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巴克来到棉兰老岛西北部,跟着苏鲁族战士们一起,才注意到的一个细节。
颠簸的路途中,经过的这数百公里路程里,除了感受热带植物的繁茂斑斓,就是几乎所有经过的大大小小破烂或整洁房屋前面,都用绳子拴养着无冠长尾的美丽公鸡,开始巴克还以为这一带的公鸡特别好吃或者格外有观赏价值,又觉得这一个个黑乎乎的岛民不会有这么文雅的爱好,结果苏鲁族战士介绍,这几乎就是很多穷人家庭的财富了,家家户户都养斗鸡!
要是在比赛中斗赢的话,一只鸡就能给主人带来巨额财富,州府城市里就没有这边乡下风行了。
巴克开始觉得这就像国内有些人喜欢买彩票一个道理,相比每期缥缈无定甚至很有可能带着背后操纵的彩票,这样一只斗鸡其实还更可靠一些,这么想想他就对这片岛上民众的爱好有点理解,但接下来琢磨一下就决定把自己的突破口放在这件事上,而不是之前打算跟个毒贩似的去兜售这手里的东西。
这当然不是毒*品。
准确的说应该算精神类药物,作为军医和制药者,巴克和牟天博都是再了解不过了,绝大多数精神类药物,只要过量使用就会变成如今市面上流行的新型毒*品,就好像之前巴克曾经揭发出来的那个高登华经理的生物制品公司几乎不用对生产线设备做调整,就能立刻转为生产摇头*丸原料。
这就是新型毒*品和原来需要种植古柯或者罂粟鸦片的生物类毒品最大的区别,在成为药物之前的原料都是完全无毒无害也不会受到管控,甚至还是医学上有益的药品,也许就是最后一两步化学合成导致性质完全改变。
当然,巴克请牟天博帮自己准备点这个的目的不是真打算来跟这边做买卖,也没有高瞻远瞩的要跟鸦片战争一样来输入毒*品残害这座岛屿上的人民,虽然利用毒资获得政治胜利的政权也大有人在,他还没到这么丧心病狂的地步,他只是被祈祷团在作战之前要吃点白叶藤的习惯提醒了。
其实古往今来在战前磕点药的军队比比皆是,无论是镇痛还是提升士气都是有效果的,就跟常说的猛喝一大口白酒再上阵厮杀一个道理,哥萨克就喜欢把伏特加用在上阵前,而现在巴克不过是想为祈祷团的作战提供点这些面面药,带有致幻成分的精神类药物,如果能挑动这帮人盲目攻击点什么,在最近消耗掉这批武装分子,也就直接解掉了布桑加岛未来较长时间的危险。
就这么简单,这就是巴克打算自己单独带着阿怒来棉兰老岛的计划,所以根本不用带着铁锤等一大帮作战人员,就他俩的亚洲面孔来这里就行,他也就习惯谋划这种简单的小事情,至于在州府捣鼓出来的一系列厮杀,真是那位市长先生自己的制度作死,现在相比之下祈祷团这边的事情都是小事了。
起码政府的注意力已经肯定要转向棉兰老岛,布桑加岛对于首都方面的压力会小很多了。
现在算是临时改变方式,既然这个地方这么风行斗鸡,利用这个事情切入到这片地方比之前设想的方案好多了。
只要能把祈祷团拖入到最近岛上的混乱中去就行。
木头栅栏是纯粹的乡村破烂结构,不是故意这样有风味的,日晒雨淋灰白色的木头架子上坐满了镇上以及周边的岛民,白天看着女性大多数都戴着视为穆斯林符号的头巾,男性比她们更安静得多,这到了晚上的斗鸡场边却无论男女老少突然就变得这样疯狂了,一群群人都在白炽灯下狂呼呐喊的给鸡加油!
话说斗鸡能听懂旁边叫喊的加油声么?
从走进来巴克就很想笑,不过连阿怒都好奇的伸长脖子看,然后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就是很想帮忙使劲的那种!
的确,这里的斗鸡还是长得很有特点,脖子长身子小,爪子格外尖利,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斗鸡这么好斗的,反正扑上去就不死不休的缠斗,小翅膀还能扑腾着飞起来一点,坚硬的鸡嘴和爪子不停在对手身上厮打,还是很血淋淋的!
反正巴克小时候就挺不屑参加小伙伴斗蛐蛐的游戏,俩小虫子斗起来有什么好看的,现在见多了人杀人更是对这种场面漫不经心,绕着几块斗鸡场走了走,故意选择最大最中心的那个,抱着手臂做专心观察的模样靠近。
如果他是一个人也就罢了,俩侍女、俩跟班,十多个身材健壮的随从保镖跟着,还是有点大人物的感觉,斗鸡场边的人都抬头看他,不少穷人还有双手合十的小心致意。
看上去当地人也很有礼貌的嘛,巴克的目光顺着半圆形的木头架子扫视过去,这个圆形斗鸡场比外面的座位木架子都要好点,所以中央坐着几个穿白色衣裳、带着类似船形帽的人物,一看就比其他几个场子那些乱七八糟满脸油光,期望能借着斗鸡翻身的贫民富贵多了,看巴克这群人的目光也带点审视的味道,但没说什么,因为这两只鸡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巴克以前都没想到过,两只鸡可以疯狂争斗到这样的地步,一只全身乌黑,另一只五彩斑斓,都是闷着头不叫不躲,死命的朝着对方身上抓咬,还有个裁判拿着小棍在场子里忙碌。
不过只听背后一阵欢呼,不那么专心的巴克看见背后一只鸡已经被撵得满场飞奔到处跑,一看就是失去斗志吃了败仗的模样,裁判煞有其事的举牌表示胜负已定,一个黑大汉满脸晦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