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是被人拖着强行拽出房间的,他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在房间里面多留一会,但是无奈与执法队强硬的力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娜塔莎越来越迷糊的身影被封闭的房间大门隔绝起来。
柳真被丢出门外,他跪趴在紧闭的门前,一向不肯流泪的他眼角黯然滑下一滴泪水,仿若这是这一滴就已经承载了他所有的伤痛和哀伤。
亚当站在柳真的身后,等柳真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之后,才搀扶着他站了起来,亚当注视着柳真那双幽黑的瞳孔道:
“我希望你的懦弱和哀伤从这一刻起埋在心底,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重要性,或许你还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对你特殊对待,但是至少目前看来,我没有从你的身上看见希望。”
柳真麻木的视线望向亚当,嘶哑的声线里参杂着一丝自暴自弃的不甘和悔恨:
“希望,我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之中最卑微的一个,连蝼蚁都算不上的我,你们想看见什么希望呢?”
柳真错开亚当的身躯,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弯脱的脊背让柳真的背影显的有些沧桑,亚当驻足盯着柳真的背影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希望,但是你觉得娜塔莎愿意为了以身试险的顶替你,就是为了看你这样的模样!柳真你真的只是一直窝里横的狗!”
亚当话音刚刚落下,猛的踢了一脚放置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四散飞舞的垃圾让柳真的背影模糊不堪。亚当如今不仅开始深深的怀疑,怀疑曾经的他燃烧掉的那个日记本到底是是不是这个颓废不堪的年轻人写的!
院里发生的这一切,让进入特派车的娜塔莎和丹尼斯无从了解。娜塔莎透过栅格式的橱窗望向使出院的这条路线。
作为被特殊邀请的嘉宾,她很幸运的和那群鱼龙混杂的参赛者分开了车位,由此她才有了机会观望一番这条独特的道路。
一望无垠的沙漠,隔着橱窗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烦闷气息,燥热之气扑面而来,娜塔莎扭头就是对着车内一阵猛咳。
“不愧是院里娇生惯养的生,看来这净化器供给的不错啊,这一来到外界就这么不适应了。”
开车的司机看着娜塔莎的表现,没有带着恶意的调侃着。
娜塔莎嘴角带着轻微的笑,这条通往赛区的道路通常也被人叫做死亡之路,枯燥,脏污,炎热,还带着轻微辐射的空气环境同十二时区的截然不同,这里是境外之地。
许多的参赛者,会在这一条道路上被恶劣的天气生生的折磨致死。其实从洛卡萨斯赛区如果是动地下仓道走的话,也不过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但是国会区的人依然固执己见的选择了这条将近要走一天的路程,只是为了在这境外之地率先淘汰掉更多的人。
丹尼斯自小就生活在贫苦之地,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外面恶劣的环境已经让他有些不适了,他小心的躲在娜塔莎的后面,半睁着眼睛的悄悄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跟随在后面押送参赛者的车与他们这一辆特派车是不一样,他们这辆车是全封闭式的,内部设有氧气机,但是跟随在后面的押运车,就是那种承载士兵的货运车,丹尼斯仔细在脑海里考虑了一下这辆车的样式,似乎已经古老到只能在影像中才能见到的样子。
他在这辆维护精美,保护措施到位的车内透过那栅格的车窗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环境是有多么的恶劣,在想想那些被彻底暴露在这种环境下的同伴,丹尼斯突然打了个冷战,一开始信誓旦旦要代替柳真陪同娜塔莎一起参赛的那份勇气突然有些怯弱。
娜塔莎似乎感受到了丹尼斯心理上的波动,她低头看了看这个刚刚才满十二岁的少年,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与自己力争代替柳真资格时候那双明亮又坚定的眼神。
娜塔莎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之情,她将自己胸前的一枚胸针扣在丹尼斯的胸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声的道:
“希望这个东西可以保佑你,丹尼斯你是一个勇敢的少年。”
丹尼斯低下头望着刚刚被娜塔莎佩戴上的胸针。是一枚制作成标本的荆棘花,他抚摸着那艳红色的花瓣,砸吧着自己的嘴巴喃喃自语:
“这个花有什么含义吗?我看见柳真的床头也有这个花。”
“这个花叫荆棘花,诞生于日出之时,毁灭与日落之后。花期短短的只有一夜的时间。”
娜塔莎盯着那个胸针,像是在怀念什么一样:
“昙花一现何其珍贵,但是这份珍贵,太过短暂就像那道微渺的希望之光一样。”
丹尼斯不懂娜塔莎后面的那句话,他新奇的摸了摸那个艳红色的胸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突然觉得刚刚自己有些压抑的心情要好了许多。
相比娜塔莎和丹尼斯车厢的舒适度,诺曼所在的押送车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群参赛者与其是去参赛,倒不如是被送去当牺牲品的。
太过恶劣的环境,bsp;诺曼从自己的衣角处随意的撕下一块布料,掩住自己的口鼻,桀骜不驯的他眼神里依然充满骄傲和那种高高在上的自得感。
他独自一人坐在拐角,冷眼旁观那些因为不能适应恶劣环境而出现不同症状的人,听着他们痛苦的呻吟,看着他们哀痛的嚎叫还有强烈求生的眼神,他的嘴角突然裂开一抹笑。
诺曼觉得,这一刻自己有些像上帝,主宰者浮云众生,他的眼瞳因为充血而显的血红不看,从白天到黑夜,他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