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交锋中,时而传出狂甲的低喝,他见王千辰应付得不显轻松,看多了,就更加自信了。
低喝间,呼啸的狂风不断从他那由黑气组成的利剑上传出,引得黄沙漫天,飞砂转石,甚至是天昏地暗。
“你坚持不了多久!”交锋中,再次传出了狂甲的低喝,他不断这样说着,仿似这样多说几句,他的气势就会更加高涨,他的胜算就会更大。
他坚信自己维持如此强绝状态的时间一定长过王千辰抵抗的时间,等王千辰最终疲软下来,他便是可以趁胜追击,拿下王千辰,确切地说,是击杀了王千辰,他甚至不打算留给王千辰交代遗言的时间,他担心再有变数发生。
他的声音融入了他的黑气,由那幽暗的黑气传送到王千辰那里,也同时传送到郝元放他们耳中。
见局势这么僵持着,郝元放的脸色有些凝重,心中不断为王千辰鼓劲,他的妻女更是高喊出了声。
“既然你那么想看看谁坚持得更久,不断叫喊着这样的话,那么,我便是让你亲眼见证我们俩到底谁能坚持更久。”
既然狂甲那么想,王千辰索性也就成全了狂甲。
王千辰认为比试耐力,比试坚持力,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可以破解狂甲现在的变身状态的一个办法,不用费心思去想其它的破解之法,更是不用透支体能的极限爆发去以力破之。
锵锵锵!
双方交锋果真没有任何停歇,就这么一直打下去,剑光和黑气不断在空中荡漾,激烈缠斗,看得人近乎要喘不过气,好似场间那激烈的交锋可以控制在场所有观战者的呼吸,让他们的呼吸随着交锋的节奏而进行。
可这交锋的节奏实在太快,没有停歇,更没有任何缓慢下来的迹象,导致观战者的呼吸似乎要越发紧促,甚至要呼吸不过来,就算闭上眼睛不看场间比斗,那急促的呼吸也难以缓解,空气仿佛都受到了强烈影响,不用等人吸入,就飞速的窜入观战者的鼻孔中,然后再飞速的出来,甚至都不用经过观战者的胸肺。
狂甲的黑气在交锋中不断四散,这是被王千辰打击造成的,不过狂甲身体上那些散走的黑气又很快从狂甲身体内部看不见的地方补充了出来,狂甲身体内部仿似有着源源不断的黑气,而这些黑气便是他力量的来源。
不过看似强大的可以坚持很久的狂甲,却是被王千辰看出了一些情况。
王千辰发现狂甲的黑气中时不时冒出些许红线,这些红线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其实是血管,而且是一种几乎要爆裂的血管,想是狂甲爆发出这种黑气状态太久导致,这可以看做是一种狂甲坚持不了多久的象征。
王千辰本来其实就很断定狂甲的这种能耐是坚持不了多久的,现在看到了那些几近爆裂的暗藏在黑气中的血管后,就更加断定这个判断了。
狂甲的底牌手段在王千辰看来本就不是那种很高明的手段,远远不及《残血暴》。
试想,损耗的寿元要比《残血暴》明显要多,可增长的力量却是远远没有达到《残血暴》的效果,这样的手段,或者说这样的秘术,真的不怎么高明。
而既然是不怎么高明的手段,那么轻易可以想象,能维持的时间断然也不可能有多久。
这一切都是狂甲必败的因素。
当然,就算狂甲可以坚持这种黑气状态很久,也不可能会是王千辰的对手,因为在王千辰看来,一般情况下,只要对手不是灵武境六重,他便是可以做到在不施展《残血暴》的情况下将对手击杀。
狂甲万万不会想到跟这个年轻对手比试坚持力是多么的愚蠢,他更是不会想到其实不管比试什么,他都不会赢。
碰上了王千辰,命中注定了他的死。
蹬蹬蹬!
而这时,激烈交锋中的狂甲在吃了王千辰的一记重击后,竟是飞退了开来,他的力量明显下降了很多,他明显坚持不住了,或许是因为刚才王千辰的对他的那一打击太重的缘故,他暴退的步伐止都止不住,仿似那推车滚轮一般的移动,勾动起无数飙溅的泥土,似乎要把地面踏出一道足以可以灌溉大片庄稼的深沟。
郝元放一家个个神容大喜,他们对自己说,就知道王将员肯定会赢,之前略显凝重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
而狂甲的那些小弟在看到刚才的景象后便是现出了一副死相,生的希望再次破灭。
“不!”狂甲大叫,他感到眼前一片模糊,这似乎是他下意识的让自己眼前呈现一片模糊状,他不想看到自己被打飞的场景,他接受不了现实,自己可是来报仇的,自己怎么可以输,怎么可以死,他不断念叨。
许是因为刚才王千辰的那一击很重的缘故,又许是因为狂甲威力因为坚持太久下降的缘故,此时狂甲身上象征着力量的黑气消减了很多,威势不断下降。
“该结束了。”
此时王千辰也懒得跟狂甲废话了,唰的一剑,直接了却了狂甲的性命,狂甲的头颅重重的跌落在了泥土上,滚动中沾惹上了不少泥土。
这些泥土跟头颅上的残留的黑气相互混合,让狂甲的头颅远看变成了一个煤球。
煤球上唯独能看到的就是狂甲的那一双瞪得如牛眼一般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似在说他不想死,还想看看这个世界。
狂甲死不足惜,王千辰的眼神没有在狂甲的头颅上有所逗留。
现在击杀了狂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