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殇足足昏睡了三日,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北魏皇室的人已经回了盛京。盛京里一时热闹非凡,云离隐身在人流之中特意去街上看过了,皇帝、太子都在回盛京的车驾之列。亲眼证实了他们的消息,云离大步从街角的一侧向他们所住的客栈而去,直奔徐雪殇的院子。
养了几日伤,徐雪殇的脸色还是苍白一片,人也没有精神靠在枕头上监督明渊找解药。当日打包带回来的一口袋罐罐,什么东西都有。他看上眼的都留了下来,看不上的直接就丢给了司兰,“兰姨,这些东西给你,你一会儿顺手给扔了。”司兰淡笑不语,只是觉得这明渊都这么大了,做事还跟个孩子似的。“你都找了三日了,明渊公子!”徐雪殇不满的抱怨,这家伙就是属懒驴的,要想他干活就得拿小皮鞭好好抽打一番。“你这没良心的,你高烧这几日都是谁照顾你的!”明渊很生气,公然指责徐雪殇,徐雪殇也不客气,怼的他无言以对,“我有兰姨照顾,你操什么心?”明渊指着她的鼻子,气的真想揍徐雪殇一顿,半晌憋出一句“你喝药不用人熬啊?”徐雪殇白了他一眼,明渊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云离还没进屋就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轻叹了口气,“主子,北魏皇帝和太子还朝了。”徐雪殇握着手中的手把件,眼神飘远,明渊继续找解药。终于在最后的几个宝石子里找到了一酷似解药的东西。他倒出一粒药来,闻了又闻,云离紧张的看着,只听明渊大笑一声,猛一拍大腿,“就是它了。”吓了他们一跳,但更多的是欣喜。徐雪殇抬眼看向他,“你确定?”明渊将药丸放入子里,盖好盖子,“反正是不离十了。我去抓只老鼠试一试。”说罢,人就出了屋子,直奔后厨房而去。那里吃食最多,老鼠应该也是最多的。
拓拔尚大病初愈,整个人瘦了一圈。他每天都会拿着明月郡主的那枚珠花看上几次,这让太子拓拔青云叹息不已。拓拔尚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却待他极好,为了哄拓拔尚开心,他决定给皇帝找个跟明月郡主相似的女人,因此他需要钱,有钱才好让人去办事。可他的钱都用来收买人心了,钱从哪里来?徐雪殇有啊!
掌柜的拿着一份请柬进了后院,走进徐雪殇的外室后,云离直接就给他拦下了。“何事?”他问掌柜的,掌柜的看着云离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拱手一礼,“公子,帖子是太子殿下送来的,来人说太子殿下要见主子。”云离皱眉,主子身上还有伤,这太子殿下怎么这时候添乱。“你回去吧!我进去问问主子的意思!”掌柜的躬身告退,云离看着手上那烫金的帖子,还是进了徐雪殇的卧房。
“什么事?”徐雪殇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们的话她都听见了。云离双手捧着烫金的帖子,如实汇报:“掌柜的说,北魏太子要见您!”徐雪殇蓦地睁开了双眼,朝云离伸出手去,云离上前两步将帖子交到徐雪殇手上。他静静地等着徐雪殇吩咐,徐雪殇打开帖子,入目的是整齐的汉字,“明日,午时太子府午宴,敬请光临!”徐雪殇合上帖子,扔到云离手上,“告诉明渊,明天他也跟我去太子府!”云离微微颔首出了内室。看来,明天的午宴不是那么好吃的,不然主子不会带着明渊那个滑头。
明渊的屋子也是里外两间,他住外间,里面都是各种的罐罐,药味熏天。云离走进他的屋子,看到明渊正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关在笼子里的老鼠,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主子让咱们明天跟他去太子府。”明渊听了这话,转身看向云离笑的分外邪恶,“真拿我当不花钱的劳力是不是?这手上的活儿还没干完,又来新任务了?”他推搡着云离的身子,“还让不让人活了?”云离束手无策啊,这他也是如此好不好?他指着老鼠笼子岔开话题,“看你的老鼠死了!”明渊立即回身去看老鼠,从笼子里将老鼠提起来,一摸还有气息就灌了一旁药碗里的药,随手又将老鼠扔回了笼子里关好笼子。云离松了口气,他说不过明渊,用司兰的话说,明渊一个月说的话就比云离三年说的还多。“你在试解药?”云离反应了过来,凑近看向老鼠笼子里的老鼠,明渊点头,“废话!”他没事费那力气抓老鼠干嘛?云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云离用肩头撞了明渊的肩膀一下,开出条件诱哄他,“三件八珍楼的顶级衣袍。”明渊眸光闪了闪,嘴角现出笑意,伸手出去“你说的!”云离跟他击了一掌,“我说的!”两人都笑了,云离似乎是摸准了明渊的喜好。
徐雪殇歪在床上,看书看的无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慵懒的声音响起:“又赔了我几件华服?”云离尴尬的摸了摸头,主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低头偷眼看向徐雪殇,“一件华服五十两黄金,你倒真大方!”云离红了脸,这些年他和明渊身上穿的、平日用的,比京都城那些贵公子都不差,这都让他汗颜。如今他又自作主张的给了明渊价值不菲的衣裳,这……这还真的很过分。“回去你跟他都做几件吧!顺便也给我做几件!”徐雪殇此话一出,云离张大了嘴巴,“主子……你不怪我!”云离怯怯地看向徐雪殇,徐雪殇放下书本,唇角微弯,“怪你干什么?你又不是那个敲竹杠的!”云离心中感激莫名,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甜。“还好我能赚钱呀!养你们俩可比养京都城任何一个贵公子都贵!”她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