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屠户熟了之后,这场交易也自然而然地顺利完成了,李铁和朱屠户留下了二三十件皮毛,带走了车厢里的东西,然后二人又是和秦文谦寒暄了一阵,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山林深处,不见了踪影,秦文谦没有急着去收拾地上的皮毛,而是环顾四周能够藏人的灌木丛,高声笑道:“他们走了,你躲在哪儿,玲儿妹子?出来吧,我有好东西送给你!”
但可惜今天朱玲并没有来,他这话自是没有得到任何人回应,只是惊起了几只飞鸟,以及让几只树林里的兔子受惊乱窜。
等了会儿,不见朱玲的人影,秦文谦又道:“还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收拾收拾东西走了?只可惜那根漂亮的珍珠簪子了,没人要。”
他以为用那漂亮的珍珠簪子能够把那躲藏的朱玲钓出来,但没想到周围的灌木丛里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更没有什么窜出来了。
这下子,秦文谦心里惊讶了,环顾四周的灌木丛,不由喃喃道:“难道今天她没来?怎么今天没来呢?”
喃喃着,他又从胸怀里掏出一根珍珠簪子来,看着这手中的簪子,神情有些失望道:“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再接再厉,继续进攻,想要尽快地攻破堡垒呢,没想到人今儿没来,她以后不会不来了吧?”
自言自语地说着,他又是摇了摇头,把珍珠簪子放入怀里,摆脱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瞬间又振奋起精神来,自己失笑道:“不来就不来呗!但我看上的女人别想着就这样能甩掉我,你不来我就去,等我取得了李铁他们的完全信任,就去深山里的村子里找你去,哼!到时候看你还怎么逃的了我的手掌心。”
然后,他就不再多想朱玲的事了,又开始收拾那地上的皮毛,一件件数着,一件件搬到车厢里,最后数到了“三十三”,一共有三十三件皮毛,其中还有好几件虎皮的,都是朱屠户带来的。
秦文谦不由嘿嘿笑道:“看来这深山里每家每户都应该有好几张虎皮这样珍贵的皮毛啊,这只和他们两个人交易,我就得到了七八张虎皮了,要是和他们一个村交易,又能有多少虎皮啊?还有这深山里也不可能只有他们一个村吧,说不得还有多少个村子呢,如果这些村子最后都和我做交易,这生意可真是要做大了啊,钱途可期啊!”
想着将来面前一堆堆金灿灿,银灿灿的,秦文谦心里就乐了,心情颇好地跳上马车,招呼道:“神驹,走!”
神驹本来正在低头吃草,听到主人秦文谦的招呼声,它忙嚼了嚼口中的草咽了下去,就不敢耽搁地调转马头,往山林外而去,生怕误了主人的事儿。
秦家村,秦家。
娇娘正在前院晒被子呢,就见秦文谦赶着马车回来了,她边拍被子边笑着问道:“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秦文谦点头应了一声,随口解释道,“今天收获不小,就早点回来了!”
说着,他钻进了车厢里,将那车厢里的三十三件全部卸了下来,堆叠在了地上,看着也是一小堆呢。
那娇娘一看这一小堆的皮毛,就十分惊讶道:“呦!大郎,怎么今天这么多?还有好几张虎皮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最近几个村里有人打到老虎了,你哪里收来的这么多虎皮?”
秦文谦能和她说这些皮毛都是和山里人做交易得到的吗?不能!
所以,对于娇娘的疑问,秦文谦绝口不答,口中反问道:“娇娘,除掉那些兔子、黄鼠狼、獐子这些小动物的皮毛的,虎皮、鹿皮、狼皮等家里现在已经有多少张了?”
听问,娇娘咬唇想了想,这才答道:“有二三十张呢!”
“嗯,二三十张!”秦文谦看着地上堆叠的皮毛,心里盘算了一番,自言自语道,“这里也有三十三张,加起来就有差不多六十张,再有个一两天就有百八十张了,看来我是时候要去一趟县城给这些皮毛找一个好销路了。”
那娇娘也听到了他这话,顿时面色一变,咬着唇问道:“大郎,你真要一个人去县城啊?”
秦文谦指着那堆皮毛笑道:“不去怎么行?这么多皮毛,我们镇上又消化不了,只能再去县城里找找销路了,不然就要砸在手上了。”
说着这些,他突然又想起来要是他离开了家,一个人去了县城,这家里不是只剩下娇娘一个人了吗?要是又有马三那样的混账东西来骚扰娇娘的话,那该怎么办?
想着秦文谦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就对娇娘提议道:“娇娘,我过两天就去县城,可能要费些时间,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有可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还真不怎么放心,要不我送你去你娘家住一阵子?”
娇娘闻言白了他一眼,不高兴道:“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住娘家住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村里的妇人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闲话来?不去!我不去!”
也是,这古代可不同于现代,现代嫁出去的女儿可是随时能够回娘家的,就算赖在娘家一年两年,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更别说只是住个十天半个月了。
可是,古代就不同了,古代要是嫁出去的女儿长久的在娘家住着,那人家看见了就会猜你是不是被丈夫休弃了,成为了弃妇,没地方可去,这才一直住在娘家的。
要是娇娘真的住在娘家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秦文谦又出去了,不能常常去露面,那村里人真的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