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在温无涯身边走开,他忽然出手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苏落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她慌忙站稳了身子,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忙又向后退了一步:“你们是什么人啊?干吗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在温无涯的脸色已经全黑了的时候,温子越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忽然问:“顾倾城,你现在几岁?”
苏落仍然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但还是缓缓举起手来,做了一个八的手势,同时有些怯然的说:“八岁啊……”
但在举起手来的时候,她忽然盯着自己的手,像是惊到了一样,再又在他们两人比她更震惊的目光下,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察觉出自己的身高有问题,再又一脸惊讶的看向他们。
“啊!我怎么会变的这么高了!?”
“怎么回事……”苏落抬起眼来,满是诧异的看着眼前同样面色惊异的男人,再复又低下头在原地转了个圈,似乎对自己一夜之间长大了的这件事有些不能接受。
温子越缓缓抬起手来,手指戳在额头上,一边观察着顾倾城的这一反映,一边转过头看向眉宇紧皱的温无涯:“这个……四哥……我似乎听说,常有心智不稳的人在受到巨大刺激和伤害时,会有失忆这种说法,你还记不记得宫里那位当初的莲娘娘?她似乎就是先失忆,后来又患了失心病,就这么被关进了冷宫。”
温无涯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落:“顾倾城,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装模做样在我这里没有用。”
见温无涯显然是不信,温子越在旁边直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指着苏落的方向说:“你看她,你看她!她这得性哪里像是装的?她只装成失忆就好了,至于让自己变成一个八岁的孩子吗?你看看她这样子!分明就是真的失忆了!”
“你闭嘴!”温无涯冷冷的扫他一眼,再转头看向那仍然处在自我震惊中的苏落:“顾倾城,逃避现实是懦夫的行为,你绝不是这种人,我告诉你,顾升平已经死了,你们顾家所有人都已经被斩首,你别妄想回到八岁时的幸福时光,这一切都已经离你而去了,别在这里装失忆!”
苏落好似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起眼一脸懵然的看着温无涯,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再又觉得莫名奇妙的皱了皱秀眉:“你们是不是有病呀?我爹好好的当着官呢!我告诉你,我爹是大夏国的丞相爷!一代清官!你们再敢乱说的话,信不信我让我爹打你们板子!”
“……”温无涯瞬间狠狠的皱起眉。
温子越也是眼皮一跳。
时光仿佛回到八年多前,那一日,由边关回皇都城的路上,顾倾城与她母亲遭遇劫匪差点坠落悬崖,年仅十二岁的温子越随着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四哥游学归来,途径悬崖处时,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喊声:“我爹是大夏国的顾丞相,是两袖清风的好官,你们这些强盗劫匪抢我们这种清官的家眷和孩子,还讲不讲江湖道义!”
那些强盗被那话唬的愣了一下。
就在温子越和温无涯都好奇那马车里的孩子究竟多大年纪时,就只见那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眉清目秀极为漂亮的八岁小姑娘探出头来,她一点都不像个八岁的小姑娘那么胆怯,而是特别成稳的说:“强盗皆自称劫富济贫,一个个都是被贪-官逼上山充当什么劫匪好汉,你们现在抢劫我们这种清官的家眷,是想违背了最初当强盗时的英雄意愿还是本来你们就是这么无耻的小人?以英雄好汉之名来遮掩你们这种不耻的勾当?”
听见那小姑娘字字铿锵的话,那些强盗犹豫了一下,最后收起了手中的刀,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那时温无涯和温子越在旁边只是看看热闹,那些强盗离开时,也没管那在悬崖边的马车,当时那马车已经停在了悬崖边,稍微再倾斜一下就会坠落下去。
温无涯和温子越便是在那时出的手,将她们母女救了下来。
八岁的顾倾城就曾在他们的生命中惊艳过,她的目光纯净而狡黠,笑眯眯的拍着手,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
温无涯看着眼前的顾倾城,她的眼睛纯净而带着几分小心和好奇,就像八年前那样,让他的心为之一惊,更亦是莫名的将一个仅仅八岁的小丫头刻进了生命里。
“那个……”温子越看着苏落,轻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和你娘在边关回来?”
苏落斜了温子越一眼,没有回答,只满眼疏离的向后退了一步,说:“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告诉我,我娘在哪里,我要去找我娘。”
虽然说莫名奇妙的忽然失忆,的确是有点让人怀疑,但这顾倾城的态度看起来又似乎不像是假的,再说顾倾城从来也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温子越转头看向此时已经不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温无涯,靠近到他耳边轻道:“四哥,你怎么看这事?”
“不可能。”温无涯低道:“好端端的不可能会失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她在装,要么就是暂时性的心智迷糊,估计要等郎中或者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才能确定。”
温子越摸了摸下巴,再又仔细观察着那正在转头向院子四周看去的顾倾城,见她像是在打量着这间王府,更像是对这里很陌生似的,眼中是满满的怀疑,温子越啧了一声,小声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