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柳
阑珊月色,狐语**魄。几许疑云难洞释。唱尽悲情破瑟,多少儿时旧相识。
夜空寂,孤零入阡陌。听鸟语、怎羞涩。怕燕回、只剩横梁迹。觅觅寻寻,问缘何在?唯有塘前草密。
第二天放学后,文思桐并没有直接回宿舍,他觉得非常的烦躁:自己对符海燕已经决定放手了,可是,她却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自己不忍心回绝她。朱丽雯则借着自己救过她,要报恩,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样子,让自己不好回绝她的大献殷勤。而伊玲玲竟然怀孕了,谁是孩子的爸爸却不清楚,可是,这半年多来,自己并没有见她与谁过往甚密,相反,她跟自己却走得非常的近,难怪,田鸿梧会怀疑自己呢。他信步走到校园东边竹林边的小路上,竹林里有两只黄莺在打斗,这惹得文思桐心情更加的不爽,他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子向竹林里扔去,可是,两只黄莺却仍然啼叫个不停。文思桐只好不去理会它们,拿出一本小册子,坐在旁边的一张石凳上看了起来。夕阳从竹叶的缝隙里照射到小册子上,那是一本《新约全书》。
而在文思桐宿舍里,符海燕打好了饭菜正在等文思桐回来吃饭,可是,却怎么也没有等到他。她只好出门来找,才出门就看见了朱丽雯,朱丽雯见到符海燕笑了笑,回头走了。符海燕见到朱丽雯对自己笑,心里犯了嘀咕:她的笑是什么意思?难道文思桐去她那儿了?心里想着,就跟了过去,可是朱丽雯并没有去宿舍,而是往厕所方向去了。
符海燕只得往其他地方去找,在学生生活区,碰到了水如龙,水如龙正和一个女生在谈话,关系显得非常的融洽。符海燕转身就往操场跑,水如龙却喊住她:“符老师,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符海燕本不想停下来,可是,她不想在学生们的面前丢水如龙的脸,只得十分不情愿的停了下来:“水校长,有什么事?”
水如龙慢慢走过来,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别人,于是问道:“怎么这些天都躲着我啊?”
符海燕:“文思桐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他要跟我断绝关系。”
水如龙:“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你怕什么?”
符海燕眼睛里含着眼泪:“不怕?你知道吗?我有了。”
水如龙先是一惊,然后又恢复平静:“不行的话,打掉算了。”
符海燕眼泪流了下来:“我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如果再打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水如龙这才变得紧张起来:“哦,是这样啊。那以后在公开场合,我们就像一般人一样。”
符海燕:“不,在任何场合,我们都是一般人。”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水如龙看着离去的符海燕里,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符海燕因为走得匆忙,差点儿撞在程雪莲的身上,程雪莲:“符老师,您是在找文老师吗?”
符海燕:“是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程雪莲拿手一指:“文老师在东边的竹林边上看书呢。”
符海燕谢了程雪莲后,来到竹林边上,文思桐果然在那儿看书。她轻轻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思桐,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啊?连晚饭也不吃了。”
文思桐见是符海燕,转过身,把书面给她看,符海燕看了一眼,不解的问:“怎么有兴趣看这种书?”
文思桐淡淡的说道:“无意当中在图书室看到,翻了翻觉得不错,就借来了。怎么了?这种书不能看吗?”
符海燕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看这种书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文思桐说:“错!那可是大有名堂呢。你看,《路加福音》的第二十章——质问耶稣权柄的由来,耶稣在圣殿里教训百姓的时候,司祭长、经师及长老前来,对他说道:‘请你告诉我们:你凭什么权柄作这些事?或者是谁给了你这权柄?’是说当官的不做事,还要责备做事的人,耶稣还告诉我们:人的贪欲是无穷尽的。就像某些人,他当官是为了把学校办好吗?不,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私欲。有了权,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欺男霸女,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符海燕知道他是有所指,脸有点儿红了,可是,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根本看不出来。她说:“好了,别感慨了。你难道肚子不饿吗?我在学校四处找你,你倒好,躲在这儿看书。”
文思桐抬头看看天,急忙说道:“哎呀,不好,晚上我还有晚自习。”
“今天是星期六,哪来的晚自习?”田鸿梧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文思桐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鸿梧老弟,还没吃饭吧?”说着拉着田鸿梧的手往宿舍跑去。
田鸿梧附在文思桐的耳边说:“你不是答应吴嵩阳把符海燕让给他的吗?怎么又跟她搞在一起了?”
文思桐压低了声音:“可是,我看不得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田鸿梧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心太软了。”
符海燕已经给他们倒好了酒:“菜不多,我去帮你们再买几个菜吧。”
“不用了,我已经给你们买好了。”一个女人手里拿了几个饭盒子,然后一一摆放到桌子:一份猪耳朵、一份猪头肉、一份烤鸭和一份花生米。再看来人时,一米六五的样子,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瘦小。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外套,下身着一件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肉色半高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