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隐盘算着要赶紧去见一下霞光老道,这一天无事便启程来到了水镜国三清观。
墨心正在那湖心小岛上摒心修炼,听得墨隐来了,赶忙收拾了法器,来到正厅。
墨隐见了他说道:“霞光的事你可都知道了?”
墨心哪能不知道?这些事都和自己有干系,遂连忙回到:“臣下已经知道了,不知尊上这次来?”
墨隐笑道:“你倒是很能干哪!”
墨心低首躬身,谄笑道:“属下以光复魔界为己任,自当搅他个地覆天翻,叫他们都和天庭离心离德,咱们才好便宜行事。”
墨隐点点头:“干的不错,不枉我当初走这一步棋,安排你接近霞光。”
墨心沉声答道:“尊上无限英明,属下自当尽心竭力,追随尊上。”
“你去一趟赤云山,把那老道请来,咱们给他解解恼,关键是看看他的态度,是否有背弃当今天庭之意,现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墨心一躬身,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一丝奸笑,“那老道已是怒极败坏,已给我来了三封信,信上全是唾骂夭天和昌华的,并且把夭天的密事也拿出来羞辱,看来真是一点即着啊!”
“哦~,”墨隐听说还有信,颇感兴趣,便道:“你去拿来我看看。”
墨心去书房拿了霞光的信件出来,便对墨隐说:“属下这就去赤云山,尊上请在这里静等。”
墨隐点点头,拆开一封信,抽出来阅读。他见那书信行文极快速潦草,字迹十分狂狷,看来写时愤怒已极,十个字倒有三四个认不出来。
连蒙带猜的看完了三封信,大体意思是夭天是个蠢货,不光愚蠢还藏私,他的亲戚都横征暴敛,他却听之任之,以嗟哦小事迁怒于我这等无辜忠臣,他家族贪腐豪敛的首犯便是王母那个不知羞耻的老女人。
王母每年从属地的愚民那里搜刮成千万以亿记的财宝供奉,还不知足,经常把自己的美女属下派下凡间嫁给帝王,已达到她疯狂敛财的目的。这些财富,王母有一大部分是进贡给了夭天,以供奉夭天和天后蜀雨奢华无度的生活。
说起来这个蜀雨也是王母给夭天介绍的,自从被封为天后以后,夭天对她的谗言是言听计从,不仅经常不上朝,还常拿一些老臣取笑捉弄。
比如福禄寿三星中的寿星老儿就曾被蜀雨呼之为‘肉头’,她还让宫女把老头的拐杖藏起来,急的寿星四处央告,她却以此为乐。
还有一次,二郎神带着哮天犬觐见,蜀雨使人把哮天犬引到她豢养狮子的百嚣园,让狮子和啸天搏斗,以观输赢,还和奉承她的天官下注取乐。哮天犬自然是被斗得遍体鳞伤,二郎神找到自己的爱犬后气炸了肺,怒气冲冲的带着它回灌江口养伤去了,自此无事再不去天庭。
墨隐不常去天宫,他是一方诸侯神,只需定时点个卯就是了。倒真是不知道夭天的这些不得人心的糗事,看来他娶了一个好老婆啊,真是欣慰的很,欣慰的很。
他看完了三封信,依样放好让小童放回墨心的书房,自己在外面自在品茶。看来这夭天不得人心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昌华、四大天师这样的老臣还在维护他颜面,紫翌都有多少年不上朝觐见了,还有那三清老儿,听说太上老君放出话来:无事不得打搅,有事也不得打搅,但凡世俗事,一律不得打搅。
三个老头看来是厌腻这天庭的事了。
妙哉!
墨隐喝了两壶茶的功夫,墨心就带着霞光进来了。
见面难免寒暄一番,早有小童布好了酒席,请三人入座。
墨隐坚持霞光坐在上首,霞光推辞不过,就只好坐了。墨隐坐在左边,墨心在下首陪着。
“今日约兄长一聚,是为兄长解恼,鸣不平也!”说罢,墨隐把手里的大杯干了,“此酒是为兄长惋惜,弟为兄之痛哉!”
霞光也端起大斛,一仰头干了,笑道:“烈性!好酒!正舒我心中怒火!”
墨心也忙端起酒杯:“今日尊上专程来与道长一舒胸臆,落难时节见真情,是为真兄弟也!我为二位尊上浮一大白!”说罢也干了杯中酒。
霞光长叹了一声:“想不到兄弟你还想着请哥哥我喝酒,现在有些人对我是避之唯恐不及啊!以为老道自此得了那夭天嫌弃,从此就一蹶不振了么?!”
墨隐道:“那等势利小人,不交往也罢!哥哥你也切勿把此事看得太重,无非就是训斥几句,权当耳旁风罢!”
霞光重重一拍桌子,那桌上的酒壶杯子都跳将起来,墨心连忙扶住。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窝囊啊!”他一仰头又把手中的酒干了,气愤道:“就这么一点子事儿,你说这还叫事儿吗?咱们做神仙的,哪个没经过?我霞光兢兢业业的干了数万年,就这一点儿事,就把我的名声全毁了!那个昌华帝君,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本以为他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道竟是这样一番结果!”说罢抓起酒壶来又倒酒。
墨隐和墨心互看了一眼,墨心要阻止他喝酒,墨隐摆了摆手。
其实霞光着实冤枉昌华了。昌华回天庭汇报此事,把这件事说的甚是清淡,不料到天后蜀雨给夭天吹了个耳边风,言霞光圣元尊者在凡间干涉几国朝政,包括那几个仙境之国也是对他为命是从,若不狠狠的贬斥他,削减他的权利,只怕日后控制不住。
蜀雨为什么要进这番谗言?全是为王母在这几处国家的搜刮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