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将军的心腹,一群人哪里有面对林云时的高傲不满,赶紧点头哈腰,巴结的不行。
最开始开口说话的那人,小声的将事情一说,管事眼神挪到林云身上。
“你是想要来这里闹事。”
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他就看林云不对眼,别人老老实实的排队,就你胡乱走,不拿上将军府当回事,想不看到他都难。
林云见此也不慌张,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过去。
管事一看,竟然是一张拜帖,顿时被气乐了。
上将军纳妾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拿请帖来,拿一张拜帖,这么重要的日子来拜会上将军,确定不是找事情。
手背在后面悄悄打了个手势,顿时远方也有一伍维持秩序的家丁走了过来,这几个家丁动作统一,一看便是行伍出身。
最开始开口说话的那人,得意的朝林云撇了一眼,准备看他的笑话,新婚之日来闹事,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然而即使是面对这种场面,林云也不害怕。
“此乃大儒何君治亲自书写,你将它交给上将军,他自会处理。”
准备将林云打出去的管事一听,手顿时抖了一下,大儒何君治的名声,他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当朝六位大儒之一,跟家主时常有书信往来。
既然是他的拜帖,管事说道“道长,请稍等。”
管事让人暂时接待林云,匆匆进了府邸,没一会又匆匆出来。
“道长来访,是我家家主的荣幸,只是他现在正忙着没有空闲,还请道长不要在意。”
“将军客气了,冒昧来访是我的不是。”
今天他的确有些冒昧了,早知道郑宇要纳妾,他说什么也不来。
“道长,里边请。”
管事恭敬的将他引过来喊道,林云迈步进去。
想了下,拿出一套文房四宝递过去,这算是我给将军的贺礼。
林云送出的是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婺源龙尾砚。这是最上等的笔墨纸砚,价值百两纹银。
这还是何君治,送给他的东西,现在直接转送给对方。
“多谢道长。”
旁边有人,看了一下礼物,喊道“白云观观主林云送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婺源龙尾砚一套。”
外面顿时一片哗然,这东西或许不错,但相对于上将军的身份实在太轻了。
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或许对别人来说是好东西,可对于上将军来讲,这又算得了什么,简直有一种随意打发感觉,这是不拿大将军当回事啊。
全都翘首以盼,想要看看林云如何被赶出来。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林云选择的,是最为正确的东西,林云来拜访郑宇,是因为他是大儒,对方也是大儒,都是文人的最顶峰。
既然没有想到对方纳妾,还不如直接用笔墨纸砚来代替,毕竟对方什么东西都不缺,看中的不过是心意。
反正他是以对等的身份来拜访,又不是这些花费重金想要攀关系的家伙。
对于两个同等地位的人来说,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那份心意,再多的东西又如何。
身为上将军,什么东西没见过,万两白银怕也落不到他的一个好字,还不如突出一个心意。
管事领着他进去,此时时间还没到,正有不少人坐在那里闲聊。
一桌又一桌从门口一直摆到大堂,看起来至少有百多桌,摆的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管事领着他一路没有停留,带他穿过一桌桌的宾客,一直来到大堂。
注意到林云,周围人议论纷纷,能够来这里的哪一个在平民眼中都算得上是大人物。
然而他们只能坐在外面,等到郑宇出来,远远的见对方一面,想办法混个脸熟,跟他说上话的可能很小。
可对方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物,看年龄还很小,却堂而皇之进入大堂,还有没有天理。
这是哪里来的道士,值得上将军认真对待。
来到大堂,里面只有六桌宾客,能来这里的都是那种位高权重,跟上将军郑宇关系很好的,想要安排一个人进去,不是那么容易,至少被请出的人会觉得受到侮辱,从而怀恨在心。
管事让他稍等,四下里打量了下,进入上首第三桌,对一个人小声说了两句,对方顿时站了起来,对着林云怒目而视。
“就是这个家伙要让我给让座,他有什么本事?”
“这是将上将军嘱咐的,还请少爷不要让我为难。”
少年冷冷看了他半天,最终冷哼一声,走了出去,竟是连宴会也不参加直接离开,可见内心的愤怒。
林云歉意一笑,能够在上将军的婚礼上坐在大堂,没有一个普通人物,让他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让座,人家当然不高兴。
见他坐上来,本来坐在桌上的几个人全都闭口不谈,场面一时间就有些冷寂。
林云只好轻摇折扇,笑着说道“在下白云观观主林云,不知诸位是?”
听到他自曝身份,没有人理会,林云有些尴尬,这是完全不拿他当回事。
旁边有一个老者,听他这么说,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
“林道长?不知是哪个林道长?你不会是在刘家做客的那位吧。”
林云摸摸鼻子,他好像刚来京城,没什么名气吧。
“如果刘家没有第二个姓刘的道长的话,应该就是我。”
“原来真的是留刘道长,幸会幸会,昨天晚上,老祖还托梦给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