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地看看柳生敬明,他的意思很明确,是想让我按照这张图纸去寻找什么,而且就目前为止似乎我就是他心目中的那个人选,但是这张地图又是描绘什么,难道让我再次唤醒一个恶魔的苏醒所以我打从心里不是很愿意接受这项任务。
“柳生老爷子,这张图似乎很久远,难道是什么藏宝图”我试探着询问。
“不,它就像我的一个孩子对我而言弥足珍贵,我找你来的目的不是让你去寻找什么宝藏,古墓。它是我一个心愿,我希望有人能替我去达成。”柳生敬明不无忧伤地说,他的眼睛在图纸上搜索,然后指着一个小山丘:“这是我出生的地方,那时候流传很多传说,如果你了解百鬼的话,应该就会知道我的身边是那么多流传故事的传奇地。”
我仔细打量着柳生老爷子的说话的神态,那种神态就像一个父亲在给自己的儿子讲述自己年轻时的事情,当然那是充满温柔和亲和的口吻。我看看和美子,她似乎也对这个老爷子的故事很感兴趣,完全是一副全身灌注的样子,老爷子讲述他的这段过去回忆是用着自己家乡的语言在描述,虽然我是半个字都听不懂,但我依然能从老人讲述的神态中感受到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去,老人讲完才心满意足地微笑看着我,下面就是和美子做翻译的时候,她描述了老爷子的故事,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我小的时候,父亲要抚养我们三个孩子费了不少心力,但我们又是那种不安分的孩子,小时候经常会跑到最近的山上直到天摸黑才愿意回去。父亲怕我们这样的胡乱玩耍会添乱惹事,也是怕我们有生命危险,便编造了一个谎言。他禁止我们再去后山,因为那里是鬼怪的居所,若是不慎进入他们的巢穴,他们会将我们这些小孩子抓去然后填饱自己的肚子。父亲讲的绘声绘色,我们那时年幼几乎就相信了故事,所以也慢慢不会那么大着胆子再去后山了。但小孩毕竟是小孩,只要没吃过痛楚是不会记忆深刻,而贪玩的我们随着哥哥的提议又随着性子跑上后山,我们玩起抓鬼的游戏,我被选中成“鬼”,眼睛被蒙上,过了一会我打开手帕去寻找躲藏起来的两个哥哥。开始我是带着有趣的心情去找的,所以一路疯跑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会跑到哪个方向,而这也就造成我误入一个山的腹地,那是蛇虫出没的地方,当我意识到时我已经来到一个灌木丛,那里的美丽花朵吸引了我,我当时有些被魔障迷住的感觉。脚却不断往前迈,我来到一个花藤的尽头,那是一个灌木盖起的小棚子。我很好奇里面住着什么人,我在这个小棚子的门口跺着步子,十分想进去但又害怕触犯不愿意见生人的主人,脚踏进一步又迈了出来。我转身想离开这里,突然一个声音叫住我,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长得很高大的老公公,他的脸是枯瘦的,表情也和枯树皮一样没有变化。他伸出手,手里是一个通红的苹果,他想给我吃,我那时太没有防备的意识去接那个苹果,当我去拿那个苹果时,我突然觉得头顶有什么粘粘的东西滴落在头顶,我一抬头却发现是那老头流的口水,他的舌头变成了信子,那红色的信子在空气中抖动。我惊吓着躲开他抓下来的手,哭着向灌木丛外面跑,那个老头却变成一条大蛇追着我,我跑的越快它追的越快,眼见我快被追上,突然哥哥的呼喊声让我找到方向,我没命地向哥哥声音的方向那边跑,那里有很大一片阳光,当我穿过阴影部分时那条大蛇停住了,它害怕阳光。我向着哥哥们方向跑去,终于找到哥哥们,我告诉他们刚才的经历,他们都嘲笑我是胆小鬼,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后来我们搬到县里,少了很多这样独特的事,但儿时那个惨痛的回忆却深深映在心中。
我听完和美子的描述,她对老人的故事也是很用心的一字一句讲给我,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柳生先生的图便是古时描绘百鬼所在地的地图,他找我们来就是希望我们去替他去完成他的梦想,寻找百鬼的真实所在,还原一个真相。”我有些模棱两可地看着柳生敬明,他的这个故事并不能说服我去为了他这个疯狂的想法去冒险,我之前为了寻找神器下落经过一番生死,事与愿违的是白云起却想利用神器打开“混沌之门”,去实现所谓的长生。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所以这次我依然要说“no”。
柳生敬明有些神伤,他收起那个卷轴,带我们上去。我很抱歉地给老爷子说明自己的一些拒绝的理由,老爷子虽然表面温和地点头但很明显他的冲劲一下被我浇灭了,吃饭间也流露出很多不开心的神态,我们被安排在他隔壁的卧室,夜里我正熟睡着,突然听到惊叫声,我遂然起身,叫声却来自柳生老爷子的卧室,令我惊讶的一幕却是,柳生老爷子横躺着榻榻米上,脸如死灰,他的儿子和儿媳们也赶了过来,等医护人员来到时却认定柳生老爷子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儿子目光一直没离开我,我意识到他认为老人的死和我们有关,而我和和美子势必卷入这个洪流中,受到牵连而难以洗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