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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其臻,你怎么过来了?子蒙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忙活着的陆思铭看到唐其臻竟然过来了,十分惊奇,马上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他在医院,晚点过来。”
宋子蒙也是担心宋允宜的,俩兄妹关系再不好,也是亲兄妹。
唐其臻离开的时候,刚好在病房门口遇见宋子蒙。
“哦,这样。她醒了吗?现在整个上海滩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以为你头顶上戴了绿帽子,咳咳。”
陆思铭一脸同情地看着唐其臻,后者倒是觉得无碍。
“我离开的时候还没,至于传言,总归是传言,不可信。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轻信传言了?”
唐其臻丢下这句话便不再搭理他。
他问过发现宋允宜的巡捕房警察还有为她诊断治病的医生了,俩人都可以证明宋允宜并没有受到旁人的伤害。
至于这些流言蜚语,他知道宋北连可以处理好。
不需要担心的事情,杞人忧天太多也是无济于事。
唐其臻看了一眼那边的拍摄情况,心里大概有数过几天就可以完成拍摄了,心里既轻松又觉得有几分的沉重。
事情现在变得一团糟了,很多事情,他有心无力。
没了唐家,他唐其臻真的什么都不是。
说什么保护维护自己爱的人,他有什么本事。
自从沈邦媛和自己说了宋允宜的事,梁意年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看到唐其臻过来,看上去有些憔悴,她倒是有些吃味了,心里酸酸的。
人不是很在状态,因而在拍戏的时候颇有些心不在焉,被唐其臻说了几回。
语气很平常,完全和其他的演员没什么区别。
只是,梁意年却能够感觉到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而且,她发现唐其臻一直似乎在若有似无地躲着她的目光,仿佛有些心虚,但她也归结为她自己的错觉。
晚上拍完夜戏,已经很晚了,可是梁意年却不得不回百乐门一趟。
想到那个从金陵那边来的有背景的陆豪丰,梁意年心里十分忐忑。
在百乐门这样的地方,客人万万不可以得罪。
有些时候,潘红莲都不一定能够护得住她。
待了那么久,到目前为止她还算是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
上次陆信南的事情,一直让她心有余悸,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忘掉的。
再说陆豪丰,昨天晚上宿醉,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昏昏沉沉,却也是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休息好之后,直接去了大帅府找了沈大帅再一次他们合作的事情,顺便提及俩家的婚事,看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
只不过,沈大帅的反应让陆豪丰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他如人精一般,一直没有松口,最后俩人谈崩了,沈大帅便直言沈家已经没有必要冒险帮陆豪丰。
毕竟,之前是看在俩家联姻的情分上,不得不出兵,顺便为自己的女儿沈邦媛在陆家立下威信。
而现在,俩家的婚约都已经解除了,沈大帅觉得在没有利益得手的情况,自然是要为沈家军的切身利益考虑,这样一来,他们便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帮陆豪丰。
陆豪丰劝说了沈大帅一天,口干舌燥,本来他就脾气暴躁,这样低声下气还真的是头一回。
陆豪丰能用那么多的耐心,除了是为自己谋利益,也是希望能够帮儿子陆信南扳回一成胜算。
可现在看来,陆家和沈家那么多年的关系,估计也得破裂了。
离开大帅府之前,沈大帅和陆豪丰的紧张气氛差点到了要拔枪相向的地步,所以这一次是直接让俩家的关系恶化到不可修复的地步了。
陆豪丰也不可惜,可是心里却是还有一团火气的。
他除了咒骂沈大帅这个狡猾的狐狸不好对付,谋划着到时候怎么将他一军之后,也十分生气儿子陆信南坏了一盘好棋。
再加上有心人,也就是想着取而代之的儿子陆来福在一旁状似无意地煽风点火,陆豪丰决定回去卸了陆信南在军中的职务。
才从大帅府回来没多久,又刚好听到手下来报陆信南之前看上的红舞女不是叫绿珺,而是叫红粧,顿时火气也有了发泄的源头。
“原来,是那个叫红粧的舞女。”
陆豪丰阴测测的声音在陆来福耳边响起,倒是让他这个当儿子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昨天晚上他父亲撕掉了百乐门大门口的海报,还差点和百乐门的白为舟干架的事情,他也没有提起来。
毕竟他父亲的脾气真的是喜怒无常,也不知道下一刻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是刚刚想要把陆信南退出来当替死鬼出气筒,他也是冒着很大风险才这样做的。
现在听到这话,陆来福已经可以预料到那个漂亮的红舞女的下场了。
夜幕降临,陆来福跟着陆豪丰去了歌舞升平的百乐门。
这个时间,百乐门十分热闹,门口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很多叫卖的小贩,摆摊擦皮鞋的孩童……
白为舟和潘红莲第一时间知道了陆来福和陆豪丰到来的消息,都知道是来者不善。
“白经理,这可怎么办,我找人打听过了,那陆豪丰,是金陵那边十分有势力的一个军阀头子,正是那陆信南,也就是沈大帅未来乘龙快婿的父亲。这我们怎么开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