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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邦媛就觉得很委屈,怎么向来宠爱自己的父亲在她婚事这件事上那么倔强。
如此听来,她和那该死的陆信南的婚事似乎没有转弯的余地。
她想到自己要嫁给陆信南那种货色,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如死灰,天旋地转。
许是心态没法调整,这转变来得太快,沈邦媛心中暗自悲戚完,便放声哭了起来。
她可不是一个含蓄的女子,更不是那种捂脸,哭都没有声音的千金小姐。
她觉得自己的真情实感就必须发泄出来,不能藏着掖着,最好让人听听。
不过沈邦媛的哭声显得特别可爱,让大帅夫人想起了年幼的孙子。
姑侄俩,似乎很想像。
顿时,整个大帅府的上空了环绕着魔性的哭声,也有一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沈维熙一直站着一旁当透明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惊讶了一番。
一开始他还以为沈邦媛这是为了演戏无所不用其极啊。
可慢慢的,却发现这人似乎是真的哭了,看起来还真的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欺负的小怪兽。
她从小就是备受宠爱,比起听话的沈陶陶,她在家里都是咋咋呼呼的,有什么说什么,过的是十分肆意的人生。
所以,探长她敢去当,也能当。
沈陶陶最崇拜这个姐姐,也最护着这个姐姐。
看到她难过,小姑娘眼睛也红了,一直在旁劝着,于是很快变成了一众人围观这俩姐妹哭泣了。
一个呜呜呜,一个无声抽噎,那情景,看起来倒是十分奇怪。
沈邦媛是哭便停不下来那种,她见只有妹妹劝自己,更是放飞自我了。
沈大帅听着耳边两女儿的魔性哭声,也慌张。
他仔细地想了想,行军打仗他有威严有威望,在女儿和歧义面前,一点儿面子也没有。
只不过,他好像这辈子都没对女儿说过几次重话,今天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他头痛,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哄。
女儿都那么大了,又不是给她吃糖就能哄的。
别人家的,都是女大不中留,可是他家的,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那陆信南,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真不想放弃他当自己的女婿。
眼看着沈邦媛还真的哄不住了,哭得没玩没了的,他头痛着急喊停,蹲在了地上,低声下气的,一众人就在一旁瞪着眼看着。
“好好好,我的乖女儿,你可别哭了。先停下来,你好歹也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愿意嫁给信南那孩子吧?你这性子,得改改,做事需要分清楚青红皂白,不然以后得吃亏的!”
沈邦媛感觉嗓子被她自己嚎得有些痛,哭可真辛苦。
总算是听到她家沈大帅开口了,这次他坚持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可怎么开口就是说这样的大道理,好烦。
真是烦恼,沈邦媛在心里吐槽。
也不知道陆信南那个混账东西给她家沈大帅和大帅夫人灌了什么汤药,竟然那么难搞。
她抬头,眼睛红红的,抽噎的声音马上降低了不少。
大晚上的,大帅府的一楼大厅安安静静的,不过该在场的人都在,连佣人也都远远站在不远处看着。
只听得沈大帅开口说道,“陆信南虽然当了少帅有他父亲的原因,不过他也是有勇有谋的年轻人,也算是雄韬武略。这放在以前,那就是大将之材啊,当我的乘龙快婿那也是绰绰有余的,当你的丈夫也正好搭配啊。”
“咳咳,那个刚好啊,你喜欢当探长抓枪,正好有人给你支持。他还允诺以后成婚了,你还能继续当探长,这有什么不好的?”
“不好不好不好,就是不好!”
沈邦媛本来想坐在地上哭的,可是觉得坐在地上哭,太傻了。
她又不是小侄子,便一直坐在沙发上。
哭了那么久,谁知道没换来她父亲的回心转意,竟然还想继续劝她,简直是要被气死了。
她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反驳。
“那个陆信南算什么东西,他就知道哄骗您和母亲,我今天晚上打了他一顿,他不也还是没有还手之力。连我都打不过,想当我的丈夫娶我,他做梦吧他,那种登徒子,耍流氓,迟早我打残他。”
大帅夫人听到女儿说的这些粗鲁的话,还有她话里的内容,分明打了她的未婚夫,气得眉头一闪一闪的,很不高兴。
沈维熙站在一旁,他身旁站着闻讯赶来的方副官,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继续转头看戏,这出戏十分有看头。
而沈陶陶则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姐姐,至于沈邦媛的大哥大嫂,对于这个妹妹,则是觉得头痛。
这闹得都是什么,俩小孩子也醒了,也闹着下来玩。
“那你冷静下来,好好和我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又好端端把人家给打了?好歹是你的未婚夫,就算不喜欢,也不可以动手动脚的,你一个女孩子,大帅府的千金小姐,这样成何体统?”
大帅夫人故意板着脸,对于女儿打未婚夫这件事,一脸的不赞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是越发后悔当初同意让她去巡捕房工作了,这都学的什么?
喊打喊杀?
一个生逢乱世的女子,要寻找的是夫家的庇护,而不是自己保护自己。
“再者,你一个女孩子家,行为举止那么粗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喊打喊杀的,这到了夫家,你的丈夫和公婆怎么看你,你们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