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洗,夏天的晚上无疑是非常令人舒适的。
地处海边的上海,夜晚吹拂的微风中似乎都带有淡淡的鱼腥味,那种味道反而让人感觉很舒服,这样的夜晚就应好好地睡上一觉,不眠的上海似乎都打盹了!
然而万籁俱静中,总有一些喜欢出没在黑暗里的动物,打搅着这份殊为不易的宁静,在那本无人迹的隐蔽处,不时偶尔发出轻巧而快捷的脚步声。
半小时后,虹口区一处阴暗胡同的墙角下,胡静弦三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悄悄地蹲在一起,三人一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模样,且全身包裹地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身体隐藏在黑暗中,他弯着腰从墙边露出半个脑袋,悄悄地观察着胡同外对面的警察局。
“看来宁郝,并不知今天晚上我们会劫狱!”
他观察完警察局门口的守卫情况,回过头来,轻轻地对旁边同样一身夜行衣的两人说道。
党旭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嘴上不由得轻声安慰道:“大哥,您也太小心了吧!咱们的计划也是今天才定好的,他宁郝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的啊!”
话音刚落,党旭这家伙就忍不住说:“老六,你个驴怂货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大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要是以后再废话,我们以后出门就不带你了!”
瞧着小子,就好似自己有多服从命令似的,实际上这家伙才是最不听话的人。
党旭闻言,连忙一脸委屈说:“别啊二哥,大哥啊,你看二哥又欺负我!”
他听完对话就笑骂道:“妈嘞个匹,李继你这个家伙还有脸说别人,你奶奶的以后少给我惹一些麻烦,我就烧高香了!好了,别皮干(废话)了,开始行动吧。”
他骂完之后,一马当先的从阴暗处就一窜而出。
在警察局守卫一回头的功夫,他瞬间以一秒三丈的速度,快速地冲向警察局的墙角下,且途中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两秒后,他靠在墙下藏好身影,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对着李继两人藏身的街对面闪了闪灯光。
“老六,走了!”
李继轻轻说完,身形也猛然从胡同窜出。
三人会和后,他让两人保持警戒,而自己却是解开了缠绕在身上的勾绳。摘下四爪勾绳,他用力的轮了几圈,然后轻轻地向墙顶一甩。
只听轻轻“叮”的一声,在墙下的他闻声,连忙用力地拽了拽,绳子瞬间崩的笔直,很明显是已经成功的勾上了墙顶。
“好了,我先上了!”
“大哥小心!”
“嗯”
他应了一声,身体一个起跳拉着绳子,一步一步的往墙顶攀爬而去。
十秒钟后,他顺利地来到了与墙顶持平的位置,然后从腰间抽出一个插在腰上的铁锤,开始清理起了墙顶的玻璃碴。
清脆的碎玻璃声,让墙下警戒的两人紧张不已,那两双贼溜溜的眼睛冒着绿光,就跟个狼似得!
将墙顶的玻璃全部清除干净,他连忙将两人拉了上来。
下了墙,三人先是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猫着腰便赶往监狱而去。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避过几波巡卫,一刻钟的功夫,几人就摸到了监狱旁边。不过有点麻烦的是,牢房门口还有两名背着步枪的日本兵。
三人见此对视一眼,抽出腿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贴着墙面,有惊无险地绕到了监狱门口前面日本兵的身后。
一步跨上前,李继与党旭两人迅速捂住他们的嘴巴,只听“噗嗤”一声,两个日本兵的脖子就被两人给迅速割断了。
轻轻的将两个日本兵放到地上,在一名日本兵的腰上,三人发现了一把钥匙。
将日本兵拖入隐蔽处,三人便拿着钥匙开门。
牢门打开还未进入,三人就被一股血腥味扑了一个正着。奶奶的,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一路忍着空气中的恶臭,几人踮着脚,十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监狱看守警卫室的地方。
隔着门,里面正传来“二喜呀、三点点呀、五魁首啊、六六六”的喊叫声,想来守卫此刻正在激烈的赌博中。
看到这里,胡静弦对警察局的戒备状况也是无语了,这劫狱要不要太轻松啊?
听了一会儿,他站在警卫房门口对两人说:“等一下我踹开门后,咱们就冲进去,记住,不要开枪!”
两人点头答道:“是大哥!”
扭了扭屁股,他对着房门用力一踹,“砰”的一声巨响,大腿攻击力达到15吨的一踹,直接就将这个不太结实的木门给踹飞了天。
警卫室内的四位警卫,正围在一起盯着筛子面露青筋,哪知这时房门突然飞起,呼啸着将两个倒霉蛋捂了个结实。
旁边两位侥幸逃过一劫的警卫也吓傻了,没等他们回神,木门扬起的灰尘中,冲出了两名一身黑衣的贼人。
这贼人极其嚣张,见人就打,抡起胳膊便将两人抽翻在地。
眼见守卫被干掉,胡静弦不禁得意的说:“啧啧本帅哥还以为要费一番手脚呢,没想到宁郝这么废物,呵呵活该你倒霉了!”
话不多说,几人解决完了守卫,不多时便站在了一间牢房外。
透过钢铁柱子,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满身血痕的男人。男人低着脑袋,面目全非的脸上一幅奄奄一息的模样。
而颇令人意外的是,此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