些喘不过气,莫名的心烦意乱,只想大吼大叫才舒服。”
“好吧,兄弟,你的直觉很准,我想,我们来客人了。”陆远帆淡淡道,眼睛看向前面。
这时,从路灯中走出一个人,不知道他是怎们藏进去的,也不知道他在这躲了多长时间,反正他就是突然的,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是一个高瘦的青年人,他身穿黑色劲装,头戴斗笠,就连脸上都蒙着一层黑纱,他手中拿着一把宽大的鬼头大刀,刀身呈流线型,中间厚两边薄,散发着一缕缕白色寒光,又似雾气。
现在正是炎热酷夏,虽然已近深夜但气温仍旧不低,平时还要开空调降温,但是此刻,两人明显感到四周空气下降了几度,手臂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冷,然后就是冷酷,他往那一站,好像一块冰块立在那里,而且是一块能冻伤人的冰块。
“看来丹方的确很有诱惑力,连岭南彭家都按捺不住了。”上官清耸耸肩:“你手上拿的是五虎断门刀吧,那么你肯定姓彭,彭家三代人,现在最年轻风头最盛的想必就是你吧,彭尖。”
那人影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他的身影依旧在阴影中,仿佛和影子融为一体,不过这次,他终于没维持他一贯冷酷形象,面罩下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是沙哑的,像七八十岁老人样的声音:
“小蚊子祥哥儿,搜魂手张先,你们真沉得住啊,来都来了,何不出来叙叙旧?”
彭尖说完,四周仍然一片寂静,连只蚊子都没经过。
但是陆远帆早就察觉到了,在四周草丛里,树梢上,下水道中,甚至凉亭顶部,还有整整四个人潜伏着,不过并不知道他们身份,想来包括彭尖所说的二人。
似乎是想让现场更加热闹,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
“哈哈,彭尖,你们岭南真下的了血本,派你这位高手过来,我张先也算大开眼界了,等会出手时,你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