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大喜大悲。
这就是。任愿话音刚落,底下已经哀嚎遍野了。
六校联考,逼格也太高了吧,一般来说,六校联考都是为高三生准备的,这次怎么就给了高一。
任愿拍拍桌子,示意安静,又严肃的说道:“都别嚎了,我还有事要说。”
平时那个总爱接话的男生哀声到:“老师,你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啊。”
任愿拍拍桌子,笑道:“还真有,一个月之后刚好是学校六十周年校庆,校领导说了,这次和其他学校联考,许胜,不许败。”
联考之后,夺得魁首,在六十周年校庆上,又是喜事一桩。
可这就意味着这接下来的一个月,学校会逼年纪主任,主任会逼老师,最后,老师会逼学生。
总之,六校联考之前的一个月,她们绝对不会过得舒坦,联考之后,考赢了还好,考输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宋欢鱼捏着语文课本,目光微有些涣散,丁点没听进去任愿说的话和旁边同学的哀嚎,只在心里盘算着抽时间去找一趟顾辞。
就这样,恍恍惚惚,宋欢鱼同学又念着顾辞,想了他一节课。
***
晚上放学,轮到宋欢鱼她们那组打扫卫生,宋欢鱼拿着小扫帚从前往后扫,一旁的夏歌就一直跟在宋欢鱼身边拿着扫把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
宋欢鱼吐口气,直起腰,看着夏歌:“你别一直跟着我啊,你去把三组扫了。”语气里带了些小小的不耐烦,埋怨似的看着夏歌小声嘟囔道。
夏歌索性放下手里的扫帚,往身后的桌子上一座,干脆的说道:“不干。”
宋欢鱼看着夏歌,无奈,垂下眼睑,心里又叹了无数口气。
许佳耘这女朋友和她一样,总喜欢有事没事的来找自己。有时候没事,索性就坐在一边盯着宋欢鱼看啊看的。
伸出手,宋欢鱼想把夏歌放下来的扫帚拿过来,软声说道:“不干算了。”想了想又接到:“我干。”
夏歌扯下嘴角,用手捉住宋欢鱼拿完扫帚想撤回去的手,一下子力气使大了,将宋欢鱼整个人都往前扯了几步,离夏歌越发进了。
宋欢鱼呲牙,手往回扯,看着夏歌:“你干嘛。”
夏歌用力,手用力拽着宋欢鱼的小肉爪子,垂眸打量了起来,还颇有情致的将宋欢鱼的爪子拿起来正反翻了翻。
宋欢鱼真的觉得这个夏歌很是莫名奇妙啊,一天到晚在自己身边晃啊晃的,现在又抓着自己的手,看啊看的。
小咸鱼也是有脾气的。
宋欢鱼使力将手拽回来,不得不说,夏歌力气还真大,不当科代表抱作业还真是可惜了。
宋欢鱼揉着爪子,暗戳戳的想着。
夏歌坐在桌子上,垂了头,轻笑着说道:“你手可真丑。”
宋欢鱼拍拍自己的爪子,气鼓鼓的撑着手里的扫帚,视线划向夏歌葱白莹润又纤细的手指,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肉爪子,不想再和夏歌说话了。
自顾自拿了扫帚去扫地。
夏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时间脑海里全是那人云淡风轻对自己丢出的那句话:“我不喜欢——你的手。”
夏歌看着宋欢鱼埋头扫地的样子,泄愤似的,对着她又说了句:“宋欢鱼,你手可真丑。”
宋欢鱼抬头,上下齿轻碰了下,舔舔唇,看着夏歌,承认道:“好吧,好吧,你好看行吧。”
宋欢鱼在心里给自己顺着气,自己定不能同夏歌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计较。
夏歌笑笑,低声说道:“敷衍。”
由于丧失了夏歌这个劳动力,宋欢鱼只能一个人扫了整个教室,头眼昏花的又摆好了洒扫用品,等着同组的男生来拖地。
宋欢鱼吸吸小鼻子,又往鼻头上吹口气,她老觉得自己现在灰蒙蒙的,难受。
夏歌见宋欢鱼都要收拾东西回家了,才想起来许佳耘交代自己的事情。
转身,拿了宋欢鱼桌子上的一颗棒棒糖,剥开糖纸,喂到嘴里,懒洋洋的交代道:“这星期日许佳耘生日,让你过去。”
宋欢鱼看着夏歌又消耗了一根自己的棒棒糖,心疼,这种糖是任愿给她的,都不剩几个了,可甜了。
宋理所当然的吃着自己的绝版星空糖,眉角微跳,干脆道:“不去。”
夏歌舔舔糖,凉凉的说道:“顾辞也去。”
宋欢鱼顿了顿,收拾东西的手也随之停住,抿唇,又鼓鼓腮帮子,磕磕绊绊改了口:“我又想了下,毕竟是朋友嘛,我还是去吧。”
顾辞呀,宋欢鱼都好几天没和顾辞说话了,心里憋了好多口气,难受的跟塞了一大团软绵绵的绒一样,她好像亲近亲近顾辞啊。
宋欢鱼十分没骨气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