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逼问黄水仙为什么袭击姜黎黎,又为什么在姜黎黎出现后就一直对她抱有很大敌意。黄水仙厌恶的冲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姜黎黎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英文贱人,才吞吞吐吐的跟大家讲起了她跟姜黎黎之间的恩怨。
原来姜黎黎真名不叫姜黎黎而是姜菊|花,是黄水仙的小学同学,姜黎黎更加不是白牡丹的女儿,而是为了骗取白牡丹的钱财才来白府冒认的。白牡丹的亲生女儿其实就是一直跟他聊天、采访他的记者,也就是黄水仙本人,黄水仙因为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出色的地方,不配做白牡丹的女儿,才一直不敢跟白牡丹说出实情。现在白牡丹因为人生再无一点希望选择自尽,她都快恨死自己的懦弱与胆小,这些天也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
听完黄水仙的讲述,看着黄水仙哭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所有人都走到黄水仙跟前安慰她,除了一个人,就是那位口音听起来很别扭,白牡丹的徒弟阿秀。
阿秀独自一人走到白牡丹那把箜篌乐器面前,神情似醉如痴的伸出手去轻挑琴弦,琴弦并没有发出悦耳的声音,而是沉闷杂乱的噪音,跟刚刚赵吏弹出的犹如天籁般的声音相比高低立显。
阿秀失魂落魄的抚摸着琴身和琴弦,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那把琴认人。”虽然赵吏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可以弹响般若,但装逼如他,又怎么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可能,没可能的,我五岁就开始学箜篌,那时候就听说过这把名叫般若的名琴。为了得到它,我十几岁就漂洋过海吃尽了苦头,才拜在白牡丹名下,假意学艺......”
“你还跟他睡了。”白牡丹的师姐黯然神伤的看着阿秀,眼神中好似有万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阿秀一点也不在意屋里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摸着摸着那把箜篌,眼泪就掉了下来,可她不愿认清现实,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没可能的,不可能的。”
“都跟你说了那把琴认主,认主你不懂什么意思是吧!”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脾气好的不要不要的赵吏哥哥也被烦的想要发飙了。
“¥##****##!!”情绪激动的阿秀被赵吏的话刺激到,猛地回过头来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怒吼赵吏。
“她是日本人,本名山峰秀子,如今日本人快要完蛋了,她急着回日本去。”白牡丹师姐华小姐双目含泪的给大家解开了疑惑,怪不得总觉得对方说话的方式、口气都怪怪的,原来是日本人。
“它是我的,我要带它回日本去!这把箜篌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夺走它!”山峰秀子越说情绪越激动,抱住那把箜篌就想将它搬走。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没有再好运脱靶,山峰秀子盯着般若不甘的倒在地板上,她的后背有一个血窟窿,正冒着热气往外流滚烫的鲜血,临死前抓着箜篌的手也没有放开。
手里拿着还在冒烟的手|枪,华小姐步履蹒跚的走到山峰秀子面前,蹲下:“师兄是我杀的,我想让她带我走,可是她不肯,一定要拿到这把箜篌才甘心。没办法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往师兄每日喝的酒水里放了□□。”华小姐将趴在地上的山峰秀子扶到自己怀中,帮她整理了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此时大家看她对待山峰秀子的态度,还有她看山峰秀子的眼神也明白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我三岁就认识了师兄,十年学艺啊,就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就不准我挂牌唱戏,我哪一点比师兄差了?就连我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女人,那把琴有什么好的,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你连看我都不看我一眼。阿秀......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华小姐将她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她满足了。
华小姐又一次举起了枪,瞄准的不是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她自己的太阳穴,第二声枪响,两个人倒在了一起。
“找到凶手了。”
“不对,白牡丹明明是被剑割破喉咙才死的。”黄水仙不愧是做记者的,注意到的细节往往比大家都要多。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一晚上已经死了三个人,我也不想再瞒你们了,白牡丹其实是我杀的。”就在大家又陷入新一轮的谜团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管家刘妈,突然认罪了。
“其实我看到那个女人往酒里下|药了,可我还是端给了白牡丹。再我给他送酒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扮着杜丽娘的相,手里却拿着虞姬的剑,那是我就知道他早已心存死志,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是鼎鼎大名的白牡丹,一代名角,风华绝代啊!”讲到这里,刘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泪水决堤,争先恐后的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溅开一滴水花。
“白牡丹他是一个角儿,名角儿!他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谢幕才是最精彩的,我当然不会阻止他。”
“那你也不能......”黄水仙指责刘妈的话还未说完,又被她的一句话堵了回来。
“我为什么不能?从我两腿|间爬出来的,我再用双手把他送走......”
“你是说...你是白牡丹的......”一直当透明人白牡丹的心理医生虹小姐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