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命如悬卵
“打得好！”
众人纷纷叫好，冷如霜更是兴奋地扬起了拳头。
事实怎么样，大家心里有数，王夫人与齐氏，实在太不要脸，太不是东西，方霄这一巴掌，打得大快人心。
“方霄！”
陆文轩与苏惊智却是怒喝，方霄简直是自求速死，他们纵然想帮他脱罪，也被这一巴掌绝了机会。
现在审判对方霄极不利，王夫人毕竟是他的主子，在这种场合下以下犯上，光这一条，就够洪烨定他死罪。
以洪烨的实力，如果想制止，方霄根本没可能打到王夫人，但他就是要坐实方霄的罪名，而且本身也十分厌恶王夫人这种贱妇，又岂会出手阻拦。
洪烨一闪落在方霄跟前，王阶强者的气息大山般压下，将方霄镇压在地，低头冷喝道：“竟敢当众凌辱主母，果然是胆大包天的狂徒。”
然后他看向四周，大声宣判道：“冷府恶奴方霄，穷凶恶极，杀人盈十，且目无王法，杀世袭罔替子爵两位，重伤陛下金口御封府尹一位，罪证确凿，现在本帅定他诛灭九族之罪，马上执行！”
说完后，四周一片哗然，洪烨却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一闪又回到了坐位上。
他当然知道，如此定罪，肯定会被人指着脊梁臭骂。
但诛连方紫琴，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逼方霄失去理智，引苏惊智出面，然后好好出一口早年的恶气。
除此之外，他早已知道方紫琴是玄阴圣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他的狠辣，也绝不会留下这种祸患。
“人都是我一个人杀的，为什么要杀琴儿？”
方霄发指眦裂，在洪烨的镇压下奋力挣扎，几句话说完，已是七窍流血，状若厉鬼。
“为什么？小杂、种，老子告诉你，光伤我一条，就够诛你九族十回，老子现在就要亲手将你们兄妹灭掉。”
齐浩荣早已迫不及待，面目狰狞咆哮一声，一闪落在方紫琴跟前，一掌就向她头顶拍去。
“且慢！”
这下，苏惊智哪还能袖手旁观，再次拦在齐浩荣身前，气息一出，就令齐浩荣一掌定在空中，无法落下半分。
齐浩荣是帅阶顶峰，他却是侯阶顶峰，实力强出不止十倍，齐浩荣重伤之下，在他面前，岂有挣扎的余地。
“哦……”
洪烨故意露出惊讶之色，向苏惊智淡淡道：“莫非苏州牧对本案，还有异议？”
说着，他语气蓦地一冷：“还是苏州牧要跟本帅作对，想包庇这个罪大恶极的贱奴？”
这才是他此来的最终目的，虽然他官大一级，但他是军方部队，苏惊智是地方行政，根本不是同一个体系。
何况苏惊智深得当今北幽王器重，正常情况下，他根本没机会动苏惊智。
唯有抓住苏惊智的罪柄，以雷霆之势将其击杀，才能达到泄愤的目的。
苏惊智毕竟是文职，深悉钩心斗角之道，早已洞悉一切，所以此刻面沉如水，不露半点心意。
他抱拳对洪烨道：“既然大帅已下金口，苏某岂敢逾越，只是据苏某所知，罪女方紫琴，尚未满十岁，按北幽律法，可以申请特赦，等年满十岁，再受罚行刑。”
他淡淡地问洪烨道：“我想请问大帅，不知以苏某低微的身份，能不能帮她申请特赦？”
“什么，没满十岁？”
洪烨脸一沉，马上向王夫人、齐氏两个女流看去，见她们目光闪躲，心知苏惊智所言属实，不由心中大恨。
官场有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冤案没留活口，一般不会翻案，因为往往牵涉太大，王族要考虑制下的安定，难以翻案，而有活口，则容易翻案得多，结果大不一样。
也不知道方紫琴多久才满十岁，如果时间太久，苏惊智完全可以将事情闹到北幽王面前，那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恨归恨，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交待，洪烨只能装作大度地道：“既然没满十岁，你堂堂州牧，当然可以替她申请特赦。”
说完，他向齐浩荣投去隐晦的目光，令其不要动方紫琴，先杀了方霄再说。
不管方霄怎么逼不得已，他射杀齐浩荣的举动，绝对是死罪，杀了就杀了，不会有任何麻烦。
有苏惊智出面，方紫琴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方霄了无牵挂，不等齐浩荣动手，就双手撑地，倔起脖子大骂道：
“两条老狗，要杀就给老子个痛快，要是敢伤琴儿，我对祖神起誓，拼着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也要让你们遭到报应。”
人族相信自身是古神的后裔，所以对祖神十分敬畏，方霄这番毒誓，对洪烨、齐浩荣而言，绝对有一定威慑。
“小杂、种，死到临头，还要作乱，老子这就轰了你，让你身魂俱灭！”
齐浩荣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掌贴在方霄额头上，将融合之力磨盘般向魂海碾去，竟是要用灭魂之法，将方霄魂念彻底诛灭，让他做鬼都难。
“啊！”
方霄岂肯让齐浩荣得逞，困兽般嘶吼一声，聚拢魂念，垂死顽抗。
可他的魂念本质，才兵阶而已，又岂是齐浩荣的对手，倾刻之间，防线就被摧毁，命悬一线。
“哗哗！”
谁知，就在他魂念被攻破的瞬间，魂海无风起浪，忽然放出万丈金光，真如无尽大海一般，来者不拒，将齐浩荣的融合之力一口吞了下去！
“怎么可能？”
齐浩荣感