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夏辰洛上前一步微笑叫了他一声,神色恭敬的很,夏辰晔与夏辰京上前行礼,倒是夏景容应的有些漫不经心,他旁若无人的模样丝毫不让人反感,就连对夏辰晔几位皇子也如此不假以辞色,这三人在他面前却似是被压制了,哪里还有之前的倨傲与狂妄?
顾畔之轻扯了扯郭律斜的袖口,低声道:“表哥,我们撤吧,顺便将赚的银子数数。”
“....也好,这正和我意!”郭律斜奸笑着,吩咐下人将那银子尽数装好,两人趁这些人不注意开溜了,夏景容眼角扫过那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也没出声,眉头却有些不耐烦的皱着,他不习惯被人簇拥着,尤其是那些女人身上那浓烈的香味更让他反感。
“离王,听闻你擅吹箫,不知小女子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你合奏呢?”
庄飞烟已将她输给顾畔之的事情忘之脑后,她的眼里心底都只有眼前这人,身子更倾近了一步,娇羞的看着他,羞红着脸问,夏景容按捺住将这靠近的女人一剑封喉的冲动,凉声道:“本王已不喜吹箫。”
庄飞烟脸色煞白,他这是拒绝她吗?眼含着泪,不甘心的低声问:“离王为何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夏景容眉头蹙的更深,这便是他不喜在世人前露面的原因,总会有些愚蠢的女人别有企图的靠近他,被拒绝之后又质问他,他早已厌倦,眼角扫过那三位小子,冷声道:“你们三个,跟我去紫园。”
“九皇叔,这...不要了吧。”夏辰京谄媚笑了笑,难以想象,之前还咄咄逼人的他,竟还会有如此表情,那脸色分明有些...惧怕?
“你们随意。”
话语刚落,他已拂袖而去,身若惊鸿一般,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人已消失在竹园深处,那一刹那的白影翩飞,却如此飘逸惊艳,纵然他倨傲如斯,依旧引得旁人追崇,而庄飞烟的痴情,也不过是给战神美谈中又添了一笔而已。
“二皇兄,走吧,九皇叔难得有心思教导我们。”夏辰洛面色失了以往的温润,多了几分无奈,他似乎看到了少时那暗无天日般的日子,对九皇叔的惧怕,那是从小便生成的阴影啊。
“走。”夏辰晔阴沉着脸,朝那竹园方向走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另外两人摇头紧跟其后,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听闻,离王曾为帝师,少时教导过这几个皇子,如此看来,此事不假。”
其一人低声道,便引来许多人的兴趣,只听得另一人道:“听说离王初为帝师之时,朝廷大臣还有不少人反对呢,那时他比太子也大不了多少,好多人都等着看笑话呢,没想到最后,那些皇子不仅被镇服,从此之后对离王都惧怕尊敬的很呢。”
“离王文韬武略俱精,实乃人中之龙也,南朝有离王,那是我们南朝之福啊。”
“是啊是啊。”
又是一阵唏嘘,后一人忽然惊叫道:“郭律斜那厮呢,诶哟,我的二百两啊就这么没了!”
“还有我的三百两啊,天杀的,早知道我就押顾小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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