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拉着寒江雪的手往前走着,不知何时他们所在的冰窟已经发生了千变万化。原本只容两人的冰道变得宽敞无,冰天雪地的世界出现了些花朵,冰窟顶也是蔚蓝的天空,连一片云都不曾有。
“这里好美。”妁漓婉跑到花丛里翩翩起舞,寒江雪看着她的样子不觉地也跟着笑起来。
“婉妹妹,你慢些。”萧梓旭跟在后面喊道,生怕妁漓婉摔在地。他们此时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冰窟之内的幻象将他们的思绪夺走,若是他们沉沦在冰窟,那便会同外面的枯骨一般。
“寒江雪。”妁漓婉围着寒江雪绕了一圈,“你看我们现在不是闲云野鹤嘛?”
“对。”寒江雪也被冰窟的幻象侵袭,他走到妁漓婉的身后:“能同你在一起,夫复何求?”
“江雪,你可知晓你是我一直在找的江雪。”妁漓婉抱住寒江雪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们成亲可好?”
“好。”寒江雪抱住妁漓婉的肩膀说道:“此事仓促了些,娘子可会嫌弃?”
“说的什么话。”妁漓婉娇羞地在寒江雪的胸膛拍了几下:“你的娘子怎么可能是如此肤浅之人,只要夫君愿意娶我,从简人家也是愿意的。”
寒江雪和妁漓婉周围的景象蓦然骤变,花海和蓝天已经不见,两人也被分来。妁漓婉感觉到眼睛一片鲜红,她掀开头盖着的东西,只发现自己的身已经穿了红色的百鸟朝凤喜服,头带着华丽的凤冠,冠的珍珠璀璨而夺目。
“姑娘,此时可不能掀开盖头。”一个肥胖的媒婆站在她的身后,把她的盖头重新盖。
“房妈妈,我这是……”妁漓婉纳闷地问道:“为何我身着喜服,我这是要出嫁了!”
“姑娘真是会说笑。”媒婆笑呵呵地望着她,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今日便是寒公子同姑娘的大喜之日,快做好准备,新郎官马要来接亲了。”
“这也太快了,我不是才答应了寒江雪的求婚吗?怎么成亲了。”妁漓婉问道:“那寒江雪可去妁府提亲了?”
“姑娘莫不是失忆了,三天前寒公子已经去妁府提了亲,那聘礼整整十里,连皇家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媒婆掂量着自己的钱袋子说道:“恭喜姑娘寻得好郎君。”
“啊?”妁漓婉惊讶的问道:“那我爹娘同意了?他们不介意湘姐姐死在寒江雪的指天剑之下?”
“姑娘啊……你这是说什么胡话,湘儿姑娘好好的。”媒婆喜笑颜开地说道:“姑娘你好好想想。”
“不对啊,我不可能记错啊。”妁漓婉心里泛起了嘀咕,寒江雪杀了湘姐姐,湘姐姐的一丝魂魄养再灵树之,她前段日子还变成了猫形。
“新郎官已到!”门外响起一声呐喊,媒婆扶起了妁漓婉,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一个男子喊道:“行礼!”
妁漓婉手出现一条红色的绸缎,她看得古装剧也多,自然知晓是古人成婚时新人握着的那个红色的绸缎球。她朝着妁父妁母拜了拜,又给他们奉了茶,这一切似乎顺其自然,只是她的心里好像还是有些不安。
“走吧。”寒江雪的一声轻唤拉回了妁漓婉的思绪,他们已经拜完了天地。
“寒江雪,你可觉得我们这……也太快了。”妁漓婉坐在轿撵里问道:“我真的这么嫁给你了?”
“娘子可是不愿意?”寒江雪的马蹄声放缓了些。
“不不不,我自然是愿意的。”妁漓婉心一沉,或许自己是想多了。她回忆着前几日的事情,寒江雪去妁府提亲,这件事的画面有些模糊,可是她越想便越清晰。“好像是发生过这事,那我怎么会忘记了。”
“到了。”寒江雪掀开轿撵的帘子,对着她伸出了一只手。“娘子小心。”
“夫君。”妁漓婉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记忆里明明存在着。
“怎么?”寒江雪温和地问道,见到前面的门槛,他又提醒道:“这里有槛,小心。”
“噢。”妁漓婉渐渐沉浸在寒江雪的温柔乡里,即便是一场梦,她也要做完。
“娘子,你适才要说什么?”寒江雪又问了一遍。
妁漓婉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没,没什么。”
寒江雪把妁漓婉扶坐在榻,这时几个喜婆开始往榻撒着枣子、红豆、花生……
“一撒一帆风顺,二撒二人和合,三撒三星高照,四撒四季平安……”喜婆扯着嗓子说了很多吉利的词汇,妁漓婉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着他们快点出去,让她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娘子等我。”寒江雪凑在妁漓婉耳边说了一声,然后一行人退出了房间。
妁漓婉长呼了一口气,今日她野区体会了一场古代的婚礼,是不知寒江雪心里是如何想的,她这么不明不白的嫁给了寒江雪。
一盏茶的功夫,门口突然被打开。
妁漓婉警戒地喊道:“谁!”她说着要去掀开盖头。
“是我。”寒江雪应了一声,又拿了秤杆挑开妁漓婉的盖头。“娘子久等了。”
妁漓婉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是有点久了。”说完才发现自己脸火辣辣的发烫,自己这是再说些什么,她赶紧纠正道:“不久不久,夫君来的正好。”这话好像也不对,又补一句:“你还可以再出去招待一下客人。”
“怎能让娘子久等。”寒江雪端起一边的合欢酒递给妁漓婉,“虽然我不喜欢这种繁缛节,但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