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树林里似乎随时都能飘出个鬼影。
营地四个炮楼的探照灯照在四周的空地上,就像天空中的朵朵繁星。
或者说……无垠海面上的灯塔。
本来的宁静,被三辆缠绕在周围的坦克完美打破。
树林里传来一声树木倒塌的声响,一辆最近的坦克注意到,转了个弯,开进树林。
树林里的漆黑被坦克探照灯驱赶开,一片片树叶在千斤钢铁的行走震动下掉落。
“啪——”一声枪响,探照灯被打碎,坦克兵见状,急忙打开红外夜视仪。
“嘭——轰——”不知何时,一枚子弹径直打进了坦克炮膛,几千克重的炮弹被引爆,炮管巨响中炸成了四瓣钢铁花。
蝴蝶效应。
慕容彦枫笑得一脸奸诈,吹了吹枪口的青烟,从木桩上跳下。
在炮弹引爆时,炮膛被炸穿,火药也被引燃,高温火焰pēn_shè进驾驶舱,除了幸运的驾驶员,都被烤成熟肉。
驾驶员惊慌的戴上微光夜视仪,看到坦克前的慕容彦枫,一脚油门就撒手冲过去。
钢铁猛兽野牛一样,轰鸣着冲向前,却没料到右边履带开进了一个伪装好了的深沟,坦克重心不稳,尴尬的翻了个底朝天。
一脸无所谓的慕容彦枫拉开手雷保险栓,从炸穿的炮膛扔进驾驶舱。
没有火焰的烟花沉闷的响起。
“嗒嗒嗒——”一连串枪声从后面传来,另一辆坦克的机枪手正扫射,慕容彦枫义无反顾的冲过去,在机枪手一脸惊讶的表情下风骚走位,身体向后仰借着惯性就划进坦克底部,爬上坦克,干掉了一脸懵的机枪手。
随地捡起一个石头,扔进坦克舱门,送了一句“fire in the hole!”
里面的坦克兵一个个傻子似的被“手雷”吓出来,躲在一旁很久的几个会开坦克的队员开枪一个个击毙,然后进入坦克。
慕容彦枫就坐在驾驶位,被队友质疑:“你会开坦克?”
他傻笑了一声,“应该跟小时候坐过的坦克摇摇车没什么区别!”
接着无视队友鄙视的目光,一脚油门踩上,直冲面前最后一辆敌方坦克。
“轰——”两辆坦克同时轰出一炮,自己炮弹的打在了对方的脚边,对方的炮弹几乎是擦着装甲飞走的。
两辆坦克在交火,所有人却分不清敌我,跟本不知道打哪个。
“不行啊小伙,射不准呀!”慕容彦枫淫笑,冲上去撞在一起,炮手趁机炮管挡住炮管,让对方打不到自己。
“寒凌,上!”
北冥寒凌扛着蓄势待发的火箭弹,一炮正中敌人坦克履带。
“漂亮!”说着,慕容彦枫又一脚油门,把失去一条腿的坦克强行推走。
几吨的铁块被推了几米,在地上磨出深深的印子。
仔细一看,舱门竟然打开了,车长抬起火箭弹就要发射。
“叮——”坚硬的炮管和薄薄的头盔撞在一起,车长被撞的倒了进去。
抬头一看,炮手比慕容彦枫笑的还奸。
坦克的较量,原来就是比奸的较量。
舱门被打开,顺势往里面就是一炮,然后瞄准了基地,对着人员密集的地方又是一炮。
火光四起,血肉横飞,天女散花般落下。
就是这个天女有点变态。
营地的士兵一下像是得到命令一样,开枪准备射击。
慕容彦枫没有冲上去,而是后退,退进了树林里。
搞什么把戏?
士兵们疑惑着,突然随着一声又一声枪响,营地里的灯泡开始一盏一盏的碎掉。
上官萧衡扛着,和其他队员射击着灯泡。
“啪——”
“嗒——”
灯光开始暗起来,士兵们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
此时,坦克又冲了出来,一枚火箭弹,坦克的驾驶舱瞬间被轰烂,却依旧在向前开,撞开铁丝网。
又一枚火箭弹,轰在履带上,坦克这才没了动力,滑行了一顿距离后停下。
大部分人注视着这辆无人坦克,同时也很警戒。
“刷——”前绑着的十枚震爆弹突然引爆,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本身就能闪瞎24k黄金眼的震爆弹加上黑夜的衬托,放大的瞳孔一下子接受如此多光线,戴十个墨镜都挡不住。
这些人无不捂着眼镜,躲到掩体后,痛苦的喊叫。
还好有一半人没有背闪到,他们背靠掩体,随时准备给予还击。
“北冥寒凌,看你的了!”慕容彦枫和队友们冲向坦克后作为掩体。
而北冥寒凌不知何时,带着两个队友扛着机枪和火箭筒绕到了敌人后面,子弹和火箭弹不要钱似的打出去。
敌人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眼睛没问题的还好说,被闪瞎了的只能蹲着等待被打成筛子。
慕容彦枫这边也发起了进攻,依靠坦克掩体和北冥寒凌两面夹击。
远处制高点上的上官萧衡则和队友扛着重狙,开着高倍镜,枪口对准逃跑的士兵和狙击手扣下扳机。
在枪林弹雨之下,原本六十多人的营地已经布满了尸体。
“咻——”一枚火箭弹悄无声息的从后方飞来,即将打中坦克,慕容彦枫第一个见到,来不及提醒,往旁边一跳然后趴下。
“轰——”火箭弹在坦克后炸开,什么都不知道的队员被炸飞出几米。
一枚火箭弹,打了个措手不及。
又是一枚火箭弹,慕容彦枫身子一侧,轻松躲过,同时抬起时ar-l,单膝跪地进行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