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头人山人海,钧州城的百姓们兴致勃勃围观这一年一度的“赏瓷大会”,各界人士无论懂不懂瓷器都要指点一番,议论纷纷。
柳逸玄虽然也在会场,但心思却不在这些瓷器身上,他想尽快完成向忠辉交给的任务,好能到郡王府上一览那幅让他朝思暮想的《清明上河图》。
柳逸玄拉着灵儿在这瓷器评判的队伍里走来走去,一会听跟他们聊聊专业知识,一会儿又跑到台下坐下来休息。围观的群众虽然有郡王府的官军盯着,但一些诡计多端的“老黄牛们”也在想方设法往台前挤,场边不时传来守卫军的恐吓叫骂声。
柳逸玄往拥挤的人群中瞧了瞧,却看到那位给他推销瓷器的张三也在人群中,张三早就发现了他二人,只是因为自己一介草民,没有好意思跟他们打招呼。此时张三看到柳逸玄发现了自己,也笑着在人群中跟他招手,柳逸玄微笑着给他回礼,也跟他轻轻招手,毕竟在他们客栈住了一宿,也算交了个朋友。
张三只顾着跟柳逸玄打招呼,却不想身后过来两个打扮体面的小厮,两个小厮在后面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揽着他的肩膀,从人群中拉到后面去了。
“哎,你们是谁啊,!干嘛把我拉出来了?”张三见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好位置就这么丢了,岂能不生气。
一位小厮笑道:“我们是府衙的官差,你小子今天走运了,跟我去见知府大人吧!”
张三一听是府衙的官人,连忙下跪求饶,“小民冤枉啊,两位大人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一位官差笑道:“冤枉?你有什么好冤枉的?”
“小人虽然开了一家客栈,但一向是合法经营,老实本分,小店两年前就迁到西门口,不敢和鸿来客栈抢生意啊,求两位开恩,饶过小人吧!”
两位官差听他解释了一通,显然驴头不对马嘴,呵呵笑道:“谁问你这个了,我们大人叫你,是为了别的事!跟我走吧!”说着就把他押起来。
“别的事?小人一向胆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勾当,知府大人一定是弄错了吧!”边说边用双脚蹬地,不愿跟他们走。常言道:官字两张口,见了躲着走,在封建时代,普通百姓只想安稳的过日子,谁也不愿意惹上官司。
“娘的,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若不跟我走,就是抗命拘捕,罪加一等!等着挨板子吧。”一位官差失去了耐性,对他一顿恐吓,吓得张三腿都软了,只得乖乖服从。
柳逸玄看到有人将张三从人群中拉倒后面,感觉事情不妙,从刚才两个小厮的眼神里,柳逸玄只觉得他们好像是冲自己来的,一时起了戒心,连忙往四周看了看,果然有几个神态可疑的小厮在监视着自己。
“不好,我们被人盯上了!”柳逸玄小声对灵儿说道。
“嗯?被人盯上了?谁盯着我们啊,我怎么没看见啊?”灵儿听到自己被别人盯上,连忙回头向身后去瞧,想找找有什么可疑的眼睛,可是后面挤满了群众,她哪里分得出来。
“行了,别看了!免得被他们发现!不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今晚我们就到郡王府看那幅画,明天一早就赶回京城,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灵儿见他说的这么严重,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缩着脑袋瞪着一双大眼睛偷偷的往人群里去瞧,她还不知道坏人长什么样子呢,只想长长见识。
柳逸玄轻轻的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说道:“看着我,不要东张西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听我的话知道吗,在钧州这个地方,除了我,你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听到了吗?”
灵儿扑闪着眼睛,乖乖的点头,仿佛感到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果不其然,钧州知府王孟海此时已接到了太师朱范的命令,为了掌握柳安国私自结交钧州郡王的证据,可将柳安国之子柳逸玄就地抓捕,待他奏明圣上,请下圣旨来再查办此案。
王孟海带着府衙一百多兵丁急匆匆正往会场赶来,刚拐入麻花街就见到之前派出的两个衙役押着张三走了过来。
“大人,小的把张三给带来了!”一衙役面带微笑前来交差。
“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冤枉啊!”张三伏地便拜,连连磕头喊冤。
“起来起来,冤什么冤?本官还没判你的罪呢?你喊什么冤啊!”
“小人往日见那些吃了官司的人,进了大堂就先喊冤枉,所以也跟着学了起来,还望大人开恩,放了小人吧!”
“真是无知贱民,一点规矩也不懂,老爷今天叫你是来问话,只要你如实回答,自然会放你回去!”
张三一听,原来知府大人是找自己问话,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抹了眼泪站了起来。
“不知大人要问小的什么话,小的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大人。”
“我来问你,几天前是不是有两个从京城来的年轻人住在你的店里?”
“这个…这个,小人确实不知。”
“什么?你敢欺瞒本官,本官要没有证据,怎么会叫你过来问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呐,给我拉到墙边打!”
“不不不…大人,您听小的解释啊,小的确实是开了一家客栈,但客栈的里里外外都是由贱内在打理,这来往的客人我也都不认识,哪里知道什么京城里来的年轻人啊?”
“什么?你竟敢说你不知道,那两个年轻公子在你那住了**,次日要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