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就是掉头发的速度快过长头发。所以,鲍伟聪到38岁时就会变成这样……”

秃顶、肥胖、满脸痘坑痘印的中年男人无辜地从电脑里看向雯雯。

“雯雯,你还想不想跟他做朋友呢?”钟学心得意地问。

雯雯不假思索地就往门口跑:“爷爷,我要洗头……”

周小柔立刻关掉录像,把手机递给堂妹。周亦霏猜到她不想被人知道两人偷听,急忙拉开拉链,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却没有留心到被手机撞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钟学心的声音追着雯雯:“雯雯哪,鲍伟聪48岁和68岁的照片你还没有看呢。”

雯雯已经推开了门,却见到妈咪在门口,立刻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咪,快来帮我洗头。”

周小柔抱着女儿:“什么味道?跌打酒?雯雯,你做了什么?”

布顺兴也追了出来:“家嫂啊,雯雯想头发长得快点,偷偷拿我的跌打酒抹在头发上了。”

屋里还留下的两个人只向外面看了一眼,便继续两个人的交流了。

布国栋无奈地对钟学心说:“mandy啊,我只想叫我女儿知道不需要为了多一个朋友而改变自己,你不用拿这种东西吓她。”

钟学心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我哪儿有吓她啊?”

跟着又靠在椅子上,颇为自得地说道:“人的生长进化生老病死是一个很自然的阶段。如果雯雯不能接受鲍伟聪将来的模样,现在又何必那么努力要鲍伟聪跟她做朋友呢?这个方法好啊,直接,又有效。”

布国栋拿起椅垫拍拍,又放回原处:“你就是太直接,吓到我女儿了。”

钟学心仰起头白了布国栋一眼:“她有那么胆小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8岁就解剖青蛙,12岁就研究古埃及木乃伊,课外阅读是犯罪小说。”布国栋颇为无奈地摊着手历数钟学心的大胆行为。

钟学心再次撒娇:“这叫大胆吗?不对呀,我看的书真的很好看的。”

“我女儿看的书是《小红帽》。”布国栋表示钟学心你这样的人教不了我女儿。

“《小红帽》是什么?”钟学心一脸惊奇地反问。

周亦霏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进屋里:“《小红帽》是儿童读物。姐夫,钟小姐。”

两人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家里不止有他们两人一样,钟学心笑着向周亦霏点点头:“周小姐,你也来了。”

周亦霏看了她一眼:“是呀,堂姐请我来吃饭。钟小姐呢?”

钟学心回答道:“我是来借天文望远镜的。”她看了一眼表,立刻慌张地站起身来,“pro sir,快点把望远镜拿给我,我够时间走了。”

她很快就拿着望远镜走了。

周小柔带女儿去洗头发,布顺兴下厨做饭,只剩下布国栋跟周亦霏两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布国栋先开口打破了僵局:“eva,我听rose说你已经开始上班了?”

周亦霏点点头:“是啊。我现在是陈锦蓉大律师行的实习律师,跟着陈大状学做事的。师父刚刚接了一单父亲婚礼上误杀女儿的案子,我都在忙着找资料。”

“婚礼上?父亲误杀女儿?怎么听起来这么熟?那位父亲是不是叫曹景添,被误杀的女子叫曹丽美?”布国栋想起自己刚刚做完的一单案子。

周亦霏点点头:“就是他们两个。这件案子是姐夫你负责的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秘密资料是可以透露给我的?”

“资料都写在file里面给律政署那边送过去了,你师父接了案子就能从律政署那边拿到资料了。”布国栋表示自己绝对维护差人的保密守则,不可能在私下把案件的详细情况向周亦霏透露半分。

周亦霏笑了:“我随口说一下,不是真的要资料的。这件案子里父女两个都挺可怜的,死的人无辜,活的人痛苦。”

“那倒是。本来想着女儿要有个幸福的家庭了,结果新郎却是个骗婚的人渣;想要杀死这个人渣为女儿出口气,却又偏偏误杀了自己的女儿。可惜那个新郎官在这个案件里没有做出什么违法的行为,没办法制裁他。”布国栋也表示了认同。

“是呀,就算曹先生想起诉那位麦先生骗婚,都不够证据。况且曹小姐已经死了,也没了骗婚的受害人,律政署连立案都不可能。退步来说,就算起诉到他又能怎么样?曹小姐也没办法活过来了。有时候,法律都有很多无能为力的地方。”周亦霏如是说。

周小柔带着洗过头发的雯雯出来了,她听到了堂妹的最后一句话,便笑着走了过来:“什么无能为力啊?”

布国栋连忙掩饰道:“没什么。”

周亦霏却觉得这个案子上过报纸,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隐瞒的,便简单地说了一下。

布国栋身为警务人员,并不赞同周亦霏这样随意把案件告诉给不相干的人的行为,便开口阻拦了:“eva,你都是未来的大律师,大律师同我们警务人员一样有保密义务。”

周亦霏奇怪地看看他:“是有保密义务,所以我说的只是报纸上写过的东西啊。我不是检控官,也不是辩护律师,家姐跟案件中的人完全无关,不存在违规行为啊。”

周小柔横了丈夫一眼:“就是你死守着这个保密原则,所以一句话都不肯同我说,跟你那个同事mandy倒是有话说。eva讲得对,不涉及保密原则的东西当然可以跟家里人说了。”

周亦霏听出了


状态提示:9.00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