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为首的开口,只见他身旁一个留着浓须的大汉聒噪道:“小二,拿着好酒肉来!”
小乙说道:“客官慢坐,小人这里是山野小店,正不巧酒肉都让这另一桌客官拿去了,客官若不嫌弃,可否容小人杀只猪来,一发补数。”
这浓须大汉叫道:“你这甚么鸟酒肆,门帘高挂的酒旗分明,却连酒肉都没有?喂,你是不是见我等付不起钱,这酒肉都不肯卖与我了?”
小乙惶恐说道:“不,不是这样,客官,只是我家小店没料到今天竟如此红火,生前的客人来了又回来吃,若客官等的急,不嫌弃的话,我看那桌客人酒肉都吃不完,不如我去和他讨个情面,要他先把酒菜分你一些?”
一听这话,读者们也知道,这小乙真不会说话,得罪人不说,又让人吃别桌的剩菜,哎。
浓须大汉拍案而起,大骂道:“你这厮是个什么道理?真让我等吃别人剩下的饭菜不成?可把我当成街边讨饭的乞丐了?”
这一骂,倒骂的小乙七荤八素,脸上不知如何开口,也惊动禁邻的左房龙一行人。
只见鲁二低声说道:“那小乙哥平时虽言语伤人,可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曾赊货于我,让我有了营生,现在这种情况,大家是否救他一把?”
时小千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上前来,对拿剑客人说道:“劳烦许多客人,我也是这外地汉子,这出门在外,都图个和气,大家不嫌弃,我倒是有个想法,这我有些酒菜不曾吃过,也不收你们的银两,两桌合为一桌,我们那有十几盅酒还可以应付众好汉的肚子,切莫为酒菜伤了各自的和气。”
这浓须大汉叫道:“你这汉子,不干你鸟事,要吃吃要喝喝,莫要在这里劝阻,怪了老爷的兴致!”
好心当做驴肝肺,看来这人拽起来,倒让人好生厌恶。
这可惹毛了吃酒的鲁大郎,他性直刚烈,直来直往,现在只怕是他也忍不住。
左房龙深感现在还不是出手之机,鲁大郎刚想起来,被他一手劝住。
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伙僧人模样的人,剃着戒度,穿着直掇,各自拿了一根齐眉短棍,听得酒肆争吵,佛曰: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灾厄,过路僧人哪有袖手旁观之理?因为也想化解这次争吵,好增加一次修为。
为首的一个唤作智空长老,穿着一件金丝袈裟,挂着数串佛珠,五指合拢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事争竞?”
胡须大汉骂道:“大爷的闲事,关你这秃驴什么事,你这鸟秃驴快些滚开,不然休怪大爷拳头无情!”
这时,立在一侧的时小千把话说道:“你这汉子,真个好不晓事,骂我便算了,他是个修道清净的长老,严规律行,你骂他倒怎的?别人又没欠你钱。”
胡须大汉叫嚷道:“你们这鸟汉,好生不晓得我「万月山庄」的威名!不要说骂你们,就是一刀杀了你等鸟汉,也不见得有半点罪过!”
长老听得他这般说,嘴里不住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大汉骂道:“你这鸟秃驴还不快滚!”
这下不等鲁大郎出手,只见智空长老身旁一个武僧,一棒掣来,当胸用棒勾住胡须大汉的上衣,一挑,这大汉“腾”地一声飞出酒肆空地外,扑了个狗吃泥。
拿啸剑的汉子见了,也不打话,拔剑而指,跟武僧在酒馆点拨开来,两人互相打了有几个招式,难分高下,武僧喊道:“施主,且住!”随手收回棍棒。
那拿剑汉子「腾」地一声退回酒肆长椅上,收起啸剑。
只见武僧辑了一礼,说道:“施主,你这剑法好生熟悉,莫非是万月山庄「天月楼」的「啸凌剑法」不成?”
这汉子嘴角隐隐冷笑道:“知道就好!和尚,看招!”
武僧把手止住,说道:“施主,这酒肆里面恐伤及他人,你可愿意随我到空地去比试比试?”
“有何不敢?只恐怕我的「啸凌剑法」伤了你的性命之时,你这汉子不要怨我。”拿剑汉子嘴里一片张狂,看来他根本不将武僧放在眼里。
左房龙心里想道:这汉子十分嚣张,但剑法凌厉,出手狠毒,和尚这一套棍法娴熟,看来又是一场好斗!
武僧辑礼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也想见识一番「万月山庄」的「啸凌剑法」,你不要留情,但要将全部功夫使上来。”
拿剑汉子说道:“哼哼哼,你这和尚好大口气,我和人比武从未用尽全力,你就算棍棒了得,也不见得能在我手上走过七八个回合!”
和尚辑礼说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还请施主移步外边。”
只见众人随着两个好汉,一齐来到酒肆空地,围起一圈,看来,又是一场了不得的厮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