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地穿过她,兀自走向她的房间。

吴渊讪讪放下下意识躲闪的动作,失落一瞬,她还以为自己因他的出现渐渐能触碰实物了……

连忙跟着易匪身后来到室内,此时因“易”术的来此的大夫每人都在执笔写出自己对她的诊断。

他们进入时,福管事立即向前禀道:“主子,各位已诊断完毕,章御医等人正在为小主子进行今日的第一次针灸。”

易匪颔首,不理众疾书的大夫,径自越过他们,上了楼。

“阿萌如何?”他落座于吴渊的床头凳上,见章御医行针将毕,才问道。

章御医见怀王到此只慢慢捻出银针,听到问话,自然明白对方问得是谁。

吴渊想起昏睡前的那个称呼,奇怪道:“三哥,你为何叫我阿萌?”不说他平日最亲近的称呼也就“阿渊”,为何她昏睡了,却称她一直没听他称过的名字,而且不觉得与他自己字音同而感到别扭吗?看章御医模样,显然对他这个称呼闺秀小字的行为习以为常。

章御医拱手道:“殿下,这一月来,我等全从平常的昏睡之症入手,稳其心神、滋补气血。

然如殿下所见,吴察使的气息、面色皆不符受惊之象,独脉象异常,所为不见成效并非意外之果。”

易匪看住他不放,似乎怕会错了对方的意思,压住希望问:“听章大人一言,是对此有别法可用了?”话尾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其他人没觉得意外,但此时格外关注易匪对自己态度的吴渊注意到了差别——他真的关心她。

章御医:“受惊之因盖不出视、听范围,视听各相入心方成此果,医正及殿下曾言吴氏受过耳疾之困,然考虑到吴察使其昏睡前之状,下官猜测是因耳疾引起的听觉刺激……”

“你想凭尔区区猜测入手?”

[我岂不知你说得有理,若真如你所说醒了极好……]

“殿下,如今这是最明确的办法了。”

“主子……”福管事上楼来手拿一摞纸张呈给易匪,“医师们的诊断已陈言。”

易匪接过,纸张虽多,但就内容而言,已被整理过,许多除了字迹差别,所言一致。所以他翻得很快,最后他拿出一张递于章御医:“这个人倒是与你所言一样。”

章御医接过,看到纸张上的名讳,道:“殿下此人在为吴察使看诊时,询问得知了其有耳疾的事。”

易匪点头向福管事吩咐:“将人请上来。”

福管事退下,章御医道:“下官初谏,是恐己见浅薄耽误疾重变。此次来此“易”术的大夫,涉及关兴各地,大多却是素有盛名的良医,然他们对吴察使此症却都如一家之言,如此说明吴察使所患并非怪疾,则不需如此劳众医之神,至于易医之术可暂且搁置……”他受福管事所托,也不知殿下是否同意,改变知音阁易物的事,原不关他的事,但这么多医者在此……确会有可能惊扰吴察使的顾忌。

易匪沉默以对,瞥一眼带人来的福管事,岂不知其中有他劝言。

惹得福管事心中忐忑,主子知道了,也不知是否发怒。

他打量一眼那位大夫,对章御医直接道:“交给你了。”对于章御医所言并未明确表态,若吴渊还无起色,他仍保留通过知音阁遍寻名医的打算。

这知音阁既因她而存,便要因她而用,若不为她,要了有何用?

便在这一天吴渊发现,扇院似乎恢复了宁静,除了医正王御医及章御医仍留于此处,还有易术中的一位,再也不见其他御医及民医。

但吴渊知道,这都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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