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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川说孩子会有的，我与他都身体健康，没了这一个，往后还有更多
可他大抵不知道，我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我依旧有些恍惚。
“我看不见了，沈祁川。”我低声道，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为什么这么黑？”
我踉跄着起身，却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沈祁川抱紧我，将我放在他的腿上，他抵着我的头，声音有些沙哑。
“卿云，孩子还会有的。”沈祁川哽咽，我感觉有泪水从他的脸上滴落。
我愣了一下，太医说我精神受了太强的冲击，如今心神不稳，才引发了别的顽疾。
我内心悲痛，过了许久才意识到沈祁川说了什么，我疯了一样撕咬沈祁川的臂膀，他咬牙忍着疼痛，任由我拳打脚踢。
我哭了很久很久，这是我重生以来头一次这般剧烈地哭泣。
却是为了一个本不可能留下的孩子。
我哭得累了，眼睛肿胀难耐，沈祁川宣了太医替我整治，可我抓着他的衣角：“只有师父才有法子，替我找师兄进宫。”
无迹子留的解药，寄存在檀九那儿，可是这几日檀九闭门不见，似乎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他不在京城，我便日复一日守着床榻，暗无天日的这几天，越发警醒了我不该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沈祁川禁了宋泠儿的足，也只是做给旁人看看，在他的心底终究有一道防线还未突破。
那就是当年边关解毒的真相如何。
檀九回京那一日，风尘仆仆，前门传来消息告知于我，檀九先去见了沈祁川，带了一个军士回朝。
听闻那日大殿之中的沈祁川震怒，气得直吐血，他的寒毒复发，我被人带着进了大殿。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这实乃当初的真相，是小絮替您解的寒毒，为何您偏偏不信？”檀九厉吼，我被宫人搀扶着，如今却钝足。
我愣在原地，看不到他，却知道他们就在前面。
沈祁川疼得很，身体虚弱：“孤早怀疑过她，可是孤不愿意去推翻那些过错。”
我脚下一软，也不往前走了，就站在那儿。
檀九找到了当年在营帐中贴身伺候的军士，亦是当年撞破那件事情的人，被追杀成了一个乞儿，东躲西藏，可沈祁川不会认错。
“属下有罪，当初若是大了胆子入宫公主对属下有恩，属下却”那人曾是沈祁川麾下，也是我大夏将士，“罪臣贪生怕死，不敢与皇上说清楚，当初解毒之人。”
“孤知晓了。”
沈祁川凝声，身子剧烈地颤抖，他朝我这边过来。
我迷糊之间看到几重叠影，是晶莹的泪水落下来，眼睛也恢复了些许，可依旧看不清。
檀九将药丸递给我：“吃吧，师父临行前交给我的。”
他的指尖擦过我的掌心，冰寒至极，我被冻了一下，便将药丸吃了下去，我的心在当初的真相上，故而没有察觉到檀九的异样。
那将士以死谢罪，只求沈祁川能彻查当年之事。
“臣妾觉着，皇后的确不像是中了寒毒之人，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等她的孩子诞生，便可一目了然。”
我凝声，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才看到沈祁川浑身是血。
他早就已经笃定了这个事实，可偏偏嘴硬，不愿意去承认，我今儿就逼着他去面对，唯独这样，才能让宋泠儿落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