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张云逸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起身掏出几块碎银子扔给她,低声说道:“唱得不错,下次来我们还听你的曲儿,你走吧!”说完话,姑娘如释重负,向他们答谢后走出房门,回头将门板合上。
姑娘一离开,张云逸脸上的笑容骤然消逝,他回头一把捏碎一个茶碗,看着刚才那几个站起身的手下说道:“你们啊……哎!我从你们的眼里就能看出来你们想要干什么?有点儿城府行吗!咱们干的可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语毕,那几人羞愧地点点头,眼睛不敢直视张云逸。
他们的对话被未曾走远的姑娘听得一清二楚,她是个自幼混迹江湖的人,脸上不会出卖情绪。
从楼上缓步走下后,姑娘走出了客栈,迅速去往官府报官。在乌塔城内报官是有奖励的,特别是这种大案子。虽然张云逸他们给了她钱,也没有对她过分要求,不过她依旧把张云逸出卖了,这就是江湖,很少能有让自己信任的人,唯独钱财是最靠得住的。
在这个非常时期,县衙的每个人都很紧张。一听说有人要盗走宝珠,萨满立即带人亲自冲向那座客栈内。之前他刚刚听说有个和尚弑师,已经逃出伏龙寺,现在萧风铃在追捕他。现在萨满自己也可以捉拿疑犯了,到时候上报朝廷,保护国宝有功,一定会受到封赏。
事不宜迟,一干官兵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客栈,萨满下令将客栈团团围起,而后几个武功高强的捕头起身从客栈外的窗户口杀进客房。只听:“咔嚓!”一声,几位捕头破窗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失望不已,这个客房里连个疑犯的人影儿都没有,唯独在饭桌上放着一个纸条。捕头将情况报告萨满,萨满打开纸条一看:
“你们要是早来一小会儿就能碰到我们,可惜啊,那个卖唱的贱人受了我们的诈,现在我劝大人您还是快点儿回府里一趟,不然那些个古董摆件、金银珠宝就被我们给掏空了!”
很简短的几句话,把萨满看得心惊胆战,他额头上冒出冷汗,身体开始发抖,回头对捕头们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们出来得时候,府上可有人看守啊?”
“回禀大人!您说要全员出动,所以现在您府上只有您家人以及老管家!”一位带头的师爷抬手说道。说罢,萨满整个人跨了,他木讷的蹲在地上,脸部表情异常复杂,抬手攥成拳头,向地面猛地一砸,吼道:“无耻贼人!可恶~!李师爷,你带着捕快们回府上照应着,其他的捕头随我到中心大街上帮助萧捕头抓和尚!”此时的他已经不奢望立功了,只能想着帮萧风铃捉贼,将功补过吧!没准儿她一高兴就把自己的事迹说给她父亲听了呢。
萨满原先是个商人,不是由自己发家,是他家传的基业。而后他家父看他掌管家业有些牵强,所以便倾家荡产给他买下一个县令。
这一边,张云逸兵分两队,一路人马由高昌乐带领,他们袭击了萨满府衙,在府上大肆的抢夺财物。
张云逸有个规矩,无论被抢人家的姑娘、侍女、夫人有多漂亮,都不能去掳走她们。所以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把一些摆在明面上的古玩字画、金银细软带走,除了打晕老管家以来,并未伤及他人。
另一队人马由张云逸亲自带领,这支队伍人数超过了四十个,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
现在他们乘着萧风铃不在寺内,寺内也没有六扇门地高手,所以便选择了强攻。强攻的地点就在伏龙寺正门后。官府守兵看到一队黑衣人走来先是高声喝止,不见效果后便开始了大打出手。官府人数众多,但大多数是乌合之众。
张云逸一路打晕几个守卫后,第一个冲进了寺院内。他小时候来过伏龙寺,对寺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在绕过几个佛堂后,他来到乌塔前,抬头看着那高有上百米的乌塔,他倒吸一口凉气,真不知道那个贤能和尚是怎么从那上边跳下来的。在他正盘算跳上乌塔时,背后传来一句喝骂声:“贼人休动,否则别怪贫僧的棍棒不长眼!”
说罢,张云逸楞了一下,而后缓缓地回头,将自己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看着眼前的几位武僧,脸上硬挤出一个微笑,牵强地说道:“小师傅,今晚是否不能看国宝啊,我好像是走错了方向,对不住啊!我先走啦!”
说着便回头想跑,又听带头的武僧喝道:“贼人休走!你这无耻之徒,打伤了我众师弟才来到这里,说什么迷路了!迷路你怎么不进茅房呢?”
“小秃驴!说话真不讲情面,小爷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盗走国宝,你能奈我何!秃驴报上名来,爷不杀无名鼠辈!”张云逸转过身怒道。手里暗暗积攒着一股劲头儿,准备随时偷袭他,既然已经如此,张云逸不再躲闪。
那和尚毫不畏惧,将杀威棒横在胸前,抱拳说道:“贫僧法号贤德,是这伏龙寺中的监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下屠刀随我到官府归案,可保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刀剑无眼、棍棒无情!”说罢,贤德摆开架势,示意几个师弟向他靠拢,很快将张云逸包围起来。
如此这般,张云逸轻笑一声,眼睛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双手缓缓落下,笑道:“小师傅真的要与我死战?还真像你师弟贤能说的,你真是迂腐的家伙!”一提贤能的法号,贤德脸上立即升腾起一抹怒意,他横棍一挥,棍子夹杂着风声向张云逸挥去,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