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系统对上安全部门,还是没那么生硬,杨浦城心中更是把巴克划归到什么特殊人员的范畴,现在的场面也容不得他兜圈子了:“坐坐坐……他的确是牵涉到一件杀人案,我们必须要他来协助调查,现在他是唯一的嫌疑人!”
向婉还是有分寸,杀人案是走到哪都需要解释,不得不压住了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但他现在这个模样,我也要个解释的。”
巴克就奇了怪:“我什么时候成了唯一的嫌疑人?那u盘上不是图片都很清晰么?那个谁,我给你那u盘呢?给他们看看不就明白了。”
向婉对上他态度就好很多,比以前都好,还不好意思:“一下午都在写报告,重新做包扎治疗,医生说你的处理很好,u盘?那个白手套装的?我已经装进档案袋上交了。”
巴克对这种机关单位部门的复杂程序翻白眼,跟老杨申辩:“钟家五兄弟虐待致死有照片,有证据,怎么可能挂到我头上?”
老杨皱眉:“龙山县的案子?虐待致死?女的?”
巴克莫名其妙:“那当然,五兄弟呢,难道对个男的有兴趣?”说到这里时候,不知为啥看了眼向婉,估计是埋怨她没把u盘带过来证明清白。
向婉却联想的是自己可被那帮狗杂碎给围住,难道也要落进那样的下场?看了巴克这一眼,想得就太多了。
老杨伸手拿过审讯记录看看,发现了问题,对居然有点红脸的向婉:“事情说岔了,跟国安没关系,你回避一下?”
向婉眨巴两下眼睛,她还真是没有权限干涉地方刑侦办案,想想起身:“我就在外面等着,刑讯逼供的事情我要等个说法。”多看巴克两眼,出去了。
巴克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不是这具女尸?”
老杨对他点点头:“你说的案件我大概知道,好几个月前的事情,龙山县电视台的一名女主持人全身赤*裸的尸体被发现,多处虐待伤痕,后来案件定性一直……嗯,系统内是通报过,说说你的问题吧,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多说,我是铁西区的,我的辖区内,你怎么解释女尸的问题!”
他其实还是习惯性的在讹诈提问,万一不止杀一个人呢?
这下巴克反复思考,终于回忆起是怎么回事:“铁七村外那片荒地?棚屋外面我昨晚去拜祭过的地方?”
对上号老杨就直接:“尸骨已经挖出来了,你怎么解释?”三个月时间,还是盛夏,基本是最难看的时候,昨天半夜巴克没注意埋葬点有什么改变,但显然老杨已经点得足够清楚了。
原来自己挨了一顿暴打,东拉西扯的症结在这里,想挠头,手又给锁住了:“这还真是个误会,事情很简单,杀人犯不知道你抓住没,七月初,你经手过一个交通事故的案子,我看见你到了现场的,两男一女,他们是人贩子,其中有个男的应该就是凶手,身份你总该查清楚了记录在案吧。”
老杨顿时醒起:“啊?七月六号晚上在西市街拐角下坡那个面包车?那件事是你做下的?”
巴克稍微详细的解释一下:“你还来问过我,我那时已经在做烧烤摊位了,他们是人贩子,被害人是乞丐,他们抢孩子杀了她,就这么简单,我救下了孩子,埋葬了死者,孩子是目击证人,我没杀人。”
老杨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当时他就觉得那起交通案有些蹊跷,三个伤者都是被人击伤扔在那,又都是有案底通缉的人贩子,自己也怀疑过这个烤肉摊主,态度就变了不少:“你为什么不报案?”
巴克耸耸肩:“你忘了?那时我自己还是黑户口,报案不是把自己牵扯进去麻烦?”
杨浦城恍然:“孩子呢?”
巴克不做声了,看那审讯记录员,老杨明白,用下巴做个表情示意记录员暂时出去,他自己也站起来到巴克面前靠近点,巴克理所当然:“那是未成年人,我不希望牵涉进这个案子,我收养了在家里,就两个孩子,你如果需要口供,现在就可以去我家问,但我非常希望你旁敲侧击,不触动孩子的心理伤痕,毕竟她们目睹了母亲被杀害,回忆那个过程都是非常痛苦的伤疤。”
杨浦城双手互抱,看着巴克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说的真伪,好一会儿开口:“就是你摊位上那两个小跑堂的?为什么不联系他们的家人?万一你是为了获得免费劳动力或者其他企图呢?”
巴克还是耸耸肩:“已经身为乞丐了都不回去,别人有别人生存的理由,她们和母亲应该是从某个家庭离家出走的,我可没兴趣看什么情感纠葛剧,也没兴趣搞孩子抚养权的争夺,我只要孩子按照她们愿意的生活方式去成长,所以这也是我不报案的原因,至于我有什么企图,你可以问问她们,是愿意回那个家还是继续现在的生活,我尊重她们的意见。”
杨浦城警告:“那三名伤者的确是人贩子,还是网上通缉的,现在都羁押在案,我马上就能进行突审调查,印证你说的真假!”
巴克更轻松了:“杀人犯可不会那么容易承认,你是不是也要上手段?”指指自己不成模样的头上和脸。
老杨其实基本全都信了:“关于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巴克却摆摆被铐住的手:“不用了,我倒是提醒你好好教导一下那个年轻人,他这样未免心胸狭窄了一些,一步错百步错,你别收拾他太狠,没准儿他回不了头。”
杨浦城彻底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