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袭白衣上绣着点点绿竹,男子温油的目光当见到少女时越发柔和起来,见到来人立马上前,低笑着,“近来可好?”
声音如清水淌过心间,洛昀绽出一抹笑意:“苏凌,我很好!劳烦你惦记呢。”
“怎么有空回来?该不挥龅绞裁绰榉车陌桑磕阏飧龈笾饕找我求救?”苏洛昀打趣地说。
属于苏岫的潮生阁内部的产业,以前是,现在还是,现任阁主便是这温温油油,看似风轻云淡的男子。曾经苏洛昀也与他提过是否叶懒⒊隼矗可被苏凌拒绝得干脆,她也只好尊重人家的意见。
苏凌摇头,笑意深达眼底:“那倒不至于,我是在路上碰上一人被追杀,见到他是昀雀宫的人便救了下来。”
苏洛昀沉吟了片刻,语气认真了些许:“唔……把人带来我看看。”
男子苦笑着摇头:“恐怕小姐要亲自去见了,他伤得不轻。”啊……虽然不知那人为何会被封印元海,但可以做到这点的,在昀雀宫里除了小姐他不做二想。
翠林居,这是特意为苏凌打理的僻静之处。洛昀也很少进来,苏凌也很少回来,不过平常都是有人打扫,直接住进来便是。当然,每个与她关系密切的阁主她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了他们。
当见到血迹斑斑毫无血色的男子平躺在这里唯一一张床上之时,少女的眼眸眯成一条缝,一道精光射出:“苏凌,你不是一向都讨厌生人的么?今日怎地就多管闲事救了这个人?”
苏凌顿了顿,托着水润的腮帮子想了想:“许是他比较合我的心意?”
苏洛昀走到床边,掀开薄被,白皙得不正常的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探脉,眉头轻皱:“看来有点麻烦呢,不过多亏了你的救治及时,不用多久便能恢复过来。”
拂开对方凌乱发丝,冷峻的眉峰连在昏睡时都紧紧皱着,可以看出他的伤势不轻,薄唇上泛着不正常的紫色,甚至隐隐可见黑气在其中环绕。
静静地一边等待着的男子见她查看完毕后,轻声问,语气里透着丝丝暧昧之气:“小姐,这人不会真是您的男宠吧?”
“呃……”此话一出,杀伤力巨大啊!苏洛昀盯着这张魅惑众生的脸蛋,真想打过去。
抚住不停抽搐的眉角无奈地道:“苏凌,他是苏玉夕派来的杀手。”
苏凌一怔,空气中的气氛瞬间肃然起来,属于杀手的气质不自觉地外放。
少女轻轻叹息着:“当时他差点把我给灭了,我只是给他点教训罢了。”
说着挽起袖子,白皙如瓷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剑气深入筋骨。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泛着不正常颜色的伤处,苏凌沉声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他伤到?”
“他趁着月圆之夜……”苏洛昀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昀雀宫的每个人都懂,月圆之夜的她到底有多么脆弱。
“太卑鄙了!”苏凌登时一怒,就要一掌劈去,可被少女的轻喝制止住了。
“苏凌,现在他是我的人,他叫苏铭。”苏洛昀很是平静地缓缓道出。缓缓地将衣袖拂下。白衣素净,他和苏凌都爱白衣,可她却偏爱纯色的白。
苏铭……只有她承认的人,才能够冠以苏姓。
她曾经骄傲地对他们说过:“我为你们取名,冠以我的姓氏,从此前尘往事都随风而散。”
那时的她只有五岁,那样深沉布满沧桑的眼神,那样脆弱精致却时刻透着灵气的少女,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是他们的信仰!
许久不曾触动的心也随之火热起来,稍稍平复后,仍旧露出不解的表情问:“你以德报怨?这不符合你的个性。”
少女神秘地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唔……你问问苏瓷他的身份,就知道原因了。”
别人不知这杀手的另外一个身份,可是哪怕他隐藏得再好,苏瓷照样可以查得出来。苏洛昀不杀他,只是因为对方所隐瞒的身份让她无法动手,怕是她敢动,那人的家族便会与她不死不休!现在的她还不能惹上这样的家族,至少现在不能。
苏凌微微颔首,看来是他鲁莽了,当时出手相救,一是因为他属于昀雀宫的人,二是他着实也很佩服这个同为杀手的汉子,他也是从杀手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确实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但不代表他可以在伤了小姐之后还能活下来!看来他要多找苏瓷问问他到底有什么值得小姐忌惮的。
当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肩上的白狐转头,在两人没有发现的地方露出一双冷冽的翠色双眸,旋即又闭上。
“小姐,这段时间我就住在昀雀宫。”苏凌淡淡地说,但语气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天知道当初听说了小姐差点没命的时候他是个什么心情,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也是为了保护她。
苏洛昀苦笑着问:“在你们眼里,难道我就这么脆弱吗?你是如此,他们亦是如此……”
“小姐不必这样说,我们的命都是小姐给的,哪里还有苟且偷生之理?”
少女顿了顿,眼眸含笑:“过不了多久,苏雅也会来,你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吧?”
苏凌状似回忆地道:“我们五人也多年未聚,也是时候聚聚了。”
“对了,昀雀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混进来?若不是他以前的武功底子好,早就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苏凌皱眉提醒着什么。
苏洛昀的眼色暗了暗:“你这倒提醒我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