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令
芦苇满汀洲,狂风乱晃悠。雪飞天、独裹狐裘。对镜画眉云鬓理,理还乱,内心忧。
白鹤驾黄牛,蹒跚涉逆流。雾茫茫、叉道躇踌。邀月窗前同饮酒,酒不醉,语还咻。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窗户上都积满了雪。室内因为有炭炉子放在桌底下,倒也不觉得怎么冷。宋玉香听徐兴根的话,真的弄来了热水,把酒瓶放在热水里温了一下。
田鸿梧捧起酒杯对文思桐说:“这一杯我是专门感谢思桐兄的。”
文思桐:“既然是感谢我的,你干了吧。”
田鸿梧:“我干了可以,你总得意思意思吧?”文思桐只得捧起酒杯来小啜了一口。
“田校长,为什么要专门感谢文老师呢?”徐兴根是明知故问。
田鸿梧:“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大家笑话,在思桐兄的帮助下,我与伊清玲终于协议离婚了。我去找她时,当我想把离婚协议书拿给她签字时,她却掏出了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字。当我拿起笔就把名签完后,她还对我说:‘田鸿梧,让你受委屈了。’”
徐兴根:“这么说来,伊局也不好怪罪你什么了。”
李宏豹立即附和道:“那是当然,是伊清玲先提出离婚的,他就是局长也不能说什么。”
田鸿梧:“这些都归功于思桐兄了。”然后对徐李二人说:“你俩也帮我敬敬思桐兄。”
徐兴根要敬文思桐的酒,文思桐用手挡住,转头对田鸿梧说:“你少来,这件事,我还没有说你呢。想当初,你要死要活的追求人家,这中间,我可没少遭你埋怨。可是你把人家追到手了,现在又跟人家离婚,你这玩的是哪一出?”
田鸿梧:“这中间的酸甜苦辣,你不是不知道,爱情是一回事,而生活又是一回事。大家说是不是?”徐、李二人是忙不及的附和:“确实如此。”
文思桐对徐李二人说:“既然你们英雄所见略同,那你们三个干了。我与你们的观念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宋玉香插话道:“这样吧,酒干了就差不多了,大家吃点儿羊肉面暖暖身子。如何?”
文思桐:“有羊肉面?还是弟媳妇儿好,快点儿给我盛一碗来。”
田鸿梧:“文思桐,看你那个馋相,你八百年没有吃过羊肉面啊?要吃羊肉面,先把酒干了再说。”
文思桐:“干就干。”说完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倒进嘴里,把杯子朝三位量了个相:“这下总可以了吧?”
田鸿梧见文思桐干了,对徐李二人说:“我们也干了,吃羊肉面。”
吃完了羊肉面后,收拾完桌子,田鸿梧对文思桐说:“反正外面下雪,今天就陪我们玩几圈麻将吧?”文思桐见反正也走不掉,只好答应了。
文思桐虽然对麻将并不太会,可是,他的运气非常的好,几乎都是他和的牌,要么是青一式,要么是混一式,要么是门清加杠上开花,要么是穷狠自摸,其他三个人全都输给了他这一个对麻将不太懂的人。这里要数李宏豹输得最惨。
徐兴根边打牌,边对李宏豹说:“三万。老李啊,你这个麻将老手,不是曾夸下海口,你闭着眼睛都能摸得出是什么牌吗?今天怎么输给了一个新手儿?”
李宏豹:“一万。摸出牌有什么用?没有运气也是枉然。”
田鸿梧:“一万,我碰。”
文思桐:“一万,我和。老徐你帮我数数几番牌。”
徐兴根:“成一万是一条龙。两番牌,三十二块钱。”
李宏豹:“晦气,怎么老是我放炮?欠一把。”
田鸿梧:“你有钱怎么不给?”
李宏豹:“拖他一把,不然,今天连老婆都要输给他了。”
徐兴根:“你那黄脸婆,文老师还不要呢。”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下来,炭炉里的火早熄了,麻将抓在手上冰凉冰凉的、文思桐抱怨道:“太冷了,而且也困了,能不能不打了?”
李宏豹输了钱不肯散场:“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不打麻将你上哪儿睡去?是不是我欠了你钱就不来了?那我把钱给你。”说着拿了张一百元钱扔给文思桐。
文思桐见李宏豹生气了,心里也来了气,把麻将一推,把面前的钱全都往桌子中间一扔,站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还就不来了。”
徐兴根忙说道:“别生气,打麻将本来就是打着玩的,生气就不好了。说出去还难听。”
文思桐:“我本来就没想打麻将,也是抹不开面子,又怕扫了大家的兴。我就知道赌钱这东西,输了钱还伤了和气。从此以后,你们再也别想找我打麻将了。”
田鸿梧对李宏豹说:“这是老李的不对,文思桐又没问你要钱,你说这样的话,是有点儿伤人啊。”转头对文思桐说:“思桐兄,老李也没有别的意思,输了钱总想扳回来,说话有点儿急了。”
李宏豹没想到文质彬彬的文思桐,会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而生气,只好站起来说道:“是我不对,文老师,这会儿,外面下雪,也走不了,就再玩会吧。”
徐兴根又劝道:“文老师,老李都向你认错了,大家以后还要相处呢。就坐下再玩会儿。”边把文思桐扔在桌子中间的钱收拾整理了一下放回到文思桐的面前。
文思桐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又坐下来继续打牌。坐下来后,文思桐对打麻将实在是没了兴趣,别人打的牌他好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