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
杨柳假山披瀑布,翠竹风狂,看落霞孤鶩。谁把牢笼拴玉兔,苍鹰搏击飞鸳鹭。
芦苇弯弓蓝翠踞,木橹摇时,惊恐还无措。侬倚人怀郎痛楚,心藏沮丧无人诉。
星期天,天空飘着小雨。文思桐很早就起来了,穿一条灰色中长裤,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坐在窗下的一张旧办公桌前备课。窗子朝北,正对着通扬河,推开窗户还能看得见河岸边上开着的芦竹花呢。不远处有一棵雪松,树上有几只麻雀在吱吱喳喳叫个不停。而田鸿梧因为昨晚多喝了几杯酒,快九点了还睡在文思桐的床上没有起来呢。床靠在西墙边,搭着一张蓝色的蚊帐,床上盖了一条绿色的小被子。床边有一只旧木箱放在两张长凳上,两张学桌拼在一起,桌上摞了一些书本还摆放了一些碗盆。
文思桐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掀开蚊帐,拎着田鸿梧的耳朵:“鸿梧,都什么时间了?还睡?”
田鸿梧推开文思桐的手,一边抓了黑色西装短裤穿上,又披了件短袖红格子衬衫,看了看窗外,嘴里嘀咕着:“外面下着雨呢,你叫我起来干什么?”
文思桐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都快中午了,你不吃早饭了?”
田鸿梧洗漱完毕,问道:“早饭在哪儿呢?”
文思桐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瓷盆:“豆浆、油条。再不吃就冷了。”
田鸿梧边吃边说:“思桐,别整天就知道工作。星期天也休息休息。来,好多天没跟你下棋了,今天我们好好的杀几盘。”
文思桐转过头来对田鸿梧说:“你个臭棋篓子,跟你下棋,实在不带劲。”但是,经不住田鸿梧再三的恳求,只得答应跟他下两盘。棋纸上的“楚河汉界”已看不太清了,有几枚棋子还大的大,小的小。但是,两个人下得还是挺带劲的。可是,田鸿梧的象棋水平确实不是文思桐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露出了败象。只见他把“马”举在手上,迟迟不肯落下来,嘴里嘀咕着:“怎么着都要损失一子呢。”
文思桐:“对了,鸿梧,你怎么没有去找伊清玲呢?她昨天也没有回家。”
田鸿梧见文思桐如是说,忙丢了棋子,不开心的说道:“不下了。”
文思桐忙用手拦住:“怎么不下了?再有几步,你就要输了。”
田鸿梧:“谁让你提伊清玲的?弄得我没有了下棋的兴趣。”
文思桐有点儿不解:“你不是在大学里就追求伊清玲吗?现在,她跟着你到了溪桥了,你不主动一点儿去找她啊?”
田鸿梧哭丧着脸:“你以为我没有去找她?我去找了,她根本就不搭理我。”
文思桐:“为什么?”
田鸿梧生气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说,她是为了你才来溪桥的。”
文思桐:“那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田鸿梧:“洗得清,洗不清,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文思桐:“鸿梧,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不相信兄弟我了?”
窗外雪松上又飞来了几只山喜鹊,它们叫得比麻雀还凶。田鸿梧站起来骂道:“死鸟儿,吵死了。要是我有枪的话,一定把你们都打下来,炒了做下酒菜。”
这时,符海燕跑了进来:“什么下酒菜?可有我的份儿?”她身穿一件蓝色短袖上衣,着一条细花短裙,脚穿一双肉色高跟凉鞋。
文思桐:“符海燕,你也没有回家?”正说着,吴嵩阳也跑了进来。他穿件白色短袖上衣,着一条黑色西装短裤,脚穿一双白色丝袜,蹬一双棕色凉鞋。
符海燕见吴嵩阳进来,一边向文思桐使眼色一边说:“文思桐,你不是说约我去泰山公园玩的吗?”
文思桐有点儿莫名其妙:“去泰山公园玩?”
正说着,伊清玲也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只见她着粉红色的细花短袖上衣,穿一条墨绿色的短裙,脚穿一双肉色中跟凉鞋,高兴的说道:“对,去泰山公园玩。”可是,当她看到田鸿梧也在时,脸上的高兴劲儿便没有了。
吴嵩阳质问文思桐道:“文思桐,你究竟约了谁去泰山公园玩了?”
文思桐最是看不惯吴嵩阳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吴嵩阳,我约谁不约谁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吴嵩阳立即大声道:“文思桐,你什么意思?我早就说过,符海燕是我的女朋友,你凭什么要约我的女朋友?”
文思桐冷笑道:“你的女朋友?你现在问她,她承认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她不承认,那你就没有权利指责我。”
吴嵩阳知道符海燕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女朋友,于是,他用手指着文思桐说道:“文思桐,在大学里你就跟我作对,到了单位上你还跟我作对,是不是?”
文思桐也不甘示弱:“什么叫我跟你作对?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要我说出来吗?”
伊清玲见他们两人越说越远了,忙打圆场:“你两位有必要为这点儿小事儿争吵吗?不如大家一起去玩吗?”
文思桐:“让我跟他一起玩?我宁可去挑大粪。”
吴嵩阳:“谁稀罕跟你一起玩了。你个土老包。”
文思桐一听,跳起来奔向吴嵩阳:“你骂谁土老包?”
田鸿梧忙拦住文思桐,并对吴嵩阳说:“吴嵩阳,少说两句。”符海燕和伊清玲把吴嵩阳往宿舍外面推:“你走吧。”吴嵩阳一边骂骂咧咧的被二人推着离开了文思桐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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