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兵们在一起有个好处,起码生活会被调理得很不错。
巴克再醒过来时候,已经有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加烙饼放在他鼻子边了。
古丽莎一直用温柔的眼睛和掌心在他脸上悄悄转悠,所以巴克都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烫了。
他还是拉过窗台上用太阳能电池板充电的电话,决定先跟各方联系,特别是自己的支援队伍,现在巴克有那么一点点担忧,自己可能被阿契卡传染上利什曼病毒了。
起码下午那会儿突然觉得昏昏欲睡,现在醒来又有些发烧的症状,就足够让他这个军医警惕了。
传染病这种东西,只要不是在一切物资齐全的医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非典的时候连医生护士都牺牲了那么些呢。
但巴克不是很慌张,起码没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一直端着汤碗跟着他的古丽莎。
老白倒是非常详细的询问了叙利亚东北部边境重镇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国际通讯社、传媒是不太清楚的,只有掌握了国际卫星遥感监测技术的几个国家知道,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就得靠一线的情报人员才能知晓,你不要在其中掺杂过深,认清自己的主要目标就好……”但语气中显然没有掩饰得意之情,说自己待会儿要把刚收到的这一系列情报拿去参加几个高级机关部门间的通气会,以前华国什么时候能获得这种消息啊,不光是人员的深入,设备的给力也是国家实力的证明。
站在露天的屋顶上,这时候终于可以稍微直起点腰来看辽阔的荒漠,到处都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现在隐隐能看出来火堆分出了阵营,互不相让的双方看来已经基本划定了各自控制的区域,还在积蓄力量等待决战?
古丽莎用卫星电话联络的两位指挥官情况也是这样说明的,他们各自近两百人的队伍伤亡过半,但后续补充上来的部族武装和弹药补给都在源源不断的抵达,据说连夜还有其他部族武装正在靠近,而处在整个战场最核心的那片车队现在已经把所有车辆挤在一起形成防御圈,被各种枪弹和火箭弹轰击以后,伤亡惨重得估计只有不多的活口,阿卜迪有点后悔该把那门唯一的迫击炮留在手中的话,一两发炮弹也许就能让对方的大人物灰飞烟灭了!
现在不少is武装分子就是不顾一切的往里面冲,只是到了夜间,双方都不具备夜战的能力,暂时偃旗息鼓而已,但这会儿明显还时不时都能听见急促的枪声,某些局部总会磕磕碰碰的发起冲突,这种情形其实有点类似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欧洲战场,很多交战双方就是这样利用工事跟堑壕来相互对峙的,也是这样战线交错的混在一起。
巴克猜想要是叙利亚政府军或者任何一方的空军这会儿来丢几个炸弹,那就太好玩了。
要知道is军现在最核心的武装力量也不过就近万人,要是在这里损失一大批,嗯,估计对全世界都是幸事。
杜德卡说他们也已经跟随土耳其库尔德武装分子出发,估计午夜过后就会抵达这片区域,对巴克的作战计划持比较肯定的态度,但之后还要横穿整个艾萨克城,从犬牙交错的双方阵地上经过就很有点没信心,不保证能准点抵达,所以要巴克千万别把行动时间定得太死了。
向婉甚至能联系上远在伊拉克另一侧的陈雷他们,和阿贝克尔兄弟的武装力量一起跃跃欲试的听说了库尔德人正在跟is军大战,斗志昂扬的希望能有机会参与,巴克却没什么笑意,感受着屋顶夜间的凉风:“告诉他们适应自己不过是个军事承包商的职务,却不能卷进这样过于武装力量间的斗争,那不是我带他们建立承包商公司的初衷……”
向婉终于能听出来丈夫的语气没那么激动:“怎么了?”
巴克无声的回头看看那几乎没有灯光的艾萨克,整座城市在过去几年已经被打成一片赤地,除了武装人员,再无什么平民能在这里生活:“我带他们练习打仗,熟悉作战,是为了保卫国家不要落到这种地步,尽我们可能的微薄之力,在外围帮国家哪怕能形成一丁点牵制阻拦的作用就够了,而不是来把这些地方打得了无生气,尸横遍地的……”
也许是军医的职业操守,又可能是当年慢慢步行回国时就坚定下来对战争的厌恶,经过几年的重新感悟,巴克的心里更加明晰了。
挂上电话,喝完古丽莎端着的汤,两人一直坐在屋顶和哨兵、狙击手,还有两位算是领头的大妈一起讨论好针对城堡的作战计划以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摇摇晃晃的下楼去,在楼梯拐角被惊醒的孩子抱着步枪赶紧站起来,也许自己被对方传染了恶疾,巴克却对这可怜的孩子没什么怨念,笑着拍拍他的肩,带着一起下楼。
几乎休整了半天的女子军团成员们也精神抖擞的收拾好了东西,明亮的眼睛一双双都集中巴克脸上,谁叫这会儿就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呢。
巴克这就不用再动员了,压低了声音:“男人们在前面打得热火朝天,我们也不差,坚定点争取一仗就把对方打伤了元气!走吧!”
再出发,六部车回到那片午后时分差点发生激烈战斗的河边街区时,却展开了一条逐步停留的奇怪战线!
也就是留下一辆带高射机枪的皮卡车和十来位女兵把守住桥头建筑跟院落,其他车队继续往城西郊外走!
这里本来就是稍微偏离市中心的一个城区,每隔一公里左右就又放下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