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压根就没指望你能回答。”看着田武坦诚的脸,田书神气十足地训斥道:“孙子,老夫知道你平时只关注战争的书籍,压根就不过问政治。如果不是老夫提问,你恐怕连这个名词都不知道。”接着,又失望地摇头说:“知识面太窄是很难有出息的!”
田武低着头不敢与爷爷的眼睛对视,心里却不服气地嘟噜道:“战争与政治能有啥关系?爷爷冷不丁地问俺齐国的政治格局,这分明是想为难俺,让俺乖乖地听他摆布。”
看见孙子耷拉着脑袋,田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在心里爽透了,似乎又多了一份让孙子归顺的把握。“哈哈,连政治格局都弄不懂还想研究个鸟战争?甭听他开口闭口就是制胜之道,可在老夫眼里却都是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及的玩艺儿。”
于是,他十分自信地扬起手,骄傲地边比划边训斥道:“孙子,听好了。作为将军如果不知道国家的政治格局,那就没法站稳脚跟,更谈不上玩弄政治游戏,根本就不可能指挥军队进行战争。连指挥军队的资格都没有,制胜之道又从何谈起呢?”
听父亲这么一讲田凭似乎开了窍,他满面笑容地点着头说:“爹,您老讲的极是。”
&来还是凭儿有点社会阅历,一点拨就透了气。”田书满意地对田凭点了点头,继续洋洋得意地说:“当前,咱齐国的政治格局就是除了国君的姜氏家族之外,高、鲍、栾、田、晏五大家族也都掌控着一定的政治权力。共同主导着国家的政治走向。”
田凭赞同父亲的说法,点头笑着说:“爹。这一点俺知道。另外,国氏也不敢小觑。”
&听完田凭的话。田书笑了笑说:“凭儿言之有理。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国氏也是老牌的豪门家族,现在虽然衰败了,但很难说不会死灰复燃。”
得到了父亲的赞许,田凭心里感觉很是受用,于是连忙沾沾自喜地补充道:“爹,俺看国夏那货就很不一般,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来一个咸鱼翻身,再度风光起来。”
听田凭说到国夏。田书深有感触地应和道:“是啊。常言道:‘天有阴阳,日有圆缺,风水轮回。’世上很多事情的确是很难预料,所以夹着尾巴做人很重要呀。”
接着,他又轻叹一声说:“唉,咱田氏毕竟是外来户,在很多方面是没法与本土的名门旺族平起平坐的,因而处境就相对要困难一些,随时都会遭受排挤和打压。所以。咱做人就必须继续保持低调,要知道团结和拉拢人,甚至不惜给人输送利益。”
说到这里,他担心儿孙理解不了。于是感慨地解释道:“当然,咱最重要的还是要想方设法建立功勋,只有培根固土才能稳定基础。使田氏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不等田书把话讲完,田凭抢着说:“爹。咱田氏为齐国建立的功勋可不少啊!”
&儿,你说的简直是屁话。怎么就不知道韬光养晦呢?”听田凭这么一说,田书气得当即白了他一眼,然后扫视着儿孙说:“从当前的形势看,虽说其他家族正在日渐衰亡,能够谈得上兴旺发达的也就只有咱田氏。不过,这只能说明咱田氏对国家的贡献大、功勋多罢了。但它并不能代表咱就可以发号施令,凌驾于其他家族之上。”
看着低调的父亲,田凭心里挺不服地一拍胸膛,用自豪的口吻说:“爹,咱南征北战为国家立下了那么多的赫赫战功,真可谓是劳苦功高啊!放眼朝堂,田氏的族人就如同雨后春笋、群星璀璨,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地位也变得越来越尊贵……。”
&这些事咱心里清楚就行了,可不敢挂在嘴巴上,那样只会招来嫉恨。”瞧着志得意满的儿子,田书赶紧插嘴提醒道:“凭儿,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才好,千万甭飞扬跋扈!”说着,又扭过脸来用手指着田武说:“老夫的这些话你也得牢记于心噢。”
田武被爷爷点了名,只得赶紧点头答应道:“爷爷,这个俺懂。”瞧着兴奋不已的长辈,他心里却不以为然地暗自寻思:“嗨,这些有啥子值得骄傲的嘛?不过是一些冲冲杀杀的功勋,不久之后就会如同秋风落叶一样化做尘土,消失得无影无踪,很难彪炳史册。”一想到这里,他又无精打采地耷拉下了脑袋。
田书瞅着儿孙迥然不同的表情,无比激动的心情顿时就凉了半截。他面色冷竣,心中失望地叹息道:“唉,看来他们并不能完全明白老夫的用心,这让老夫太失望了。”
面对儿孙的无知,他赶忙归拢了一下思绪,语重心长地说:“凭儿,你所说的仅仅是看见了表皮,并没有看见实质。老夫所说的功勋其实是一个国家实质性的基石。一个国家要强大,就得依靠这种实质性的基石。你们知道这个基石是啥子吗?”
听田书说得如此严肃,父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在问对方:“这会是啥子呢?”
田凭想了一下,然后抢先回答道:“爹,俺认为一个国家是否强大?首先要看它的疆域是否辽阔、影响力是否巨大?俺认为这个基石就是疆域辽阔和影响力巨大。”
听田凭讲完,田书表情严肃地摇摇头,显得十分遗憾地说:“凭儿,你所讲的仍然是表面现象,而非实质性的基石。”接着,又鼓励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
见解被父亲否定了,田凭心里既不服气,又感到面子没处搁,于是挠着头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