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看着一头汗的张天竹,心里乐死了,可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是抱歉的愧疚之色,“张少,我先前都说了,这小子顽劣的很,因为这事我和媳妇没少头疼,小儿多有冒犯,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为表歉意,等会儿,我以酒赔罪。”
张天竹功力流失大半,双腿的肌肉都在颤抖,抹了把汗,心有余悸,面上的功夫却还要做足,连忙摆手道:“小公子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只是,没抱过这么软乎乎的团子,生怕碰坏了孩子,你看都给我折腾出了一头的汗。”
这样的解释,的确说的过去,众人对张少的失态,顿时幡然了悟,没再深究,在坐的年轻一辈的大男人,的确没几人抱过孩子,抱这么软乎乎的团子,的确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苏青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眉头也一直皱着。
孔铭扬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旁边的周放却酸气十足地开口道:“小四这小子,对我这个干爹都没这么主动亲近过,还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我说,张少,你就知足吧,我倒是宁愿被折腾出一身的汗。”
张少表面干笑应付着,心里却骂开了,傻逼,你愿意我还巴不得呢。
紧接着,就到了开席的时间,孔铭扬将小四塞到媳妇的怀里,然后对张天竹招呼道:“看来你跟我家那小子有缘,来,这边坐,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二爷就要拉张天竹的手,却被他急忙躲开了,一脸的抱歉,“二少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小公子,既然看过了,在下事务缠身,这就要赶回去,抱歉,抱歉。”
二爷岂能让他走,“张少,你这是看不起我孔家,来到家里,连一杯水酒不沾,就要走,难道怕我孔家的酒有毒不成,你这样走了,说出去,别人还不指着我二爷的鼻子骂,说我孔家连客人都不会招待,你这不是让别人打我的脸么?”说话间,孔铭扬悄悄给杜翰东和宋岩,周放等人使眼色。
这几人常年混在一起,一个眼神就足够领悟其中的意义。
然后,就见杜翰东起身,拍着张天竹的肩膀,“咱们兄弟平常交流本就不多,这次正是个大好机会,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你这样走掉,让我们以为,你张少不愿意与我们为伍呢?”
随后就有几人附和。
周放心里憋着气呢,干脆,一把将人给按在椅子上,“小东西很爱喝酒,既然这么喜欢你,想来你酒量也不错,等会咱们一定要切磋一番。”
宋岩袖子一卷,“加我一个,这酒可是师傅亲自酿的,绿色又健康,喝多了不上头,大家敞开了喝,无需担心宿醉问题。”
周围响起一阵起哄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宋少在打广告做代言呢,一时间嗷嗷个不停,气氛极为活跃,都是年轻人么,爱闹是本性。
张少此时真是苦涩难言,功力亏损大半的他急需回去调息恢复,否则,对以后的修行极为不利,可却被这帮人死死拦住,尤其周放那小子的手,更是放在他的肩上,令他动弹不得,搁往常,他那将他放在眼里,可是,现在……
毫无疑问,当天,张天竹被灌的烂醉如泥,苦不堪言,心里懊恼的不行,他今天为什么要过来遭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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