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明听了白云老头的话,顿感奇怪不已,悚然而惊。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样的老头,也需要女子的温柔和缱绢妩媚?
自己可能没有进入社会,对人的认识不足,需要很多东西来补充,使自己逐渐丰富起来,不是仅仅光长个子,不长知识的。
因为这么大岁数的老者,竟然想搭风月场的顺风车,走进花红柳绿的花花世界,去过快意的人生,整天骚歌媚舞,肉味滚滚!
竟然真的这么厉害啊,这是多么神奇的经历!
可以说惊心动魄,也不过分。
这使他震惊不已,心说,我就是提了提,也就是嘴上功夫,来晃点你的,谁知道你竟然会上当受骗,可真有你的,人不可貌相,上了岁数的老神仙一类的所谓古董,可能真不敢看错了面相呀!
靳思明出言调侃道:
“哟哟哟,我没有想到老神仙竟可以卖弄风骚啊,又是花开第二春,抽枝发芽了,轻生嫩绿,头上都能长出片片绿色哈,哈哈哈!”
夸张的语气,卖力的鼓噪。
谁知道收获来的却是老头子的又一顿追打。
老头边追边气哼哼地喊道:
“你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呀,四蹄不勤五谷不分,竟然来管起老头子的风月场的事情了,抛红线的月老也不去管人间的风花雪月,一个年纪轻轻的狗屁孩子倒来抻手指点来了,你有这个资本吗?”
靳思明赶紧撇清楚自己的干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怎么又多管闲事,先把自己的问题弄懂弄会,再去问第二个最关键的问题,然后有机会了再说老头子的事情。
“咳咳咳,我不是感到新奇么,这一听说枯木逢春,老枝嫩芽,我奇怪了不是么?”
白云老者这时候倒是不起急了,变得慢悠悠的,信马由缰,走哪流哪,挑挑眉毛,嘴里咧出一番隐约的笑意说:
“小屁孩子懂得倒不少呀,还想教训我来了,说说看从哪里能指责我老头子的地方?”
靳思明歪着头想了想,言不由衷地说道:
“其实不是这样子的,我也就是新奇而已,这些都和我们将要探讨的事情相距十万八千里,我们没有必要咸吃萝卜淡操心,想那么多不相干的,有时间还不如留在肚子里暖暖肠胃。”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相错十万八千里?什么叫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叫留点时间暖暖肠胃?小j吧孩子,人不大说起说起风凉话来与上岁数的人不相上下,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弄明白,要不改天再遇上你这类人,我还不气死?!”
说着话,花白的胡子气得一撅一撅,鼻子哼哼长气不顺。
靳思明觉着再不说话,估计老头子非得气蒙登了不可。
他笑嘻嘻地出言解说道:
“不是我说你,老天大地的人,怎么和小姑娘谈情说爱啊,人家姑娘也就十七八,一二十岁,和您相比要叫老爷爷了,你就忍心下得去魔爪?”
“嘿,我真不爱听了!”
白云老头火冒三丈,青筋暴跳,和靳思明嚷嚷道:
“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一个年轻的老顽固,岁数不大,操心倒不小,今天必须给我说个一二三来,要不我可是不让你走了,哼哼!”
靳思明还没见过倚老卖老,顺杆子往上窜的老东西,不过在人家的逼迫下,只得一五一十说起来:
“按照现在大部分人的生活习惯,都是大姑娘小伙子谈情说爱的,哪有老棒子……嗨嗨,说错了,上岁数的人不说没有,是很少,这个社会上看不得一老一小纠缠不清,摔碟子打碗。”
他看到老头眉头一皱,准备说话斥责他小不敬老,赶紧接着话继续往下说去,在连贯的话语下,老头再顾不得说话了。
可见,终于把老神仙蒙混过关了。
哼,还想和我斗,你太老榆树了点,哪有年轻少壮想问题利索,上年纪的人恐怕转几个弯来,也跟不上年轻人的速度!
他眉飞色舞,不停地开讲起来,渐渐手舞足蹈。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老年人有老年人的追求,两者从不混为一谈,基本上互不打扰,这年轻人最爱干的事是吟风弄月,俏络衣轻轻提,而老人提笼养鸟,然后就架鸡斗狗,不是很好玩吗?”
白云老神仙听靳思明这样一说,到提起精神来,认真地听着,好像要从中听出些什么大道理来。
也就没有打搅他,让他继续往下说去。
“如果再没意思了,就在赌桌上放个跑,扔俩钱玩玩,更或者有些文坛老手聚集在一起,歌风吟月,纹楼画宇,提笔弄墨,赋一曲杨柳岸晓风残月,多么美好的意境呀!
“我都要醉了!趁着老翁盛年,壮志未已,再去看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fēng_liú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上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说着话,不由得朗诵了起来,掐角拿调,哼了曲调,韵味悠长,很是觉得美好。
靳思明忽然把曲子一收,问道:
“这首曲子美不美妙,壮怀激不激烈?是不是不觉得身轻如燕,浮空飘向水漫漫,惊涛怒响,两岸山石崚嶒的江边,千军万马,奔驰激荡!啊,啊,啊!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多么辽阔,多么雄伟壮丽的山河!”
白云老头刚开始还在用心地听着,随着曲调的昂扬顿挫,不觉身子飘起,随风直上九重霄,但是,忽然间小家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