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鱼明显的在用疏远言词的表达方式证明我和她不是很亲密的事实。
她要走这样的路线,我只好配合她。
“倒也无事,只是想起王上先前的教诲,让奴妾多多与鱼夫人走动,恰巧今日路过,故而冒昧造访。”这场面,只有拿出嬴政才能镇得住众口了,只是,祈祷嬴政不要拆我的台才好。
又一次,大殿中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嬴政身上,静静等待着嬴政的反应!
突然觉得对不住嬴政起来,我在心里刻意远离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责任推给他,他会暴怒着不予理会我的两面性态吗?
连饮两杯酒水,嬴政放下杯子,不悦的看了看我,又同样用凉薄的目光扫了一遍殿内所有的人。
“唔——寡人与夫人们都是一家人,彼此走动间自是常事,你们缘何以此商讨?”嬴政满满的反感之意。
一时大殿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是,咱们都是自家姐妹,服侍王上是姐妹们最大的荣幸,不分你我的。王上,妹妹们也是说笑而已,唠家常嘛,总得你言我语才好,万万不可就怒了。”
静夫人又做起和事佬来。
也得亏静夫人的搀和才引流了殿内凝固的紧张气氛,不然僵持着,指不定要刺激着嬴政哪根神经发怒起来。
不过,貌似很多人不服气静夫人置身事外的“求情”身份。
“静姐姐这话说的,咱们也没说什么不是,您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们多事了。”李夫人笑的很无奈,语气也是对静夫人敬重的低柔。
静夫人看看嬴政,不甘居于被李夫人摆放的如此公明“显赫”位置,正要开口和李夫人说道什么,田田鱼浅浅弱弱的发出了声音。
“姐姐们都是说笑的,奴妾心中自是明了。栗耳今日的举止得到王上与夫人们的认可是他的福分,然也是因自家人的喜爱才会如此迁就他罢了。栗耳才微识欠,理当以王上与他的兄长们为榜样,倍加努力才是。”
静夫人等人听田田鱼这么说,在嬴政面前都不好接话,一时大殿又静了下来。
“奴妾思疏学微,若是教导栗耳、丽风有不周到之处,还望姐姐们指教。”田田鱼冷的场,她在极力挽回。
我无心自己处着坎境还去看别人的热闹,既是已达到对蓝袍女子说“赞”的目的,我也到了该撤的时候了。委屈的表情布满全脸,心中满溢真切的孤伤之感,我趁着众人谈话的空档,远远对嬴政请了退礼。
“启禀王上、众位夫人,奴妾身子不适,斗胆先行请退,请王上恩准!”
我低落着情绪只是想博得一些同情与厌恶之情: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是受了误解很难受,并且对她们的言谈很介怀待不下去,以表情为表现,请他们赶紧放我走。
“怎会突然身子不适,可要看御医?”
嬴政的声音干脆,不掺杂那些软软的关切之意,想来他也知道我为何突然不适的。
即使没有关切的情意,我也要答谢他的问意。“谢王上关怀,奴妾并无大碍,回去躺会儿就会好了。”
嬴政没有强留,也许他本就觉得我在这个宴席上是多余的存在吧,所以他答应的还算爽快。
“准了。赵高,你吩咐御药局,为溪夫人好好瞧瞧。”
赵高躬身领旨,举止有规有矩。“喏!”
我收回看着赵高的目光,在洛葱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走在烈阳高照的光热里,我觉得自己对生活越来越心凉,却麻木的没了痛意。
御药局的人收到嬴政的命令不敢怠慢,虽然没有查出我有任何病症,但也是天天来请脉,日日熬制特配的补药要我全部喝下去。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摆布着。
“启禀夫人,魏嬷嬷求见,说是要养护狐狸毛软。”
收到从人禀报,我对等着看我喝药的御医道:“你下去吧。”
御医面露难色,“溪夫人恕罪,奴才…”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身边泛着热气的汤药,进退不得。
我明白,因为是嬴政亲口下令要御药局为我看病的,所以他们事事尽心尽责,服务完善的万无一失。
我端起药碗,轻轻吹几下,小口抿着喝下。
魏嬷嬷是嬴政身边的人,她来,说不定能映射出嬴政有什么新动向来,不管是不是对我有利的,我都必须谨慎探查面对。
喝下药,我交差似的把空碗伸给等候的御医看,助他完成任务,说:“下去吧。”
御医不再违抗我的意愿,领命下去。
“喏!”
接过我喝完药的碗,洛葱细细为我擦拭一下嘴角残留的药渍,进言道:“夫人,还有两日未到日子,魏嬷嬷这就来收狐狸皮软清理细毛了,依奴婢看,魏嬷嬷像是有意为之。”
嬴政的狐狸毛软都是有专人定期清洁打理的,冬季保养的间隔时间长些,到了这春夏秋三季,间隔缩短为每月一次。因为嬴政没有吩咐要狐狸毛软撤离出齐溪宫,故而魏嬷嬷一直每月亲自来取走一次。
“你想到了什么?”我也隐约觉着不对劲,经洛葱这一提醒,心里更不踏实了。
“魏嬷嬷做事谨慎,不可能把时间记错,更不会冒然来扰了夫人清净。她如此行为反常,奴婢想,会不会是秦王的意思?”洛葱见我疑虑,补充道:“夫人前日在众公子齐聚的宴席上黯然离去,他会不会是不放心,特命魏嬷嬷来看夫人的情绪的?”
我直截了当否决了洛葱的猜想。
“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