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不知道我们做邻居的,以前可没少听见看见这女人虐孩子,看把她自己儿子养得胖得像猪,前面那位的女儿都十七八岁了,还这样瘦不拉几的,啧啧啧……”
“真的这姑娘妈妈是车祸去世的啊?他爹咋就这么狠心?女儿还那么小就迫不及待的找?”
“呵呵,你是听岔了吧,人姑娘可说的是,她妈妈去世时,这婆娘就带着她那儿子嫁过来了,你看她那儿子少说也有十二三岁了,这女人分明就是个第三者,人家姑娘妈妈还在的时候就未婚生子了,可真恶心!”
“要我说,姑娘她妈妈的死,该不会是这恶毒女人和姑娘她爹联合起来……”
“滚滚滚!”李兰郁愣在原地呆愣了半晌,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大吼着挥着手中的锄头把赶看热闹的人群。
她哪里想得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啊,这些人越说越过分了。
她刚才不过是想着苏燕希既然那么横,她就来一出苦肉计,假装和苏燕希动手,然后她自己打伤她自己,赖在苏燕希身上,到时候物证伤证俱全,看苏燕希还怎么牙尖嘴利的狡辩!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苏燕希他妈的就是个人精吧!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苏燕希居然直接就跑了,还一边跑一边哭诉,虽然哭诉的似乎都是真的。
但是李兰郁也是万万没想到的,往日揍在身上连嗯都不敢嗯一声的苏燕希,这会儿居然会像个泼妇一样在大马路上哭闹,顿时就把她家的丑事见天。
不要脸了不要脸了!她李兰郁真的没办法要脸了!
本来她嫁给苏帼安那时候就有点欠考虑,确实她等苏帼安丧妻等了年,终于等来了,哪里还想到那么多,巴不得赶紧嫁给苏帼安。
可是嫁给苏帼安之后,外面这些邻里就有闲话了。
她听得别人在她背后嚼舌根多了,也吵过好几回架,自然这些邻里都不喜欢她,所以苏家与邻里的相处,根本不能比人孙玉芳在世的时候,和邻里们相处得那可是很好的。
这会儿苏燕希不管不顾的闹开了,邻里自然是巴不得过来看李兰郁的笑话。
他们对苏燕希的同情也是真的,毕竟她妈在世的时候,这些邻里都是相处得很好的,人家也看得出来,自从李兰郁嫁过来之后,以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变成了沉默寡言,又闷又怂的包子。
但总归同情是同情,毕竟还是苏帼安家的事,苏帼安这个亲爸都眼见当无视,他们这些邻里能做什么?
不也因为有人背地里提醒苏帼安,说他给苏燕希娶得这个后妈恐怕对燕希不好云云,结果苏帼安傻傻的直接问李兰郁,有没有对苏燕希怎么,然后反倒会被李兰郁反咬一口说苏燕希白眼狼,去撺掇外人,惹得苏帼安对苏燕希一顿揍,然后转头李兰郁又去跟那些“多事”的人骂架,人家谁还敢管闲事?
李兰郁当年玩这种两面三刀可是溜得很,刀刀都砍在苏燕希身上,还痛得不见血。
现在的苏燕希,就是回来索命回来复仇的厉鬼,李兰郁以为做了那些能够压苏燕希一辈子的春秋大梦,该醒了!
“哎呀,这婆娘怕是疯了,把她按住送派出所去,小姑娘你有什么事都告诉派出所的,虐待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也不知是谁这么吼了一嗓子,顿时本来是围观的群众,立时就成了亲身加入了。
有两三个热心的婶子,是白果县郊的农户,生得膀大臂粗的,刚才听苏燕希哭诉时听得眼泪花花的,是真的对李兰郁已经恨到了心坎上,这下听说能帮忙了,一下子冲上去就扭住了李兰郁。
李兰郁还想挣扎,哪里挣扎得过几个农妇的力量,她被那几个婶子按在柏油马路上,被晒化了的柏油烫得直嗷嗷。
“叫你好人不当要当第三者,叫你去虐待人家的孩子!”
“你个黑心肝,就该被判刑送监狱蹲着!”
那几个婶子嘴里还叫骂着,几人下手可不轻的在李兰郁身上拧开了,夏天穿的本来就薄,那可是把把拧到肉上,李兰郁疼得连哭喊都忙不过来。
苏燕骏呆傻着似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冲上去想跟那几个婶子手上抢他妈,又被其他旁人给拽住,他空有一身肥胖横肉,力气还是比不过大人的,所以挣扎也是徒劳。
“干啥呢,干啥呢,快放开我家的人,你们这些人干啥子?信不信老子报警了!”
正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外传进来,同时一个穿得衬衫领带西裤的中年男人,挤进了人群,直接朝扭住苏燕骏和李兰郁那两伙人冲过去。
正是刚回家撞见这一幕的苏帼安,他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却不想是这些不认识的人在打她老婆和儿子,他怎能不冲来救人?
苏燕希灵机一动,转身扑向苏帼安,一把就拽住苏帼安的手臂。
“爸,你快劝劝兰姨吧,她非要说我投了她东西,要用那么大的锄头把打我,还想赶我走,是不是这个家就真的容不下我这个女儿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苏燕希本来想先放一放的事,看来这日不如撞日,今天她就先拿到手得了!
“苏燕希,你又给老子闹啥子?你兰姨都给人扣下了,你都不帮忙?真是白眼狼了你!”苏帼安根本没听明白苏燕希的话,他眼里只有看到他老婆儿子被人抓住按在地上,哪里管女儿的哭诉。
旁观群众们,自然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