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变态吧?”我咂舌否定着洛葱的想法。
田田婼大肆喊话八子夫人、罪过不小,如若再被我出去后对持不出好的正当理由,那她就罪加一等了,倒不如我跟她不相见、这样待她缓过神来之后被问罪之前,也能想出对于如此行为的缓刑说词来。
“命她远离信宫,再如斯喧闹,直接带人驱赶。”我坚定命言。
不是我要帮她,也并非我心疼一再干扰我的这个宗妹,实在是我不想要跟她牵扯太多关系了,费神一个不懂你的人、你想要费神的回笼收益是什么?
“喏!”琳琅也觉着田田婼的行为过火,她一向觉着以我的身份、完全可以给她颜色看看,没有必要一再的纵容,所以她很爽快的去执行命令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齐国坊那边有田田溪的父母陪在田假身边管理势力、而我又非田田溪父母之命言听计从,故而他们都忌惮着依附于我,而田田婼深居宫中,她对淄博往事唯一的来源无外乎齐国坊了,所以我可以确信齐国坊不会自毁靠山、给她什么淄博往事里所谓的“真相”。
除了淄博的事情怕嬴政知道之后伤心,我做的事情都是问心无愧的,故而不管是对嬴政还是对天下,我什么都不怕。
琳琅回来禀言说田田婼走了,不过不是被她们赶走的,而是被闻讯而来的李夫人给以管制宫序为名带走的,我点头给了琳琅一个轻松知晓的表情,心中却是滋延出另一番心机。
田田婼闹事、李夫人作为掌宫带走她本是正常的事情,然而李夫人来的速度如此之快,在信宫门口不与我打任何招呼、不询问任何情况就直接带走了人——她必然是一直在关注田田婼的一举一动、对于田田婼的目的了然于心了。
一个怨憎我的人,一个容不下我的人,她们搅合在一起、不会是又要谋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端来吧。
“夫人,公主的百岁结做好了,奴婢让她们拿来给夫人过目?”洛葱的请言打断了我的沉思。
嫶曼两周岁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为弥补她这一年甚少得父皇母妃相伴的爱意,嬴政决定给她举行全宫式的庆宴、并把宴席的事宜全权交由我安排,如此一来,宴席的食物安全和琐碎麻烦我就不用经过李夫人的同意,可直接定夺了。
“本宫随你看吧,随便看一下御厨的长寿面研究的如何了。”
一连数日我都在忙宴席的事情,李夫人和田田婼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这让我觉着李夫人似乎没有从田田婼那里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不过李夫人也并没有为田田婼的不规之举做出什么解释和惩戒,如此现象显得有些诡异,不过反常之事必有蹊跷,果然嫶曼的生辰宴席上爆发出了问题。
依着嬴政的指示,虽然是嫶曼两周岁的宴席,但魏嬷嬷一行人还是在我强调“简约”的基础上为宴席盛典添加了不少的奢华点缀,本来开场膳食和舞曲都经过精心彩排进展的很是顺利,然而在嬴政对嫶曼一场当众的夸赞之后却是让李夫人听不舒畅了。
“启禀陛下,咱们的华庭小公主渐而长大、日见贵气,今日她诞辰周载记、实在是值得庆贺的好日子,然而内宫事件繁多、奴妾实在不能一一做主完结,虽说该挑个时候评说此事,然而陛下日理万机、却是令奴妾不得不愚拙表言了。”
铺垫打的不错,以嫶曼为突破口,循序渐进、句句深入,由此精心与大胆可知李夫人要说的是不合时宜的话、却也能预测出是重要的、注定惹起不快之果的事。
李夫人已然这般说了,她又是嬴政钦命的嬴政的管家婆,有事情嬴政自然是要承担下来的,故而嬴政很是爽快地应允了她铺垫之后的言词出口。
“是何言,出了何事,居然要佶籽你如此为难?”
他看向李夫人,高兴的容颜微微严肃,一时间殿内的气氛仿若被他的神色同化了一般、紧跟着肃然紧张起来。
李夫人要在嬴政高兴的时候开口、在华庭的寿辰日说不开心的话,自然不会独揽在自个儿的身上,万一嬴政怪罪了呢?她回望嬴政,无奈叹了口气。
“却是婼夫人有话说,前些时候她请命穹阳宫、陛下政务繁忙总不得见,奴妾便寻她去问了缘由,她说出的事端乃老生常谈之题、然而却是事关重大,奴妾不敢轻易混过此事、是故冒犯了圣听了。”
李夫人的字字句句都显示出她此刻的“难做”,我眼瞧着、心中随之一寸一寸地打着小嘀咕:是什么“老生常谈”的事情要李夫人以不能做主为由旧事重提、以此能够达成影响嬴政心情的目的呢?
其实我真正在想的是,是什么事情能够担得起李夫人看重到这个时候说,且又是跟我有关的。
“婼儿有话直说。”嬴政转而看向下面的田田婼,静候她要出的“幺蛾子”。
和田田婼有关,田田婼又被李夫人从我的信宫门口带走,说不与我有牵扯、我还真的是不敢想象,想来嬴政也早已得了迅报、所以他此刻看向田田婼的眼色甚为不爽。
田田婼顾不得这些嬴政情绪和妃子颜面了,她直接离席、跪拜于地,对着嬴政的方向就是重重的叩首。
“奴妾谢陛下允言之恩!
奴妾自知人微言轻、知事甚少,是故一向恪尽职守、从不敢妄言别个是非,然而此事关乎皇家声誉、东郡归心,奴妾得讯又确切,故而斗胆进言、不敢欺瞒!”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