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束缚了躯体,时间禁锢了灵魂,第三间究竟是什么?
沧海桑田,弹指一瞬间,十年过去了。石当归成了石姓部落的名人,不是天资出众,是其十年间依然徘徊在同尘境界。部落里同龄人中资质最差的,都已经流光二境了,特别优秀的已经摸到了法为境的门槛,一个顿悟便可化茧成蝶。部落里甚至出现了驱逐石当归的言论,被族长强压了下去。
族长还因此惩罚了一些人,同为人族尚且不能庇护人族,在这万族林立的世界,人族还可以指望谁了?心有不甘的人,指使石当归的同龄人,排挤欺负于他。比石当归还小的族人也有欺负他的,谁让其连几岁的小孩都不如,似乎永远都踏不出同尘境界。
石当归比想象的坚强,修炼不缀,在被欺负辱骂中,也没有停歇过。从最初耳畔的声音到后来眼前的画面,再到幻觉痛觉,只要是人有的感觉,统统都在修炼时浮现过。修炼时,经历过最残酷的世界,看到过最温暖的一幕,体会过痛之极致,也感受过最幸福的一刻。见识过浮华落寞,体验了至高无上,终是过眼云烟。坚守本心,不乱于各种境地中,刀斧加身也是巍然不动。
原始森林,最近是兽吼连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族长常见的和蔼面容,也是难以看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绝望。族人外出打猎,采集野果都被取消了,阴云笼罩在整个部落头上。除了还不懂事的孩子,人人都知道有大事将要发生了,安宁的日子怕是要失去了。
外边再是纷乱,石当归仍是不停的修炼,一次次感悟,一次次不同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流光境。灵力在身体里游走,一遍又一遍,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都被灵力包裹。似乎,这灵力将取代血肉之躯。经络也失去了作用,不再是灵力流淌的通道。灵力已经是无处不在,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石当归失去了一切感觉,或者说是屏弃了一切与修炼无关的感知,只在乎如何修炼。
野兽开始逃离原始森林,石姓部落所在的小山谷,已经是数次被成群的野兽闯入。好在都是没有灵智的野兽,仅凭蛮力还不是石姓部落的的对手,尽数被消灭了。
野兽还不成问题,可是陆续经过的强者,才是部落最为担心的事情。强者有强者的尊严,不屑于对付弱小,可谁又敢肯定,强者后面不会再出现与部落力量相当的生灵?
族长召集了部落族老商议对策,部落该何去何从?如最初般逃离,躲避其余种族的欺压,还是留在此地,等候这场看不见的风波平息?这片原始森林已经是被其余种族所关注,逃离也难免遇上其余种族,留下,更是难以避免。不只是族长担忧,所有的族老都是同样的担忧,部落的生死存亡,在这风波中摇摆不定。
商议,总是有分歧,可是时间从不给人等待的机会。
又一拨强者从部落经过,这一次,部落被盯上了。强者没有停歇,依然往动乱中心而去,只是从强者的队伍里留下了几个生灵。一只独角立头顶,牛眼猪鼻高逾丈,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一霸道种族,体魄无双,虬髯的肌肉大有破体而出的感觉。
一步步踏入了石姓部落所在的小山谷,族长及族老等早已经发觉,那踏进的每一步,都像是敲打在心脏之上一般。一声大吼传来,部落里,多数人都不由自主的跪了。这无关勇气,盖因对方的实力强大,天生的威压,弱小者承受不了的威压。族长是部落里实力最强大的人,都几乎快跪了下去,护持着族老等勉强站立着。部落里,有一人没有受到影响,正在修炼的石当归,万千幻境都经历过了,一道声音还乱不了他的心。
吼声过,族长来到了几个生灵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后,才开口道:“还请贵族高抬贵手,放过我等低贱的生灵,我等必定感激涕零。”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求情?你连与我说话的资格都是我赏赐于你的,还想求饶,告诉你要么做吾族奴隶,要么就做吾族的盘中餐食。”
“能换一个吗?”
“换,笑话,你还真当人类带领万族崛起的狗屁传说是真的了。还想做吾族的附属种族,告诉你,人类是永远没有资格的。”
“既然如此,我们人类的部落只有死战一条路了。”
“死战,你的部落有多强?你这法为二境,怕就是你部落最强者了吧!末路大陆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也是规定的同一大境界,我这随便派个法为三境的强者出战,你的部落还能存在否?”
“那也比做奴隶强,奴隶只是你们圈养的食物罢了,生杀予夺随时都可以。”
“至少不用立即死,还可以保留你的部落,万千岁月前又不是没有以奴隶身份崛起的种族。你的部落只要顺从,也是有机会的嘛!”
“宁死”
“好,说的好,我弑狼族就是欣赏有骨气的种族。”
“弑狼族,你没有看见我蛮牛族在此吗?这个人类部落是我蛮牛族的囊中之物,你弑狼族是想开战吗?”
“开战,我族怕过谁?当年,我族杀戮的仙神二族生灵还少了吗?不是依然在末路大陆崛起,万族谁敢轻言,对我族开启站端?你蛮牛族,有那个胆量吗?”
能在末路大陆崛起的种族,那一个不是战功赫赫,不杀的其余种族胆寒,谁会认可你的种族崛起?
蛮牛一族的几个生灵也听说过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