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到了白鹿书院。白鹿书院是浔里镇最好的书院,也同时是中州盛唐南楚最好的书院,历年神都洛京高中的名单有很大一部分都出自白鹿书院,更是有特权可以向位于洛京的国子监直推名额进行各类行业的修业。白鹿书院的院长便是当今帝师的三弟子,当今帝师出自儒门,现今九州不多的圣人便是儒门的大先生,帝师也是大先生的亲传,传言大先生十分看好中州盛唐,在其教化天下的影响下,中州一州之地,只留盛唐一国,端的是称得上天朝上国,不似其他八州连年征战,诸侯并列。
白鹿书院占据了姑苏城外的整座白露山,此山地势特殊,虽位于楚南,但山上植被经年翠绿,四季如春,每当早晨都有白露细细密密的挂在各种叶子上,常有白鹿前来舔舐,白露山便是由此而来,山中又白鹿闲散生活,被整个楚南视为祥瑞,白鹿书院便是建立在这白露山上,山腰之下被称为白鹿外院,而自山腰往上,便是白鹿内院,听说内院弟子寥寥数人,更是只有院长一人执教,在外人看来,内院更像是仙山,超凡脱俗。
往来内院的大多是盛唐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会有一部分外域的大儒、高僧。白鹿书院号称有教无类,只要是在各行各业有所建树的皆可以入内院做进一步的修习或者留下自身的书作。内院藏书浩瀚,号称“书海”,当今九州天下无出其右。
外院弟子招生则不仅仅限于浔里镇,盛唐各地适龄少年都可以参加白鹿书院的考试,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列入白鹿书院门墙,但是考试并不容易,每年的考题千奇百怪,只要考入了白鹿书院,便在书院内不限修习时间,只要白鹿书院在开课,就可以穿着白鹿书院的院袍来听讲。当然,也只有浔里周边的少年们会参加白鹿书院的课程,众多考生在通过考试获得院袍后在当地修习,只在朝廷放榜或自身遇到问题而自家先生解答不了时才来书院。
“小墨哥,书院将院址建在山上,书院的先生们每日青竹劲松的好不惬意,苦的都是咱们浔里的学子,日日攀登。”林简溪扯着顾醉墨和莫闲的衣角,苦哈哈的朝着两人抱怨。
莫闲闻言笑了一笑,也不答话,伸手接过林简溪的书袋,不言不语的背在自己身后。
林简溪见状,低头嘿嘿傻笑数声。
顾醉墨抬头看了看书院典型的白墙灰瓦:“莫不是这日日攀登还洗不去简溪你这颗顽劣之心?这书院之路正是要教导众弟子,书山有路勤为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顾大夫子又要开始念了。”林简溪朝着顾醉墨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今日朝廷放榜,这才什么时辰,书院前告示栏前竟然已经有这么多人了。”三人说说笑笑的就已经来到了山腰的书院大门前,入门后乌泱泱一大片人,莫闲不住咋舌。
“便知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小闲你怎看上去半天不放在心上?”顾醉墨看莫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也忍不住调侃。
莫闲撇撇嘴:“不放在心上的是咱们顾大少吧,顾大少年纪轻轻便是远近驰名的才子,平日里功课也是书院首屈一指的人物,此次放榜,怕早已成竹在胸了吧?”
顾醉墨听着莫闲阴阳怪气的语调,啪的一声打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纸扇,只见纸扇上写着几个描金大字“胸有成竹”!
林简溪一见到这纸扇上的字便不住笑了出来:“小闲,你说准了,咱们顾大少今日果然成竹在胸!”
莫闲苦笑着摇了摇头:“若论装逼,怕是整个楚南都没人是顾大少的对手!”
顾醉墨闻言叉着腰对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告示榜前众多学子都在看着榜文上的名单,听闻如此响亮的笑声,尽皆转过头来看到底是何人在书院如此喧哗。
就在众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顾醉墨身上的时候,莫闲一闪身便钻进人群,一下子就在告示榜的最近处开始仔细的浏览名单。
众人一见是顾醉墨摆着造型在傻笑,顿时炸开了锅。
“每次书院放榜顾家大少都这么来笑一场。”
“就是,怕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些都是见惯顾醉墨套路还每次上当的人。
“脑子坏掉了也是整个盛唐最有钱的人。”
“瞎说,何止是最有钱,我看还是盛唐最帅的公子哥!”
“天南地北,醉墨最美。”这些都是浔里的小姑娘。
“啧啧啧,大男人还最美,笑死人了。”
“我交朋友不看他有钱没钱,反正也没有顾醉墨有钱。”这些才是真正瞎看热闹的。
听着众人乱哄哄的意乱,顾大少讪讪的放下叉着腰的双手,整张脸憋着通红,低头低声朝林简溪说道:“是不是每次放榜都要这么傻笑啊,感觉好丢人啊,下次能不能让小闲这么演啊。”
林简溪翻了个白眼:“小闲也不是没笑过,上次这么笑,你看咱们这帮同学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的说,那声惊天动地的‘傻逼’你还想再听啊。”
“啊啊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能朝醉墨哥哥翻白眼!你为什么靠他这么近!”顾醉墨的小迷妹们看到林简溪对顾醉墨的态度,纷纷表示谴责,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林简溪却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矮身钻进人群,不一会就站在了莫闲边上开始看名单了。
“小溪儿,咱们仨都榜上有名啊,这下可以一起去洛京参加春闱了。”莫闲见林简溪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