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兴致勃勃地看着裴罪急切的样子,坏心思的笑了起来。只见她微微凑上前去,靠在裴罪的耳边,温柔的吐息着:“绯衣才是山臊,你眼拙了。你要的东西在她那里!”
绯衣才是山臊!裴罪震惊地看着裴雪,难道她曾经讲的那个故事也是绯衣的故事。难怪当初问绯衣的来历,她总说自己不知道,不记得了。难怪他问她名字,她随口说自己叫做绯衣。
非衣裴,绯衣。她那个时候就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那个被状元抛弃的山中鬼魅,她只因为裴罪在饿鬼道救过她,就将自己的心托付了出去。说到底,她不过是想要求一个待她如珍宝的归宿罢了!
绯衣那样的性格,怎么会想要伤害他。现在的绯衣肯定觉得自己背叛了裴罪,那个傻姑娘还指不定在哪里钻牛角尖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姚绯?”裴罪目光紧紧盯着裴雪,他一定要问清楚。
然而裴雪却只是笑,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原来是那个取酒的小女孩。她将一坛子果子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准备好的酒杯一一摆放整齐,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裴雪却忽然将酒杯转向海东青,亲自给他倒了杯酒:“来,喝一杯。”
那魅惑人心的声音,直接将海东青最后的理智给击溃了。他楞乎乎地拿起酒杯,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跟着裴雪的指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裴罪并没有阻止,毕竟他对海东青并不是很熟,里面涉及的秘密有关阴阳两界,他还是不知道的要好。果然,海东青刚刚喝完一杯酒,就直接栽到了桌子底下,俨然是已经喝醉了。
&这果子酒,可不是一般凡人就能享用的。”裴雪噗嗤一声笑开,似乎对一杯酒撂倒一个年轻人很是开心。她是个爱酒的女人!
&现在可以回到我的问题了吗?”裴罪穷追不舍,他希望得到答案,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与她为敌。
裴雪却用一种很是惊讶地眼神扫向裴罪,轻蔑地笑着:“真是蠢得可以,我要杀她还用理由?我……就是要搅得他天翻地覆,看谁能奈我如何!”
她忽然站起身来,手中的杯子啪叽一声摔到了地上。此时的裴雪眼里已经迷离一片,酒醉的模样更深了。裴罪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道这女人是真醉还是装醉,说的话是真话还是胡话。
&子。”裴罪的脸冷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佞桑的胳膊站起身来,“我们走!”
裴雪的眼神却忽然凌厉起来,只见她眸光一闪,低声喝道:“没大没小的东西!”
看来是真喝醉了,裴罪阴沉着脸,将佞桑推到身后:“小爷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谁敢拦我,照打不误!”
没错,就算你是个女人也不行,就算你跟他老爹不清不楚也不行!
谁知道还没等裴罪嚣张完,眼前那奇怪的黑风再次出现,好在他还拉着佞桑的胳膊,两个人便一同被卷了进去。又是一番天旋地转,等到裴罪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居然出现在裴罪一开始所见过的黑风湿地。
这黑风湿地的上千棺材此时在月光下散发出森冷的绿光,而裴罪和佞桑就站在那块三四米高的石柱下。裴罪环视这石柱,想起杨督查说的话,他们是在一个三四米高的石笋上找到姚绯的。
裴罪触摸着这两米宽的大石笋,一个提气飞身而上。没想到这上面果然是一个平台,因为裴罪的出现,显得格外拥挤。而裴罪的目光却落到那个躺在石台上的女人身上,眼里无比震惊。
&姐?”裴罪蹲下身来,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只有心跳还在微弱的跳动。难道她的血液也消失了一半儿,特么的杨督查是老态龙钟了吗,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裴罪一把将桃姐抱起,刚要离开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弱弱的警告声:“不要,你不能带她走。”
裴罪眯着眼睛看着脚边不到膝盖的那个‘熟人’,脚有些痒怎么办!
这货可不就是诓骗裴罪他们去那座庙的山精老头儿,果然是有备而来。“滚来!”裴罪抱起桃姐,再不走就没时间了。
没想到那山精居然不怕死的抱住裴罪的小腿,哭哭啼啼着:“大人,您不能带走她。如果您带走她,仪式就只能完成三分之二,到时候黑风湿地的僵尸会出问题的!”
&我何干?”那些僵尸是老君山的,八成跟祖奶奶有关系,最不济这么大的灵山怎么也有个山神山主吧,到时候就算是出事了也轮不到他操心。
&人,您不能走啊。到时候涂炭生灵……”
&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裴罪收回脚,抱着桃姐的身体从石笋上跳了下来。
佞桑看着此时的情况,显然也有些不解。裴罪没有多做解释,佞桑便十分善解人意的打开地府大门,两人直接迈了进去,而后两匹鬼马出现在他们面前。
裴罪是骑着鬼马出现在医院里的,还好姚绯也在这里,裴罪来的时候轻车熟路。鬼马刚刚出现,急救走廊里的灯就开始闪烁躁动,裴罪连忙翻身下马抱起桃姐就朝着急救室里冲。
一阵风刮了过去,刚从厕所回来的病人战战兢兢道:“我好像看见一个黑影飘过去了。”
&也看见了,听说医院这种地方都不干净,半夜最容易出现……”
&说了,好可怕……”
正在值班的医生坐在椅子上和女病人打情骂俏,时间的指针说明现在是夜晚两点钟。现在还没休息的人已经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