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
顾盼兮睡得正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朦朦胧胧之间,开口骂道:“老娘今天休假不出勤,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一出口,顾盼兮才猛地想起,自己不再是刑警,身处的也不再是现代社会,这才猛地惊醒。
一挺起身来,顾盼兮就看见狄丹青尴尬的面容。
狄丹青干咳一声,笑道:“是微臣打扰王妃休息了?王妃确非常人,身处天牢,依旧能安然熟睡,如此胸襟,岂会是下毒毒害王爷的小人?”
顾盼兮有些尴尬,这已经是第二个看见她在天牢倒头大睡而称赞她胸襟的人了,也不知道这个名声传出去,是好是坏。
顾盼兮支吾道:“将军谬赞,谬赞。本妃只是习惯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睡不着睡得着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狄丹青眼睛一亮,盛赞,“王妃此话,文采不算十足,但内里哲理,却是耐人玩味啊!王爷有妃如此,何愁赵王府不兴?”
“叮……收到狄丹青的赞赏1点!”
顾盼兮没想到自己借用前人的无心之言,又让狄丹青加深了对自己的欣赏,心中一阵感叹,太优秀也是一种负担啊。
狄丹青此行来,本来是忧心忡忡,可是见顾盼兮镇定自若,心中是一阵老怀安慰,他也不再耽搁时间,径直开口谢罪道:“王妃,微臣不力,实在没办法查出那栽赃王妃的真凶的蛛丝马迹。这才来请教王妃,不知道王妃,是否胸有奇策?”
狄丹青用的字眼,是完全认定了顾盼兮是被栽赃陷害,而真凶另有其人了。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顾盼兮心中一阵舒畅。
顾盼兮想了想,说道:“将军,其实本妃也没什么头绪。”
这是大实话。昨天顾盼兮满怀希望地翻找动用了“恨呗”预支了怨恨值才买来的《药物图鉴》,却一无所获,这件事着实令她有些沮丧。
狄丹青听见顾盼兮如此直白地粉碎了自己的一丝希望,虽然失望,却没有流于表面,只是他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天牢之中,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隔了半晌,顾盼兮因为记挂时非清的情况,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将军,王爷如何了?”
狄丹青连道:“王妃请放心。王爷安好,身体正逐渐恢复。在皇上的旨意下,太医院让当值御医在赵王府轮班倒值班,寸步不离王爷身边,密切关注他的身体。”
时非清没事,顾盼兮也就松一口气了。宜贵妃虽然丧心病狂,但时非清毕竟是她亲儿子,且不说她爱不爱时非清,只要有母凭子贵这层利用价值,时非清就不会出什么事。
既然是一筹莫展,狄丹青也就不再在天牢多耽搁了。他客套了几句,就要离去。这个时候,顾盼兮踟蹰了一阵,却叫住了他。
“将军,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王妃尽管说。”
“帮本妃了解下,整个乐安府之中,有谁深谙绝情花习性。可以将绝情花的习性说得一清二楚,敢说自己是研究绝情花的权威。”
“这个倒是简单。”
狄丹青虽然很是好奇顾盼兮想做什么,但见她面露犹豫,似乎还不能很肯定要怎么做,也就没有多嘴。
狄丹青走后,顾盼兮本来想再翻一次《药物图鉴》,但一想到昨天咬牙看了这么久一无所获,就有些头疼。
“算了,先等狄将军回来吧……”
顾盼兮爬起床来,开始边锻炼,边等待狄丹青的回音。
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狄丹青很是重视顾盼兮的吩咐,发动全力去找,不过一个时辰,就摸清楚了整个乐安府所有医者的底细。上至太医院首席,下至乐安府中小医馆的学徒,他们对绝情花的了解,全都被问得一清二楚。
结论是没有。整个乐安府中,无一人敢自称绝情花的权威。
皆因绝情花相当罕见,且服入少量,可以用寻常的解毒方法,服入大量,则必死无疑神仙难救,药用价值也非常有限。故而学医者,都不愿意多浪费功夫在它上头。
狄丹青生怕顾盼兮失望,告诉她的时候,还特地想了怎么安慰,不料顾盼兮听了,竟然拍手叫好,整个人开心得原地转了个圈圈。
“好!好啊!”
狄丹青看得一头雾水,忙问:“王妃是因何事如此高兴?难道乐安府中无一人熟知绝情花的习性,反倒会对找出栽赃王妃的真凶有帮助么?”
“正是!”
顾盼兮眉飞色舞地说:“将军,其实本妃粗通医术药物……”
狄丹青大奇,惊道:“王妃竟然有如此本事?为什么以前从来不曾听王妃说过。”
因为是昨天才开始粗通的……
顾盼兮咳嗽了一声,搪塞道:“也不算什么大本事,本妃又习惯低调,所以以前才没有提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妃知道一种叫紫宁草的药草,有验毒奇效,榨出汁兑水让伤者滴血入去,如若化黑,就说明中毒。”
紫宁草是很常见的药物,属于医师学徒水平的知识。由是顾盼兮在学习了初级药理学之后,就深刻脑中,就算不看《药物图鉴》,也可以信手拈来。
狄丹青点了点头,道:“紫宁草一物,微臣也知道。这是被广泛运用以查验慢性中毒的药物。王妃是想?”
“想赌一把!”
顾盼兮自从上次在时问政寝宫赌赢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