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嗡嗡声响着,渐渐显出一个女人的影像,这女人四十岁左右,由保养的不错,细心看去,却还有着风韵。
青丝垂着,清丽脸上没有脂粉,微颦黛眉,两个浅浅酒涡,穿着青丝绸缎——这一显出,这人面孔就有二种表情,一种是冷笑,一种是挣扎扭曲。
“果不其然,人身内还有叶胜的本命识海在内,这夺舍不完全。”这人冷笑的说着,手一指,只见空中的影像,突褪掉了外衣裙,只留下了肚兜。
而这一露出,面孔上的挣扎又多了几分。
冷笑部分不为所动,下一刻,整个肚兜消失,消失的瞬间,面孔突满是挣扎,高喊着:“不!”
但下一刻,又全部变成冷笑,发出了欢庆的声音:“找到了!”
空中影象消失,一声闷闷的咀嚼,自房内传来。
下一刻,“叶胜”完全醒来,双脚踩在地上,慢慢踱着步绕着兜了一圈,说来也奇怪,本来带着邪崇之气,就渐渐消失,踱完了步,舒展一下身子,推门出去就到了院中。
几点雪花落在身上,钻进脖里,晶莹的雪花融化,良久,这叶胜深深吐了一口气,喃喃说着:“终于活过来了。”
正在沉思,却见一个丫鬟进来,见着叶胜,就是一礼:“奉夫人之命,给您送锦衣来了。”
叶胜若有所思,突一笑:“那我就向母亲谢恩去。”
丫鬟觉得正常,应了一声,就去带路。
月全食后,第一场大雪终于下了。
雪非常大,才一会,就已在大地上盖了薄薄一层,叶子凡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远远看见自己仆人高福在门口挑灯守望,正要说话,高福迎上来行了礼,就笑的说着:“老爷,雪下了,是不是赏雪?”
叶子凡见着,一天烦累就消失了几分,笑着:“你这马屁精,就知道迎我的兴致,好吧,今夜就赏个雪。”
高福看了看,叶子凡脸色很高兴,就赔笑说着:“老爷累了一年,冬天赏赏雪也是雅兴,我怎么会忘记……”
叶子凡摆了摆手,打断这话,说着:“你去罢——对了,雪大了,给胜儿送过去些衣衫,别冻着了!”
“是!”高福立刻正容说着:“老爷放心,夫人已经想到了,派了六丫去送着锦衣了。”
高福这一说,叶子凡就觉得满意,移步里走,来到一处阁前,就见着里面有着火锅,还有各式菜肴。
叶子凡看着,有些怔怔,良久叹一声:“今天不知怎么,心里很乱很惶,所以是月食,史称凡有月食,必应祸端,不知应在何处呢!”
正想着,就听一个人沙沙赶了过来,见着来人,叶子凡突打了一个寒颤,一种大祸临首的预感油然而生。
见着来人是家里的家生子,叫高寿,到了阁内,不胜其寒抖着,恐怖得脸都有点变形,“啪”的一声跪了,说不出话来。
叶子凡咬着牙,盯着高寿,厉声说着:“就是天塌了,也要禀告,让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快说!”
高寿连连磕头,才自齿缝里迸出话来:“老爷,不好了,夫人……去了!”
叶子凡顿时晕眩,却呵斥着:“胡说,夫人上午我还见过,身体很好,怎么就去了!”
“下人不敢多说,还请老爷亲自去看。”高寿叩着头,连连说着。
“这就去!”叶子凡“刷”站起身,奔了出去。
夜里静极了,外面只有落雪的沙沙声,叶子凡踏得雪吱吱作响,穿过藤墙,就抵达了一处院子。
“发生了什么事?”叶子凡厉声说着。
高寿几次张口欲言,又嗫嚅住了口,只说着:“老爷,现在里面只有我和暗香知道,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第一心思就守着门——现在谁也不知道。”
说着,就无声淌下两行泪来!
叶子凡全身一颤,定了定神,就进了去。
才一进去,叶子凡顿时一阵晕眩,心在一瞬间,似要冲胸而出,憋得气也透不过来。
过了片刻,才定了定神,移步过去。
只见着妻子已死,全身赤裸,下体一片狼藉,****还咬掉一块,神色非常复杂,似是欢快,似是痛苦,似是不信。
叶子凡神色茫茫:“我不信,不信……这必是梦……”
喃喃梦中呓语,踉踉跄跄退了出去。
只见着高寿高福两人待在外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吓晕了过去丫鬟,高福看了看叶子凡神色,连忙给了椅子坐了。
叶子凡茫然坐着,沉默许久,终醒了过来,用嘶哑的声音问着:“高寿,除了你们兄弟,没有人知道?”
高寿高福面面相觑,用目光交换着神色,高寿就回答:“是,实际上是暗香丫鬟奉了夫人的命,给公子送锦衣,结果回来就看见了这样子,我见这事不好,立刻就封了院子,现在只有我们知道。”
“胜儿呢?”
“胜公子在外面,还没有看见,我就借故假传命令,说夫人有点不适,叫胜公子以后再来请安——胜公子不知道。”
叶子凡脸色发白,呆滞点了点头,惨笑着:“好,你们办的不错,要是给胜儿见了,怎么面对呢?”
又说着:“这事流传出去,让我又怎么作人呢?你们是我的大恩人啊!”
说着,泪水飞溅,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却硬是要压住,只听着这哽咽声,自这个男人口中,压抑的喷出来。
良久,哭声渐停,叶子凡目光痴痴,有些茫然望着远处,喃喃说:“我现在心神迷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