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时辰左右,高士奇赶上了玄烨等人,上了船后,将所打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玄烨。
玄烨听完之后,怒声骂道:“索额图这个混账,没有朕的旨意,尽然敢擅自去山东抓壮汉,真是胆大包天,他到底想做什么。”
高士奇又说道:“微臣认为,索大人之所以会去山东抓壮汉,或许是想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来扩大党羽,也说不定。”
高士奇正说着,玄烨突然叫道:“高士奇。”
高士奇立刻回道:“臣在。”
“按照大清的律法,不经过朝廷,擅自组建军队,是什么罪。”
“回皇上,此乃死罪。”
高士奇正回答着玄烨的话,胤礽突然从里面走着出来,二话没说,就直接将火辣的眼神瞄向高士奇,高士奇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过了午后,玄烨让所有人都将船只靠岸,待用完午膳之后,与武将们换下服饰,各自带上弓箭手,一同去附近狩猎。
狩猎时,胤礽没有同去,而是逗留在船舱里,拿出纸和笔来,仿佛像是在写书信。
书信写好之后,胤礽便让太子少师之子卢成易抓来一只送信的鸽子,将信物送了出去。
鸽子还没飞出多远,就被正在野外狩猎的人群发现,此时此刻,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支冷箭,将空中飞过的鸽子射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士兵提着刚射下来的鸽子,来到高士奇的身前,高士奇将鸽子身上的信物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于是就将信物连同鸽子一块藏了起来,直到夜里才拿出来,独自呈到玄烨的身前。
玄烨看完之后,就将鸽子扔到了地上,然后又怒声说道:“传朕懿旨,太子胤礽病重,留居德州,让索额图尽快前来侍疾,不得延误,违令斩。”
原本胤礽的身体就不是很好,没过几日,果然真的卧病在床。
在这期间,德妃和荣妃日夜轮流着侍奉在床前。尤其是荣妃,真是尽到了做母亲的职责。玄烨时常在半夜里,都会发现荣妃独自守在胤礽身边。
一次,玄烨夜里醒来,荣妃正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玄烨走了过去,轻轻的为她披上绵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荣妃,你贤良淑德,宽厚仁爱,仿佛又让朕看到了再生的孝诚皇后。若是情局允许,朕还真想再次册立你为继皇后。”
玄烨轻声说着,没有吵醒荣妃,而是转身走了回去。
玄烨来到德妃所住的船间,德妃对玄烨说道:“皇上,一直让荣妃姐姐这样熬夜,时间久了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臣妾与荣妃姐姐换换吧!”
玄烨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在外面,不比在宫里。你白天也要做许多事情,还是不要去打搅她,让她这样睡一会儿吧!”
德妃又说道:“那臣妾这就去给皇上点些檀香,皇上早些入睡吧!明日早朝,还要与大臣们讨论民情之事。”
“胤礽病成这样,朕明日哪里还有心思上早朝。朕当初只是想借胤礽病倒为由,将索额图召到德州来,没想到朕竟然像是在诅咒胤礽一样,这下子还真的病倒了。想起这胤礽,也着实可怜,身子才落地,就失去了额娘,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德妃说道:“好在荣妃姐姐仁慈,抚养了太子殿下。记得太子殿下小的时候,与三阿哥同时犯下错误,荣妃姐姐都不舍得骂他一句,而是用小木棒教训了三阿哥。”
“是呀!这些朕不仅听说过,而且还曾亲眼见过。”
“那皇上觉得,荣妃姐姐会指示三阿哥去篡夺太子之位吗?”
“不说这些了。总的来说,荣妃对待胤礽,胜过亲生的,只可惜胤礽懵懂无知,却不懂得感恩。”
“还记得荣妃姐姐曾经对臣妾说过,太子一向应由皇后亲自抚养,自己作为嫔妃,能够抚养太子,也是一种福泽。”
“荣妃能这么想,朕就觉得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玄烨说着,德妃一边取出檀香,然后一边问道:“听说皇上要召索大人到德州来。”
玄烨说道:“胤礽病成这样,他是孝诚皇后的三叔,难道让他给胤礽侍疾,会委屈到他了?”
德妃说道:“那皇上会为难索大人吗?”
玄烨回道:“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德妃,你今晚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的,就好像朕召索额图来德州,会把他吃掉似的。”
“皇上,请容臣妾说句公道话。”
“你说,朕洗耳恭听。”
“这索大人与纳兰大人相互构陷之事,在朝中人人皆知。臣妾倒是觉得,为何皇上一直都在责备索大人,却对纳兰大人那边,不闻不问。”
“那你是说,朕平时为难了索额图,有意包容了纳兰明珠?”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觉得,纳兰大人也有过错之处。既然两位大人都有不是,为何皇上不一道训责。”
“至少纳兰明珠还会懂得把破绽隐藏起来,那像他索额图,简直是明目张胆做出来。不仅自己如此,就连他那些党臣也跟着放荡不羁。”
“据臣妾所知,高士奇大人自从上一回告发了索大人之后,就与纳兰大人连成一气,后来完全是投靠了纳兰大人。那皇上会任由双方继续僵持下去吗?臣妾觉得,就如荣妃姐姐所说的那样,若是这样下去,对胤礽的将来只会有害无益。”
德妃说着这些,玄烨没有再说下去,然后说道:“好了,别再说了,把檀香点上,你也早些去睡吧!”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