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再气也毕竟是他的骨血,可是想到他那畜生的行为,大火八成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死了也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
这个儿子是他人生的污点,自己不愿意提及,别人更是不敢在他面前提。
可几十年过去了,才知道他的儿子没死,回来报仇了,老爷子心里震惊的同时,也是气啊,这哪是儿子,简直比仇人还仇人,在那畜生做出疯狂举动之前,他要将他关起来,莫家传承了多少代,不能因为这个畜生儿子给毁在他手里。
人没带回来,自己倒是被惊着了,那苏医生的一句话,打乱了他过去所有的认知,也告诉他,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真相之外。
他很想大笑,骂那年轻的女医生,简直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可是宫城主的晋升九级,却容不得他怀疑,只要产生一点的怀疑,过去的事情都有了疑点,为什么下药,无非是要除掉莫仓北?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跟什么人结仇?不是仇人,就是利益牵涉者,莫仓北消失,谁最受益?这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莫老爷子再次深深地看了看一直在他眼里温顺的兰夫人,垂眼的瞬间,看到了一地的树叶和枝条,眉头透着若有所思。
兰夫人被丈夫盯得全身发毛,“怎么了?”
“仓北还活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莫老爷子冷不丁问了句。
兰夫人眼皮子狠狠跳了下,试图维持平稳,“就是仓平被人挖了眼睛的时候啊。”
兰夫人心里忐忑,面上却坦然地面对丈夫的目光,只是莫老爷子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走出了院子。
人离开后,兰夫人感觉浑身像虚脱了般,一步步走回房间,莫仓平跟着关上了房门。
“你父亲这是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兰夫人急切地问道。
莫仓平看着母亲,“那个医生告诉父亲,有一种药吃了能使人狂躁发疯,还给了父亲。”
兰夫人一听,脸色苍白,颓然坐到了椅子上,神情呆滞,“怎么可能会有?怎么可能会有?”一直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半响,才感觉失态,忙对儿子说道:“你先出去吧。”
等儿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欲言又止,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说,“仓平,你给我记住,你才是莫家的当家的。”
莫仓平愣了愣,在母亲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带上房门,离开了。
兰夫人坐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置物架上的花瓶,半响没有反应,别人怎么会有那种药,当年给她药的人可是说了,除了他之外,别人不可能有,为了以绝后患,她也找人暗中将人给除掉了啊?
揉着疼痛剧烈的脑袋,眼神闪过狠戾。
莫老爷子看完找人调查的内容,眼冒火光,狠狠一拳砸碎了红木桌子,咬着牙齿,“枉我自负不凡,到头来却愚笨至此。”
管家叹了口气,彻查的结果,连他都震惊不已,看到老爷子这样,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踌躇了半天,终于找了个话题,“听调查的人说,仓北少爷的三个孩子个个不错。”
“哦。”莫老爷子终于从愤怒中回过了些神,转身盯着管家。
“大孩子前几年伤了腿,不过被那女医生给治好了,那医生的丈夫还传了功法给他们,小女儿乖巧聪慧正跟着那医生学医术,那叫余诺的孩子,资质最出众,十四五岁的年纪,据说炼体也才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是二级了,马上就要到炼体sān_jí,这资质比您当年都要优秀,前景不可估量。”管家不由得夸张道。
莫老爷子眼睛闪着亮光,摸着胡子,神情终于放松下来,余诺,十四五岁,应该就是呛他的那小子,现在想来,的确是不错。
“两个月就快sān_jí了,这资质那是不错啊,是太好了。”不过想想,那一家人看他的眼神,心又沉了下来,他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他们怎么可能原谅他。
管家看老爷子神情又低落起来,忙说道:“您老也不必太忧心,再大的仇恨,也大不过血缘,他们身上流着莫家的血,那就是莫家的子孙,跑不掉的。”
莫老爷子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想,随之神情一冷,望着窗外,“给我将人看住,等过了比试,再腾出来手来收拾,现在的中心放在比试上,要不是这帮不争气的,也至于将人得罪,现在只期望,进入原山深脉的人能将那神器带回,九级也才有望。”
管家应了声,然后抬头问,“神器真的存在么?”
莫老爷子背着手,转身走到另一张完整的桌子边,管家连忙提壶翻出杯子倒水。
“莫家进去过的先人曾留下手记亲眼见到过。”
空间里草坪上,孔铭扬削完苹果,切成小块,插了一块,喂给媳妇。
苏青张口吃下,“比试完,就要去原山深脉,要是真找到了出路,很有可能就不再返回了,我是想,咱们也积攒了不少的灵石,干脆把这院子买下来,给余大叔他们住。”
“听你的,等那姓宫的再来,让他去办。”孔铭扬不甚在意地说。
苏青一阵无语,怎么说宫大少也是少城主,听听这人的口吻,完全把人当跑腿的使了。
“也没几天了,诊所就关了吧。”孔铭扬又扎了一块,塞到她的嘴里。
苏青点点头,“明天看完,就关掉。”
孔铭扬见媳妇这么乖,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